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拼酒、斗劍、比本錢(2 / 2)

麗影蠍心 秦守 5292 字 2020-12-18

侍芸這時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了。她的身子在陽光下顫抖,雙唇微啟微合,似想說些什麽,卻猶猶豫豫的開不了口。

任中傑看著她,淡淡道:「你擔心得不錯,他果然要滅你的口!」

侍芸失聲道:「什麽?我......我擔心什麽?」

任中傑冷淡的道:「你想留在我身邊,難道不是希望我保護你嗎?其實你早已在害怕驚懼,擔心會被鬼臉書生滅口!可是你必須明白,我能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

侍芸沉默了片刻,終於道:「好,我帶你去找他。」

明媚的陽光照在花叢里,照在大街上,幾乎照亮了所有的地方,卻沒能給這間昏暗的小房間帶來一點光輝,因為窗邊懸掛著一塊又厚又大的簾子!

房里坐著兩個人,就坐在這漆黑窒息的環境里,彷佛自恆古以來就已習慣坐在黑暗中。他們的身形輪廓十分模糊,但是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在發光!

「你覺得如何?」一個低沉的男音打破了寂靜。

「這個人果然像傳說中的那樣......」對面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沉吟道:「武功不錯,人也很聰明!我擔心他會妨礙我們的計劃!」

男音淡淡道:「可是他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好色!只要你能用臉蛋和身體把他迷惑住,一切仍將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女音猶豫著道:「但我隱隱覺得,他將成為一個極大的潛在威脅......我們是否應該防患於未然,現在就阻止神風幫勾結上他?」

男音斷然道:「恰恰相反!如果那幾個當家真的想找他,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嘿嘿,這出好戲里再多一個『逐花浪子』,那可就越發熱鬧了!」

女音吶吶道:「不過......不過......」男音突然冷笑道:「不過什麽?你難道看他長得俊,就動了春心?就沒信心完成任務了?」

「任務我是一定會完成的。」女音忽地變得無比狠毒,一字字道:「那個賤女人絕對無法再活七天!」

「你帶我瞎闖了半天,就是要到這里來麽?」任中傑疑惑的瞪著侍芸問。他面前是一個脂粉氣十足的紫紅色小門,門口的招牌上嵌著「風月小築」四個字。

侍芸抿嘴一笑,斜睨著他道:「你不是正想來這兒大展身手嗎?我可以向你保證,進去後你絕不會失望的。」

任中傑苦笑道:「我知道『風月小築』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尋歡場,里面集中了眾多色藝具佳的當紅花旦......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個逛院子的好時機吧!」

侍芸嬌嗔道:「誰說我們是來逛院子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訴你吧,你要找的鬼臉書生就在里面。要是不怕死,你就沖進去好了!」

任中傑揚了揚眉,感慨的道:「這位鬼兄原來也是同好中人,難得難得!」

邊說邊拉起了侍芸的纖手,兩人一起展開輕功躍上牆頭,悄沒聲息的饒過了門前巡視的護院打手,掠到了一條花間小逕上。

「平常他就在那間精舍里等我。」侍芸指著坐落在花叢中的一間小房子道:「但我認為現在里面不會有任何人的。既然剛才的暗算失敗了,他肯定早已逃離此間,難道還會等在里面讓你捉拿嗎?」

任中傑沉聲道:「他的人當然已經離開,可是必定會有些蛛絲馬跡留下。再說,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他為什麽還要殺你滅口?可見其目的是想阻止我來這里查看......」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精舍近旁,正想潛在窗下查看動靜,忽聽得房里傳出一個尖銳難聽的聲音,陰惻惻的道:「任公子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來?」

侍芸頓時花容失色,拉著任中傑的手緊了一緊,顫聲說道:「是他!他還沒走......」任中傑也有些意外,但畢竟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仍顯得從容自若,口中笑應道:「主人不請,怎敢擅入?」

那聲音冷冷道:「想不到任公子竟是個如此有禮有節之人,失敬失敬!現下我不妨告訴你,這間精舍的正門有三道埋伏,窗旁有五種機關,室內更有數十位好手恭候。進與不進,公子盡可自決!」

侍芸的雙眼望著任中傑,懇求的搖了搖頭。但他卻似沒有看到,氣度沉穩的邁步向門口走去。他的神色是如此輕松自在,就好像一個走向情人香閨的花花公子。侍芸嗔怪的頓了頓足,也只好跟在他的後面。

「吱」的一聲,兩道木門已被左右推開。這剎那間,任中傑的四肢百骸都灌注了真力,准備應付隨時出現的危險。

誰知門里面竟沒任何埋伏,窗旁邊也沒有任何機關!事實上,任中傑簡直沒有遇到半點麻煩。他的眼前忽

地一亮,就看見滿室的光華和那數十位「好手」。

豐潤的臂,皓白的腕,纖柔的手!好美的手!

二十多個姿容秀麗的美女,四十多雙手。美女的臉在媚笑,手在脫衣。眨眼間,所有女孩的衣服都褪了個乾乾凈凈,赤裸裸的露出了環肥燕瘦、或豐滿、或窈窕的胴體。一對對大小不一的乳房在活潑的抖動,一雙雙結實修長的玉腿似分欲合,隱隱的春光在腿間的隆起處盪漾。她們的樣子有點兒風騷,但又不是太過放盪,正是最能誘惑男人的表情。

面對這種香艷刺激的情景,恐怕天下間最正經的道學先生都會忍不住偷看多兩眼。可是那個以往最好色的風流浪子任中傑,卻偏偏連瞧都不瞧這群美女。此刻,他的目光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坐在屋角的兩個人。

兩個身材中等、正襟危坐的男人!一個戴著黑無常的面具,一個帶著白無常的面具。他們穿著的是同樣的一套儒衫,若不是那猙獰的面具礙眼,看上去就像是兩個飽學的書生。

侍芸也在看著他們,驚呼道:「怎麽多了一個?這......這是怎麽回事?」

任中傑微笑道:「無常鬼豈非本來就是兩個的?只是,你從前遇到的,是這位黑臉鬼,還是這位白臉鬼?」

侍芸臉現迷茫之色,道:「有時是個黑面具的人,有時又是個白面具的人。不止面具,他的聲音也每天都在變化,聽也聽不出來。可是他曾經對我說,鬼臉書生只有他一個的。白臉也好,黑臉也好,都是他的掩飾之道。」

任中傑目光閃動,對著二人一揖道:「不管哪位是鬼臉書生,在下都有一件事請教......」白無常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道:「不管你想請教什麽事,都必須先和我們來兩場比試。只要勝了我兄弟二人,我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任中傑神色不變,道:「哦?卻不知你想比試什麽?」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掃了一眼滿室的裸女,譏嘲的道:「難道想和我比御女之能麽?」

黑無常厲聲道:「正是和你比御女之能!」話音剛落,他的人已霍地站起,雙手抓住身上的儒衫用力一扯,把內外衣一起除了下來,盡數丟在腳邊。與此同時,那些裸女們也開始行動了,她們彷佛得到了命令一樣,整整齊齊的列成了左右兩隊,然後個個手腳著地的趴在了地上,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翹了起來。

任中傑怔住了,還來不及說話,黑無常忽然空飛躍,輕靈的掠過了大半個屋子,准確地落在了左首那隊的個女人身後。他一聲暴喝,手掌已捏住了她的雙臀向兩側分開,胯下的陽物如同巨龍一般,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從後面捅了進去。

「嗚......」女人發出了一聲充滿愉悅和快意的嬌吟,腰肢立刻迎合地前後款擺。豐碩的乳球像兩口吊鍾一樣垂下,跟隨著抽插的節奏亂搖亂晃。嬌媚的臉上春意盎然,顯然沉浸在極度的快感中。

黑無常縱聲長笑,一身黑得發亮的肌肉塊塊鼓起,和滿室女子的瑩白膚色恰成鮮明對比。他一邊大力地朝前挺腰沖刺,一邊神氣活現的道:「任公子,據說你是天下一等一的酒色之徒,今天不妨好好的來較量一下。你看,這兩隊各有十二個狂蜂浪蝶,都是閱人無數的歡場名妓。你我二人各出絕學,且看是誰先在女人身上倒下!」

任中傑苦笑,回頭望了侍芸一眼,只見她早已雙頰暈紅,俏臉低低的垂在胸前,似乎連看都不敢看這羞人的場景。白無常卻穩穩端坐在屋角,一聲不響的凝望著正前方,彷佛對這種場面已是司空見慣。

「卻不知這位老兄又想比什麽呢?」任中傑盯著他,緩緩的道:「何不先行說出,也好讓在下有個心理准備?」

白無常冷冷的道:「酒!」

任中傑拊掌道:「想不到閣下也是個好酒之人,妙極妙極!只是......酒在哪里?」

白無常站起身掀開座下的席子,現出了一個半人多高的粗大酒壇。原來他剛才竟是坐在這酒壇子上的。他揮掌拍開了壇口的封泥,一股濃濃的酒香登時彌漫在空氣中。

「你一口,我一口!誰先醉,誰就輸!」他的話語極為簡單,吐字發音更是顯得有氣沒力。可是他的臂力顯然極為了得,也不見他如何使勁,六、七十斤重的酒壇子就已被單手高高舉起。然後他的手腕略略傾斜,一道細長的酒線從壇口垂直地落下,分毫不差的掉進了他的嘴里。

任中傑吸了吸鼻子,慨然道:「好香!有如此香的美酒,如此香的美女,夫復何求?這樣的兩場比試,我任某人一定奉陪到底!」說完,他就縱身朝右首那隊姬女躍去。

他的輕功好像並不強,飛掠得也不如黑無常那樣快。不但不快,甚至可以說是慢極了,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線把他吊在半空中,拖著他一點一點的向前飄去。

最奇妙的是,他居然能在飛行的同時伸手解扣脫衣,當他落到地上的時候,身上又變回了光溜溜的原始狀態。

「哦」女人們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嘆聲,一雙雙眼睛痴迷的望著他。這個男子的魅力簡直是出乎想像。那灑脫自信的微笑、結實健美的胸肌、雄睨天下的氣勢,都是這樣令人著迷,就連見識過最多男人的當紅名妓,都情不自禁地被他的風采所吸引。

黑無常的眼睛也在看著他,看著他胯下的「本錢」,不屑的道:「我還道任公子有何過人之處,原來尺寸大小也十分平常......」任中傑淡淡道:「能削鐵如泥的寶劍,未必打造得特別長。能算無遺策的智者,未必長著超級大頭。同樣,能讓女人滿足的陽物,也未必是越大越好!閣下若只想比較尺寸,何不從集市上買匹驢來慢慢切磋?」

侍芸「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偷偷抬起頭,瞥了任中傑一眼。的確,他的陽物不算非常驚人,可是聳立蓬勃在他的小腹下,卻顯得十分完美和諧。此刻,這根可愛的家伙正雄心壯志的斜斜翹起,充滿了蓄勢待發的飽滿精力。

跪在前面的姬女突然轉過頭來,風騷入骨的瞟著任中傑,媚笑道:「公子,比試已經開始了,請......請下場!」她嘴里說著話,高聳的臀部卻在一拱一拱的搖擺,一絲亮晶晶的液體從股縫間淌了下來,順著渾圓的大腿滾落到了地面上。

任中傑哈哈一笑,不再推辭,挺腰往前一挫,准確地將陽物插進了她的花逕深處,女人立刻銷魂地呻吟起來。隨著他每一下的插入,臉上浮現出欲仙欲死的興奮神情,兩條粉腿彷佛被雷電擊中般瘋狂踹蹬著,恨不得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壓榨進自己的體內。

黑無常的目中如欲噴出怒火,突然一把扯住胯下姬女的披肩長發,怒喝道:「婊子,給我叫大聲些!想讓我丟人嗎?」一邊說,一邊掄起蒲扇大的手掌,劈頭蓋臉的朝她雪白的裸背摑去!

紅紅的掌印立刻出現在光潔的肌膚上,姬女一聲哀鳴,豐滿的身子痛得起了一陣痙攣,像母狗一樣趴在地上蜷曲喘息。但她的小嘴卻兀自不敢停歇,放盪銷魂的呻吟聲潮水似的從喉間涌出,片刻後,她的嬌軀一顫,雙手猛然揪住自己的乳房,臉上驀地現出醉人的嫣紅色,隨即緩緩的癱軟了下來!

「這是個!」黑無常得意地仰天狂笑,甩開她的身子,倏地縱到了旁邊那個姬女的身後,粗暴的把陽物捅了進去。可是當他轉頭望向任中傑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又變的難看了對方的身側竟已倒下了兩個女人,修長的美腿俱都大大的張開了,淫水兒正汩汩地從紅腫的蜜穴里滲出,臉上都是一副高潮後的滿足表情。

「好個任中傑,我跟你拼了!」黑無常不甘示弱的大吼,雙膝一震、腰部聳挺,僅憑陽具的力量,就將姬女的身體空挑了起來,掌心抓捏著她的美乳有力的搓動著,兩三下又將她送上了快樂的顛峰!

這場糜亂刺激的比試,可以說是聞所未聞。一時間大廳里響徹的盡是婉轉鶯啼、淫聲浪語,偶爾也夾雜著男子的濃重鼻息。隨著光陰的流逝,癱倒在地板上的姬女已經越來越多,一具具白花花的肉體橫陳豎列,香汗淋漓的都只剩下回味嬌喘的份了。

很快地,兩個雄心勃勃的男人各自沖上了最後的「戰場」。任中傑剛剛頂著了胯下女子的花心,陽物忽然沒來由的一跳,只覺得龜頭戳中之處又趐又暖,就似一個舒服無比的溫泉,爽得他險些兒就將灼熱的精水噴射了出來!

他心中一凜,知道遇上的絕非一般的青樓女子!此女必然練過采補之術,花逕中嫩肉疊出,旋來轉去的刮擦自己的武器尖端,意圖沖破防守吸吮陽氣。他不敢大意,運氣緊緊閉住精關,打點十二分精神與之相抗,雙方頓時成了一個長久對持的局面。

「厲害!任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我敬你一口酒!」一直在旁觀戰的白無常突然喝了一句彩,不等對方回答,他已振臂向外一推,酒壇子「呼」的飛離了他的手掌,挾著驚人的風聲朝任中傑的頭頂撞去。這一下要是撞得實了,再硬的腦袋都會被砸出一個大包。

眼看著這樣

一個龐然大物逼近,任中傑不得不伸手去接擋。可是當酒壇子盤旋到離他只剩三尺遠時,竟突然像是爆竹般炸開了,炸成了千百塊碎片!酒水立刻向四面八方標射,噴灑得周圍的姬女頭臉盡濕。

就在這混亂之中,一道匹練似的劍光從水幕中亮起,閃電般刺向任中傑的右肋!原來酒壇子中竟然藏著一個人。這個人的出手又快又狠,這一招更是用足了全力,威勢之迅猛毒辣足以令大多數人心膽具寒、束手待斃!

但任中傑的反應之快,也絕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擬。對手的劍光還未曾完全閃亮時,他的足跟已經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身軀借力向後疾退!按照這種撤退的速度,逃逸出劍勢的包圍根本不成問題。

誰知他身形甫動之際,突然感到胯下一陣異樣,身下女人那柔軟濕滑的花逕內壁竟猛然縮緊了,就宛如一圈密實嚴厚的肉腸,有力地把他的陽物禁錮在了溫柔水鄉中。如果不是他停頓得快,這一下非把陽物給硬生生拉斷不可。

「好險!」他心里剛剛暗叫出聲,森寒的劍氣已經撲面而來,襲擊到了他裸露的皮膚上!劍尖只要再往前突進半尺,就將無情地、殘酷地泄上他的鮮血!就將把他的心臟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