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拼酒、斗劍、比本錢(1 / 2)

麗影蠍心 秦守 5292 字 2020-12-18

黎燕長劍一揮,嬌喝道:「是哪個小賊躲在外面?有本事的就進來,姑奶奶等著和你大戰三百招!」

窗外寂然,什麽動靜也沒有。黎燕跺了跺腳,飛身掠到了窗邊,探頭向外望去,入目盡是刺眼的日光和高矮不平的屋脊,哪里見得著半個人影?

「小賊,溜得倒快!」她恨恨的罵了一句,轉身正想說些什麽,卻忽然怔住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那三個垂頭喪氣的「狗熊」,原本端坐在床上觀戰的任中傑竟然不見了!他脫下後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也都不見了!

這混蛋,他是什麽時候偷偷穿好衣服的?又是什麽時候跑出去的?怎麽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黎燕惱怒得趐胸起伏,兩只乳房氣鼓鼓的抖動著。她把短劍交到右手,足尖輕輕一點,跌在地上的發釵就跳了起來,像長了眼睛一樣飛到了她的左手上。

「好一件名貴的飾物呀!」她掂了掂釵子,冷笑著對蓋氏三雄道:「你們家小姐真是出手卓闊,打出來的暗器都這樣不同凡響!」

蓋天虎面色慘白,卻挺起胸膛道:「我們小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豈是你這種背夫偷情的女人可以比擬的?咱三兄弟學藝不精,你要殺人滅口,就盡管放馬過來好了!」說完,蓋氏三雄一起擺好了應敵的架子,奮然不屈的瞪視著她,目光中帶著悍不畏死的勇武。

黎燕柳眉一豎,俏臉生寒的道:「你們真的想死?」

「對!老子正是活得不耐煩了!」蓋天豹把心一橫,大聲罵道:「你殺了我好了!老子就算離開陽世不會放過你,嘿嘿,變了鬼也要剝光你的衣服,捏爆你的奶子......」邊說邊狠狠的盯住她高聳半露的雙峰,心想臨死之前怎麽也要過足眼福。

誰知黎燕反而笑了,笑容中帶著滿不在乎的輕蔑。她慢慢地收回雙劍,整理好了散亂的秀發和衣衫,施施然的朝外面走去。

蓋天虎一呆,奇道:「你......你不打了麽?」

「任公子剛才既然救你,就是准備放你走了!還有什麽好打的?請各位好自為之!」黎燕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在走廊上轉了個彎就不見了。

蓋氏三雄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蓋天豹伸手按住脖子上淌著鮮血的創口,迷惘的道:「這女人真怪,怎麽忽然又改變主意了?難道她是被......被咱們小姐嚇走的?」

蓋天虎搖頭道:「那支發釵絕不是咱們小姐發出的,莫忘記小姐從不戴任何飾物!」他頓了頓,沉吟道:「恐怕是因為任公子不想殺我們,所以黎燕才會手下留情的......」蓋天蟒同意道:「不錯,看來她對那風流浪子已經十分傾心,好好的大俠夫人,竟會在鬧市酒樓之中鬼混,簡直不成體統!」

蓋天虎沉聲說道:「不管怎樣,這兩人總算沒有趕盡殺絕,我們欠了人家的情!所以今天的事,誰也不准說出去!如有泄露者,有如此床!」話音未落,伸掌重重的往床上一拍,「啪」的一聲,厚厚的床板斷成了兩截!

任中傑正在系最後一顆紐扣時,黎燕的長劍正好遞到了對手的喉頭。他來不及多想,順手扯下扣子彈了出去,就在劍刃被擊中、發釵射進窗的同一瞬間,他的人已像離弦的箭一樣掠到了房外!

他雖然也曾做過殘忍的事,卻一直不喜歡死亡和血腥!他只希望世界上永遠沒有人想要去殺人,也永遠沒有人逼他去殺人!

實在被逼不過了,有時他寧可選擇逃走。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可是這一次,他倒不是因為害怕黎燕逼他才走的。之所以縱身躍出,是因為他早就發現窗外有人在鬼鬼祟祟的窺視。

驕陽當空,任中傑站在迎賓酒樓的頂端,舉目四下一望,就瞥見西北角十餘丈遠處有個黑點大的身影,正在一棟棟樓層之間急掠。

他微微一笑,展開輕功追了上去,起伏不平的屋頂從他腳下閃過,厚薄不一的白雲從他頭上飄過,風在耳邊呼呼的吹,他的一頭黑發在風中飛舞,就像他的人一樣,帶著一種最新地址hdyp.net說不出的灑脫和隨意。

黑影漸漸放大了,兩個人的距離在一尺一尺的縮短。再過片刻,任中傑已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那人的身形。從背部的曲線上看,這是個正當妙齡的少女。淡青色的緊身衣裹住了纖細的腰肢,如雲的秀發高高挽起,發鬢上別著一朵華貴的珠花。

「姑娘留步,請聽在下說一句話。」他盡力地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藹可親些,腳下用力一蹬,已竄到了那少女的身後三尺內。

他雖然叫對方留步,可並沒有指望她會乖乖停下,所以身法掠的更加快了。

誰知那少女竟真的說停就停,忽然之間就頓住了嬌軀,像是中了定身法般立在滑不溜秋的屋瓦上。

任中傑吃了一驚,眼看自己就要鹵莽地將這少女撞倒,連忙強行收速,硬生生的將真力撤回。

就在他舊力已逝、新力未生的一剎那,那少女突然擰身甩腕,三點寒星倏地從掌中彈出,急打他的胸腹要穴!

這一下出其不意,任中傑好似躲閃不及,以手撫胸,「啊」的慘叫了一聲,一個倒栽蔥從樓層上摔下去,跌落在一個窄小的平台上,連動都不會動了。

少女怔住了,自言自語道:「怎麽如此不經打?不是說他是全天下雙手最迅速、最靈巧、最有勁的人嗎?哼,我看根本是浪得虛名!」

她頓了頓足,飛身掠到了平台上,低頭查看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纖小的身子剛剛落地,她忽然看見這男人的雙目是睜開的,正沖著她愉快地眨眼呢!

「中計!」她心慌意亂的跳了起來,想要重新躍到屋頂上去。可惜她才離地半尺時,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左足。

「放開我!」少女嬌聲驚呼,右足向下斜踢,居然點向對方的肘部穴道,同時又有三點寒星從袖中射出。即使在忙亂之中,她的招數仍然有章有法、頗具威力。

但是對手的武功,顯然遠在她之上,那只大手只不過輕輕一揮,已把她的右足一起抓住,再拉著她的人從從容容的躲開了暗器。然後一張笑嘻嘻的臉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你到底放不放手?」少女的臉紅了,她已經感覺到,那只手不大老實,尤其是該死的大麽指,正抵在自己左足足心上瘙癢,搔得她差一點就叫了出來。

「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馬上就恭送姑娘離去!」任中傑微笑著打量著她。這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清秀的瓜子臉紅撲撲的,粉嫩的雙頰上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眉目之間隱含羞意,兩片薄唇緊緊地抿著,這使她越發顯得嬌小可愛。

此刻,她的整個身子就好似竹枝一樣被「舉」在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如果說剛才的她像是一只飛翔的小鳥,那麽現在這只小鳥已經落入了獵人的掌握。

聽了任中傑的話,這少女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不服氣的神色,咬著嘴唇道:「如果我不肯回答呢?」

任中傑嘆了口氣道:「那我只好一直等下去了,等到姑娘回心轉意為止!」

少女的眼珠轉了轉,滿不在乎的道:「要是你的手不怕累,那就耐心的等著吧,反正我不急著回家。」

任中傑微笑道:「哦?你真的不著急麽?」他的笑容在陽光下看來,顯得又親切又溫柔,可是那雙發亮的眼睛中,卻好像有詭秘的光芒在閃動。

少女正感到有點兒不安,突然之間,她只覺得雙足一涼,一對小靴子竟被迅速的脫掉了,纖小白皙的腳掌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這雙赤足又落入了任中傑的大手里。

「你不急,我也不急呀!」他笑得十分開心,低下頭仔細地欣賞這少女的美足,一邊欣賞,一還邊嘖嘖稱贊道:「皮滑肉嫩,造型精巧。不錯,真不錯,哈哈......」在這輕薄得意的笑聲中,他的指尖騷動得更加厲害了。

「你這壞蛋!你......你想干什麽?」少女驚慌地扭動著嬌軀,十根春蔥般的足趾蜷曲成一團,可是這點兒微弱的掙扎,又怎能阻擋對方意圖不軌的手指呢?

很快地,她的足部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恣意地、放肆地侵占了。

「好,好!我說啦!快......快停手!」她忍不住喊了出來:「你要問什麽問題,我說就是了。這樣你可滿意了嗎?」

任中傑點了點頭,道:「這才是乖女孩......我問你,剛才你為什麽藏在我的房外?是誰叫你來窺視我的?」嘴里問話,手上可也沒閑著,食中二指輕輕的點到了她的足心「涌泉穴」上。

少女渾身一震,覺得腳心上有一股細細

的熱氣漾開,然後沿著小腿、大腿上的筋脈一路傳了上來,下肢立刻變得又趐又麻,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發顫。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又隱隱覺得這種感覺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是......是鬼臉書生叫我去的。」她忽然發現自己已開始喘息,整只足掌似乎都要被那股熱氣融化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內心深處竟似十分渴望、十分留戀他的撫摸和騷擾,恨不得那可惡的手指,能永遠不停地在自己的足心上劃動。

就在這少女有些春心盪漾時,任中傑卻偏偏停住了手,沉吟著道:「鬼臉書生?那是誰呀?江湖上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他長得什麽樣子?」

少女翹起足尖,大膽地撥弄著任中傑的手背,眨著眼睛說:「既然叫鬼臉書生,當然長著一張跟鬼一樣難看的臉啦!這還用的著問嗎?真是苯到家了!」

「那麽,他為什麽要你來窺視我?其目的何在?」任中傑裝作沒看見她的渴求,平靜的問:「你又是他的什麽人?芳名怎麽稱呼?」

「我?你就叫我侍芸好了!」少女巧笑嫣然,甜甜的說:「他的目的我也不清楚。因為他只不過要我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每天向他匯報一次。其他的都沒對我說。」

任中傑思忖了片刻,沉聲道:「他在哪里?」

侍芸臉上的春情不見了,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不,絕不能!」

任中傑的手又開始動了,他慢慢地卷高侍芸的褲管,一截晶瑩如玉的小腿露了出來。當他輕柔熟練的施展出挑弄的指法時,這青春少女的全身都沉淪在忘情的舒適里了。

「我......我不說......不說......」侍芸的嬌軀軟綿綿的倒了下來,癱在了他的懷抱里,嘴里喃喃道:「如果說了出來,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任中傑嘆了口氣,忽然將靴子套回了侍芸的足上,然後松手放開了她。

侍芸的腳總算踏上了實地,可她的心卻像是飄飛到了雲霧中,空空盪盪的找不到落點。她呆了呆,戒備的問:「你又准備怎樣?」

任中傑淡淡道:「你已經回答完了所有的問題,我除了放你走還能怎樣?」

「你真的肯放我走?」侍芸瞪大了眼睛,驚奇的問:「你不想知道鬼臉書生的下落嗎?」

任中傑哈哈一笑,道:「一個長著鬼臉的家伙,我才沒興趣找他呢!還是等他來找我吧......」話猶未了,他的人已躍到對面的屋頂上,看樣子准備離去了。

誰知侍芸竟嬌軀晃動,閃身擋住了他的路,嬌呼道:「等一下!」

任中傑頓住了身形,微笑道:「怎麽,還沒有被摸夠麽?」

侍芸的小臉羞紅了,跺著腳道:「從現在開始,你無論去哪里,都必須把我給帶上。」

任中傑奇道:「為什麽?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到處帶著你豈非大大的不方便?」

侍芸的眼波有些朦朧了,低聲道:「只要你肯帶著我,就算做你的......你的......我也心甘情願......」她的聲音越說越低,俏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濃,尖挺的胸脯裹在緊綳綳的衣衫里,線條和輪廓都顯得那樣柔和、那樣嬌美。任中傑的目光不由得瞄了上去,停留了好一陣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開去,長嘆道:「你這又是何苦......」這句話還未說完,他的面色突然一變,整個人像獵鷹一樣騰空飛起,幾道寒光「唰」的從他腳底下穿過。幾乎就在同時,又有六點寒星從斜刺里射了出來,直打侍芸的頭臉胸腹!但她卻似嚇得呆了,竟傻傻的怔在原地不動。

任中傑不及多想,右手一揮,也有三點寒星從他掌中彈出,迎上了對方的暗器。這是剛才他從侍芸手中接住的,原本一直攏在袖口,此時正好用於救人。只聽「啪啪啪......」一連串撞擊聲響起,所有的寒星都被擊落了,就像珠落玉盤般灑了一地。

放暗器的人是誰?他躲在哪個角落里?

任中傑凝目細看,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臨街的屋宇上。四周有無數的廣廈高樓,腳下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根本無法判斷暗器是從何處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