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翁媳逆倫(2 / 2)

綠帽任我戴 chunbaiqishi 6416 字 2020-12-17

穿過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大街,我鑽進了一條冷清的小巷,左右看看無人,便提氣縱身上了房。貓著腰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了我家老宅的方向後,便小心翼翼地在房頂起跳縱躍而行。

朱雀羽不愧是武林至寶,讓我身形有如鬼魅,一般人的肉眼根本無法捕捉我的影子。

功夫不大,我就已來到老宅的房頂。聚精會神用地耳網羅著百步之內的所有聲響,很快就從中分辨出鳳來的聲音。在爹娘的卧房!我又是幾個縱躍,來到後院,趴在爹娘卧房的屋頂上。正好有棵大樹,枝葉遮蓋著屋頂一隅,我便藏身樹蔭之下,悄悄揭開一片瓦,朝屋內望去。

室內赫然一派無限春光。一張雕花春凳上仰躺著一名一絲不掛的絕色少女,衣裙褲鞋拋了一地。妖嬈的嬌軀如同一段雪白的象牙,豐滿挺翹的玉乳即便躺著也是怒聳入雲。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黑漆漆的芳草地,遮掩住女兒家那迷人的羞處。兩條玉柱般的修長粉腿曲弓著,嫩足蹬在春凳上。

一個男人正站在她面前,雙手飛快地脫著身上的衣物。嘴里還喃喃道:「寶貝兒,別急,我這就來......」看到這樣的場面,我的腦袋如同被巨雷擊中,劈為兩半。眼前一陣眩暈,幾乎支撐不住,要從屋頂翻滾下來。那春凳上的絕色少女非是旁人,正是我心愛的妻子——上官鳳來。而春凳前正在脫衣的男人,則是我敬愛的爹爹——韶州首富戴光宗。

我感覺胸口一陣陣發悶,氣血翻涌,連呼吸都不那幺順暢了。這對公媳怎幺會搞到一塊兒去的?鳳來原是京官之女,千金之軀,按說應該具有很好的修養,行事做人都有大家閨秀的典雅風范,可是卻在洞房之夜當著親夫與貼身丫頭的面和情人房子龍做出通奸之事,隨後又半推半就委身於老奴戴福,如今更是荒天下之大謬,與公爹做下如此不倫之事!這兩天早出晚歸,說是來與婆婆敘家常,一時竟將我蒙在了鼓里!

至於爹爹,我就更想不通了。平日里那樣沉穩端重,循規蹈矩之人,居然也會做下這等扒灰之事!

驚,怒,悲,痛,我的心里一時間如同打翻了雜貨鋪,五味雜陳。很想沖進去捉奸當場,但是真要進去了,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親爹?我與娘不也做出了違逆人倫的事麽?這樣的我又有什幺資格來「捉奸」?想到這,我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軟軟地趴在屋瓦之上,心中的驚怒憤悶之情雲消霧散,再也沒有了沖進去阻止的勇氣,只剩下盈滿胸膛的深深的酸意。

此時爹已將自己剝成了光豬,年近五旬的白胖身軀上肌肉已經開始松馳,發福的肚腩向前腆著,腹下雜亂的草叢間,一條黑黝黝的肉屌死蛇般垂掛著,兩只卵蛋在沉甸甸的肉袋里來回晃盪著。

他俯下身,手托住絕色兒媳修長粉腿的腿彎向上推,直到膝蓋壓住玉乳為止。

一直深藏於美人胯間肥美的大白饅頭更形突出。濃密的陰毛到了粉嫩紅潤的大陰唇邊上便逐漸稀疏起來,仿佛不忍掩蓋那條巧奪天工的絕美溪谷。

爹爹舔了舔被欲火烘烤得有些干裂的嘴唇,大腦袋往下一沉,大嘴對准粉紅嬌嫩的裂縫咂砸有聲地吮吻起來。鳳來嬌軀立時顫抖不已,雙手握拳壓在豐乳上,一張清麗絕塵的玉顏漲得通紅,鳳目眯成了一條縫,鮮艷的紅唇微微張開,頓時鶯啼鵲囀之聲不絕於耳。

「寶貝兒,親肉肉,爹爹舔得舒服嗎?」

鳳來羞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舒服的......」

「嘿嘿,當然舒服,要不然你怎幺會乖乖地連著兩天自己跑過來找爹爹?你個小騷貨......」什幺?!鳳來是自願的?僅僅是因為爹舔得她舒服?我也會舔啊!房子龍也會舔啊!為何偏偏舍近求遠,偏偏找上爹?再者說,他們是如何勾搭上的?看來三天前雲舒過新宅請鳳兒,其中必有隱情!

「爹,讓我看看您的舌頭,怎幺好像長了好多肉刺,刮得我里面又麻又癢,直癢到心尖兒上......」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究竟爹的舌頭長成什幺樣,能讓鳳來食髓知味,主動求歡。

爹得意地一笑,張開口,血紅的舌頭緩緩伸了出來。我一望之下,差點驚呼起來,那條舌頭又粗又長,長滿芝麻大小的肉粒,鼓鼓凸凸,看起來挺惡心。不但如此,還極其靈活,邊緣可以卷起,中間凹進去,如同劈成兩半的空心竹;亦可綳直如肉棒,長可達數寸,我甚至懷疑他能舔到自己的鼻梁骨。簡直像條血紅的小蛇。

鳳來媚眼迷離地盯著那條靈活的舌頭,「難怪舔得兒媳這幺舒服......像蛇一樣好嚇人的......」

「嚇人幺?你可是喜歡得緊!」

爹淫笑了一聲,又接著埋頭苦干起來。

鳳來被那條怪異的舌頭舔得欲仙欲死,嬌軀像蛇一樣扭動著,玉手按在春凳上,肥臀不停地向前迎湊,兩條白嫩粉腿勾住爹的後腦往嫩穴上壓,小嘴哼哼唧唧如泣如訴。

「爹爹......心肝爹爹......用力攪一攪......嗯......啊......啊......再深些......花心也要爹爹舔......哎喲!好麻......好癢......癢到心尖兒上了......」水聲越來越響,雖然嫩穴被爹的大腦袋遮住看不見,但聽聲音也能知道,鳳來的下體已是浪水泛濫了。

此刻我那平日里滿嘴仁義道德,事事處處循規蹈矩的爹爹,如同一條剝了皮的大肥狗,埋頭在嬌美兒媳的兩腿間舔食著美人玉液。而我那端庄素雅的絕色嬌妻正不知廉恥地岔開粉腿任由公爹享用那人世間最甜美的甘露。

我腦子一陣陣發漲,然而目睹無邊春色的同時,下身也跟著一陣陣發漲。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兩人怎幺會攪在一處。

正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困惑不解間,忽然想起,從我進來到現在,一直未見到娘。這個時候她在哪里?爹公然與鳳來在自己的卧房內行不倫之事,難道就不怕娘撞破?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莫非......未及多想,鳳來壓抑不住的尖叫聲刺入我的耳鼓,將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注目看時,但見鳳來雙手緊緊按住爹的大腦袋,一雙玉足蹬在春凳上,肥臀懸空,腰肢亂扭亂挺,口中已然說不出話來,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止般,一張粉臉漲得通紅。

傻子都知道她要泄身了。何況爹也不是傻子。他用手托住鳳來的豐臀,像是捧著一件美味的佳餚,頭顱埋得更深了,舌頭自然也就更為深入鳳來的肉穴。雖然看不見,但是從「咂咂」的聲音來判斷,估計是連嘴唇也用上了,舌尖直搗花蕊的同時,雙唇也在吮吃著嬌嫩的花瓣。

鳳來扭挺了好一陣子,終於再也堅守不住,全身如同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著,「爹爹!媳婦兒的身子丟給你了!」

爹連忙抽出舌頭,把嘴一張,將鳳來整個陰部包裹在嘴里,兩腮深陷,看來是在用力吮吸著。

不用看也知道,被爹整個含在嘴里的艷麗花瓣正在怒放,嬌小粉嫩的肉洞急劇張合間,藏於花蕊最深處的滾燙濃稠的乳白蜜露正像一股股水箭般激射到爹的口中。

爹的喉頭一聳一聳,貪婪地吞咽著絕色兒媳體內的瓊漿玉液,為了不遺漏一滴,他收攏了「陣地」,嘴對准了鳳來下面的「嘴」作嬰兒吮乳狀,卻不防肉洞上方的小孔亦不甘寂寞,抽搐數下之後豁然張開,一道透明的水柱如潺潺清泉奔流而出,兜頭淋了爹滿臉,順著他的下巴滴滴答答滴落春凳上。

我那清麗出塵的嬌妻上官風來,竟然被她的公爹舔得陰精狂噴、尿水長流!

心驚、心酸之余,百思不得其解,爹既有如此手段,何至於喂不飽娘?

泄身後的鳳來如同被人抽掉了筋骨,身子一軟,重重地砸在春凳上,高聳的胸脯顫顫巍巍隨呼吸起伏著,原本光潔如玉的肌膚已泛起誘人的潮紅,淋漓香汗把個嬌軀點綴得如同帶露梨花。

我從未見過鳳來如此嬌慵姿態,不覺一陣心馳目眩,胯下那物竟也躍躍欲試地蠢動了數下。

爹細致地用舌頭打掃著兒媳一片狼藉的牝穴,將殘余的蜜汁悉數舔食殆盡,方才直起身,意猶未盡地笑了笑:「乖兒媳,爽吧?要不是我有這一手,你也不會食髓知味,接連兩天都自動送上門來了!」

我的心猛地一顫,鳳來竟是主動向公爹求歡!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我這個外表清麗如仙的嬌妻居然可以為了自身淫欲而違逆倫常!

此時就聽鳳來嬌喘著嗔道:「都怪你們......誆我過來......戴福那老狗又給我下了什幺「貞女縱情散」......害得人家......」一番話像一道巨雷,貫入耳中幾乎將我從屋頂擊落。「你們」?陰謀將鳳來拉下水的不止一人,那個丫頭「雲舒」,究竟是娘派去的,還是爹或戴福假托之詞?

心念電轉之際,就聽爹朗朗一笑道:「起初我也是被算計了呀,不過鳳兒你的身體實在太美,讓爹爹我欲罷不能!他們既做了初一,我們何不能做十五?」

他們居然把我和娘亂倫之事告知了鳳來?!我又驚又怒又害怕,一顆心如同驚濤駭浪中的扁舟,跌宕起伏,來回翻騰。

鳳來卻道:「我畢竟不信,相公會與娘做出那等事情......必是你們籍口誆我......」鳳來,你真是我的好妻!我心下稍覺松慰,卻又升起一絲愧疚:你畢竟不信,我卻畢竟做了......爹也不與她多辯,俯下身將鳳來粉腿扛在肩頭,手執胯間凶物對准仍喘息不已的粉紅嫩穴,「乖媳婦兒,真假且不去論他,你已美美地泄過一回了,我這還難受著呢,趕緊先讓爹爹我泄瀉火......」

「火」字剛出口,但見他肥腰向下一沉,未及回答的鳳來立時發出「嗯啊」一聲嬌吟,身子一弓,雙手分別抓住了爹撐在春凳上的兩條手臂,嫩足玉趾緊緊地蜷縮起來,滿臉歡暢的表情。

「真緊......跟我當年給茂兒他娘開苞一樣......」爹猶恐未插至盡頭般,肥腰不甘心地用力向下又壓了壓。「不過他娘的花心比你深多了,「身無長物」的話,可不容易將她伺候爽利......加上她又不喜我用舌,所以成親至今我尚未能讓她泄過一次身呢!」

一邊說,一邊開始扭動肥腰氣喘吁吁地抽插起來。

原來爹舌功雖好,娘卻不吃那一套。而娘想要的「那一套」,爹卻又滿足不了她......加之爹生意繁忙,常常挨著枕頭便鼾聲雷動,無怪乎娘會一枝紅杏出牆去,勾搭上戴福。當年的戴福正當壯年,又未成親,干柴烈火自然一拍即合。

鳳來輕喘著,口中喃喃道:「爹爹......莫說話......媳婦兒要你專心些......」爹聞言卻不動了,故意逗弄她道:「專心作甚?」

「專心......專心......」

「說呵,找我昨兒教你的那樣說,不說我就拿你當肉床,趴著不動了。」

爹壞笑起來。

「專心......專心肏屄......」鳳來強忍羞意,聲如蚊吟。我若不是地耳,絕難聽見。然而聽見後卻又為清麗嬌妻的嘴里竟能吐出如此下流的字眼感到訝異!

爹仍不饒她:「肏誰的屄?」

肥大的屁股還磨盤般轉動著,想象得到那根棒子此時必定也正在鳳來緊窄的嫩穴中攪動。

風來被他攪得一陣嬌喘,意亂神迷之下拋棄了最後一絲廉恥,摟住爹的脖頸,媚聲道:「肏兒媳的屄!兒媳要爹爹肏屄!」

爹得意地「哈哈」一笑,不再折磨她,將肩頭粉腿放下,令其盤在自己後腰,自己則全身貼伏在美人身上,全力挺聳起來。下身忙著,上頭也不閑,兩手環抱鳳來粉頸,一張大嘴不停地與她口對口親著嘴兒。鳳來纖細的嬌軀被他撞得來回聳動,幸而及時用手扳住了登板,才不致被爹撞到地上。

誰也沒再說話,全心全意沉浸在交合的快感之中,屋內只剩下肉與肉的噼啪響聲、「滋滋」的水聲和親嘴聲。

嬌妻在屋內被她的公爹、我的親爹肏得不亦樂乎,而我這個丈夫卻只能作壁上觀,實在是可悲!我無可奈何地咽了口唾沫,悄悄伸手到胯下,隔著褲子揉搓起怒聳的肉棒來。

這正是:翁媳同榻舞春意,承歡仙姝是我妻。

頭戴一頂龜公帽,蒼翠堪與碧玉齊。

原以為他們翁媳的肉戲還得演上好一陣子,卻不料爹抽插了百多下便開始身體亂顫,竟似要泄精。看來他只有舌功了得,真功夫不行呀!

更讓我吃驚的是,鳳來非但不推開欲一泄而快的爹,反而將他摟得更緊了,一雙玉腿交叉鉗在爹的臀後向自己身體勾,兩張嘴吻得更緊。

爹終於忍不住一陣猛插狠挺,最後死死抵住鳳來嬌軀一動不動了,臀部肥肉一緊一緊,顯然是在射精!他居然把亂倫的精液射入鳳來子宮里!這要是懷上了,我該叫那孽種「弟弟妹妹」還是「兒子女兒」?

我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一個是我敬重的爹,一個是我深愛的妻,兩人做下苟且之事,而且爹還在我妻體內留下了孽種......怎教我不肝膽俱裂!然而怒歸怒,我卻沒有勇氣沖進去「捉奸」,也沒有資格「捉奸」,畢竟我與娘亂倫在先......過了好一陣子,爹才緩緩問道:「乖媳婦,那葯你吃了沒?」

鳳來輕輕一笑,「當然吃了,沒吃的話,我敢就這幺讓你射進去?」

葯?什幺葯啊?又是戴福弄來的幺?吃下去就不會懷上孩子?正思忖間,隱隱聽見對過的房內傳來細碎的聲音,正凝神聽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蒼白的頭顱探了出來,鬼祟地向爹娘的卧房張望著。

我定睛一看,頓時氣血翻騰,太陽穴直跳。探頭之人正是老狗戴福!正要覓你,你卻躲在此處!我縱身一跳,如餓鷹奔兔般向戴福斜射過去。

戴福老眼昏花,被從天而降的我驚得一顫,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立即如遭蛇咬,差點沒打地上蹦起來,頭一縮就想關門。

我伸手用力一推,門不但沒關上,連他自己都摔得四仰八叉。我沖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正待喝斥,耳邊卻聽得一聲嬌叱:「慢動手!」

我吃了一驚,抬頭望時,卻見娘端坐在里屋八仙桌前,只好不甘心地狠狠在戴福胸前狠狠踩了一下,這才緩緩收回腳,轉身向里屋走去。

及至近前,我仔細一看,只見娘形容憔悴,粉臉已失去舊日光彩,眉宇之間隱含無限哀愁,心中一凜,忙問道:「娘,瞧著你臉色不好,怎幺了嗎?」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這是明知故問。

娘輕嘆一聲,示意我坐下,緩緩說道:「那日從你那兒回來,我也與你爹談過,求他原諒我母子,然其不依不饒,定要將我休之而後快,萬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只好想出了一條下策......」我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所以您就設計將鳳兒誆來,再從戴福這兒索來回春丸之類的葯,偷偷下到他們的茶水中,撮合他們翁媳做下亂倫之事,對嗎?」

此言一出,就見娘渾身猛地一顫,如同被人刺了一刀,全身僵直,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嘴唇艱難地翕張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怎幺知道......」我冷笑一聲:「我都看見了。娘誒,我的親娘!為了保存自己的臉面,你竟將兒媳賣掉了!這是何等荒唐之事?婆婆撮合兒媳與公爹苟合,簡直聞所未聞!」

說罷回首望著抖衣而戰的戴福,「而且竟然還與出賣了你我母子的叛奴聯手締造這出丑劇!」

望著戴福那猥褻的面孔,厭惡至極,怒罵道:「你這蒼髯的老賊,皓首的匹夫!一再作出以奴欺主之事,我居然不知你有如此狗膽!」

他勾搭鳳來苟合偷換之事,當著娘的面不便明說,只好一通亂罵,越罵越氣,抄起桌上的茶碗甩手便砸過去,頓時將他打得頭破血流。「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戴福捂著血流如注的額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娘卻以手遮面,嬌軀顫抖著,淚水不斷地從指縫中滲出。「我娘家也是有頭臉的......多少只眼睛看著呢......要真被你爹休掉,我就只有......尋死一途了......茂兒你盼著為娘去死幺?」

我的心何嘗不是如同針刺刀剜?唉!造化弄人啊!瞧瞧我這一家子,我與娘亂了綱常,爹又與我妻子逆了人倫;我給爹戴上了綠帽,爹也替我系上了綠頭巾。

好好的一個家,竟攪成了一鍋糊塗粥!

再想想先前戴福與夏荷等一干丫頭仆婦的混亂關系,鳳來與房子龍的藕斷絲連,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生活在一個淫亂世界!

一線陽光從窗縫中斜照進來,所照之處,無數細小的塵埃在空中飛舞著。我感覺自己就是那無數塵埃中的其中之一,身不由己隨風舞動。被家庭、世俗的桎梏牢牢地束縛著,只好隨波逐流,和光同塵。

回頭看看無聲痛哭的娘,我粗重地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將娘攬入懷中,在她耳邊柔聲道:「好了,事情已經出了,一切都照你的計劃順利地進行著。爹如今也有把柄在你手中,斷不至於再提休你之事。鳳兒那里......」說到鳳來,我心中一痛,旋即又強壓住了,勉強笑道:「就由她去吧......我只當甚幺也不知道。」

娘沒有說話,只是嬌軀顫抖得更厲害,指間滲出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青石磚上,洇濕了一片。

「我得走了,我不願讓他們知道我已撞破此事。那樣的話鳳兒會很難堪,甚或......尋了短見也未可知。」

我抬手替娘理了理散亂的秀發,「別傷心了,將來我們會怎樣,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戴福那老匹夫,再也不要與他有往來。」

娘捂著臉不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我站起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情稍稍平靜了些,便大步流星出了房門,四下看看無人,踮步擰腰上了房,循原路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