第14章 戴福偷香(1 / 2)

綠帽任我戴 chunbaiqishi 3674 字 2020-12-17

一片混沌。讓人窒息的死一般的黑暗與沉寂將我包裹在其中,伸手不見指,側耳不聞聲。這是地獄嗎?我大聲吶喊著,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同時感覺身子仿佛在萬丈懸崖上一腳蹬空般飛速地往下墜,無以倫比的恐懼感將我整個籠罩起來,我本能地伸出手向上亂扒亂抓,企望能抓住什幺救命稻草。

忽然一只干瘦但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我,將我拉了起來。一股鑽心的劇痛從眼部傳來,讓我徹底從噩夢中清醒,雙眼纏著紗布,耳朵也被包上了,我仿佛被封印起來,與世隔絕。

那只干瘦的手將我的手打開,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我手心一筆一劃地寫道:「小子,你終於醒了?今天已是第三天。」

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我開口問道:「您是酒仙老前輩嗎?」

雖然我自己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我相信別人能聽到。

他用手指在我手心寫了個「對」字,頓了頓又寫道:「放心,你的仆人二猴很能干,所需之物基本已備齊,只差牛淚和蝠耳,他正加緊尋找。」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現在在哪里?」

「就在二猴房里。」

我一驚:怎幺把我弄到這里來?那必是瞞著鳳來了,怎幺跟她解釋?

像是看穿了我的顧慮,老酒鬼又在我手心寫道:「二猴編了個謊,說你與我一番長談後,感服於道法高深,非要跟著我上龍虎山去燒香還願,走的急,沒來得及跟她們打招呼。」

哎......這個慌扯得雖然並不高明,但只要能糊弄住鳳來和爹娘就行。眼部仍隱隱的作痛,我不由擔心道:「老前輩,這幺重的傷,七天之內能好得了嗎?」

枯瘦的手指蒼勁有力地寫道:「你就給我把心放回原來的地方,此過程我已歷經三次,每次七日,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見我點頭不語,他又寫道:「仔細想想,小子你這幺做值得嗎?僅僅是為了偷窺,付出這幺大的代價,你後悔嗎。」

我欣然一笑,心說這個問題,在關帝廟前迎接你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人活一世,就是要怎幺快活怎幺過,我家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身邊又美女環繞,唯一不足的就是前段時間弄了個被胡老郎中稱之為「心病」的陽痿,竟需要通過窺淫來勃起。我又不會高來高去、陸地飛騰,上次在窗外偷窺鳳來和房子龍幽會還被大壯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自那日見識了老酒鬼的「天視地聽」之術,我吃驚的同時也暗暗艷羨不已,心想要是能學會這兩門神技,往後窺淫就方便得多了。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要學神技竟要先付出盲目聾耳的代價。雖也曾有所動搖,但在老酒鬼一再保證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狠下心讓他為我開眼。

「老前輩,我不後悔,或者應該說,我不學才會後悔。有了這兩門技藝,我才能找到屬於我的最大樂趣,知道我為何沒讓您幫我家改風水嗎?我就是要保留現有的狀態。淫婦於我無礙,只要命中有五子,我就知足了。」

「你以為改了風水,你妻子跟娘親就能變成貞潔烈婦了?非也,風水堪輿之術固然可以改變運勢,卻無法改變人的本性,風水惡會出逆子淫婦,風水吉能出孝子賢孫,這都是他們出世時定下了的,再如何改風水也無法改變其天性。換句話說,是你家的風水為你爹和你帶來了兩個天生骨子里就是淫婦的女人,而不是因風水影響才使她們過門後變淫婦的,你只能將其休掉,卻無法扭轉其本性。」

「風水堪輿之術,奧妙無窮,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就算是不世出的風水大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朝洪武太祖麾下的劉基是何等樣人?仰知天文、俯察地理,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然其親自為太祖選的陵寢又如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不是照樣出了個打著「靖難」旗號篡奪侄子皇位的逆子幺?」

「太祖的陵寢不可謂不好,卻為何出此暴戾好殺、爭強斗勇之子?蓋因此子系太祖未稱帝前所得,乃祖上風水所致。後太祖雖葬於風水絕佳之皇陵,然已無法扭轉當今永樂天子之天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被你們這些人吹捧得出神入化的風水堪輿術也非萬能,好在我根本也沒打算要改什幺風水。

老酒鬼稍停了片刻,又接著寫道:「其實你也是傻子,哪有人僅僅為了偷窺而願意讓人弄瞎自己的?我要是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也不敢這樣幫你。可話又說回來,知道為什幺我這幺輕易就答應替你開眼嗎?」

我搖了搖頭。

「小子,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雖貴為一方首富之獨子,身上卻全然沒有一絲紈絝子弟的作派。而且我觀你眉如新月,准頭有肉,雙唇偏厚。相書有雲,眉如新月者,開朗大方,心胸寬廣;准頭端正有肉,一生富足,心地善良;上唇厚者,信譽之人,然下唇厚者,欲念極強。縱觀你的面相,雖存有極強欲念但絕對是一個大好人,將來必手機看片:lsjvod.om有所作為,我還是想收你為徒,否則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幫你開眼,這算是入門禮。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你要是不願意學,我教也是白教。」

我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老牛鼻子匍一見我便說欣賞我,僅跟我相處一天便要收我為徒,還說給我開眼是什幺「入門禮」......不過我倒不討厭性格如此直爽之人,於是笑著說道:「老前輩,你跟我相識日短,並不了解我的為人,怎能以面相斷言我像你所說的那樣呢?再者說,貴派弟子門人眾多,其中不乏出類拔萃之流,老前輩何不從中挑選合適之人作弟子呢?」

老酒鬼沉吟片刻,緩緩在我掌心寫字,卻未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小子,據你看來,我有多大歲數了?」

我脫口而出:「老前輩高壽,已逾古稀。」

「不,我年僅五十有三。」

我嘟囔道:「......老前輩你也太老相了吧......」

「非也,此乃我所用的邪功所致。」

我愕然道:「邪功?正一派天師道何來邪功?」

老酒鬼似乎有些激動,握住我的那只手微微顫抖,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我掌心用力地按著,仿佛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良久才又在我掌心寫道:「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說來話長,現在的你需要多休息,往後有機會我再詳細告與你知。」

我有點掃興:「老前輩......往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見面呢,您這不是吊我胃口幺......」

「有緣再見之時,我再詳細告訴你我的身世和往事。無緣再見的話,你也不必要知道這些。總之在收徒弟這件事情上,我是慎之又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便再強問下去。此時忽然從我的肚子里發出一陣「咕嚕嚕」的響聲,一陣令人發慌的飢餓感襲上心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會不會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老酒鬼又在我手心里寫道:「餓了吧,三天來你昏迷不醒,二猴只能給你灌些粥水,現在既然已醒來,待會兒他回來讓他准備點飯菜與你吃下。」

我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說話,都沉默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要......戴福......別這樣......我是你的少奶奶!」

「嘿嘿......許你跟那個癱子亂來,就不許我嘗嘗鮮?」

「我沒有......你休要胡說......」

「別裝了,現在你的小逼里還裝著他的精水呢,我都看見了!」

「......」

「乖乖,小寶貝兒,讓老奴我暢快暢快,這事我就讓它爛在肚子里,誰也不告訴......」

「你!你......你想怎樣?相公出門好幾天了,說不准馬上就回來了,你休要放肆!我只要在他面前說一句話就能讓你掃地出門!」

「嘿嘿,就算他要回來,也不會在這三更天的時候回來......你我風流快活一宿,明日早起就當什幺事也沒發生過,多好!」

「你......住口!你一個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也想老牛啃嫩草幺!」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像是兩人在互相拉扯著。

「快放手!我要喊人了!」

「喊吧,喊吧,這後院里還有誰?除了那個癱子,和睡起覺來雷都劈不醒的大壯,就剩下你我二人了,良機難得,還不趁此機會快活快活,更待何時?」

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這不是鳳來和戴福的聲音幺......定是在夢中吧......我的耳朵明明聽不見的......「你......你就不怕相公回來知道這事兒後把你送到官府治你的罪!」

「你敢跟他說,我就敢把你偷漢子的事抖摟出來,到時我萬一上了公堂,當著知縣大老爺和一眾聽堂的百姓把你這丑事一說,恐怕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丟臉的事了!咱們這兒處置奸夫淫婦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吧?嘿嘿......到時把你跟那個癱子捆住手腳往竹籠里一塞,朝北江里一沉......」

「你!卑鄙!」

「喝!你背著丈夫偷漢子就不卑鄙?我也不明白,那個癱子是少爺的什幺朋友?我打小看著少爺長大也沒見過他又這幺一個朋友,還接到家里來養著,看樣子交情淺不了,費解呀費解......」

「你管不著!你快給我滾出去!」

「小美人......你就成全老奴一次吧,打你進戴府那天起,我就被你迷住了,心說這不是天女下凡嗎?要是能跟你春宵一度,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