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棋差一著(1 / 2)

麗影蠍心 秦守 4580 字 2020-12-18

良久,四周靜靜的沒有半點聲息。每個人都用凌厲的眼光盯著韓冰,彷佛想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里去。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們,斬釘截鐵的道:「我再說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間里,所以他絕不可能是凶手!」

孔威沉聲道:「韓姑娘,這件事關系重大,你可不能信口開河!這半個時辰中,任公子真的從未離開過麽?」

韓冰俏臉一沉,冷笑道:「怎麽?我這個證人作不得數?說出來的話分量太輕了,所以不足為憑是不是?」

孔威受了她的頂撞,卻仍是毫不動怒,淡然道:「卻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韓姑娘那里干什麽?」

韓冰冷冷道:「一個男人躲在一個女人的閨房里,你說還能有什麽其它事好干?」

這句話如果是別的女孩說出來的,一定會充滿挑逗和放盪,可是從韓冰的嘴里說出來,那感覺卻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艷的俏臉上連一點笑意都沒有,當然更加找不到半點挑逗,有的只是冷若寒霜的輕蔑神色,和令人不敢正視的淡漠眼光。

孔威沉默了很久,終於讓開了身子,長嘆道:「兩位請便!」

魯大洪勃然變色,怒喝道:「二哥,他們......」孔威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平靜的道:「沒有證據,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人!」

魯大洪跺了跺腳,牙齒咬的格格響,但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韓冰沖著所有當家略一點頭,輕盈的轉過嬌軀,右手挽起任中傑的臂彎,淡淡道:「咱們走!」

任中傑幾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他怔怔的跟著她,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路,越走越僻靜了,空氣里彌漫著清新的泥土味,就連秋風都彷佛變得溫情了,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春風。

月光灑在韓冰的頭臉嬌軀上,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令人眩暈的美麗光圈中,那飄然出塵的氣質和優雅動人的風姿,簡直可把世上最堅硬的男人心都給融化。

任中傑的心已經開始融化了,連靈魂都快要融化了。他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絕世美人,雖然只能欣賞到俏臉的一小部份側面,可是已經帶給他莫大的欣喜。

她寧肯損害自己的清白名譽,也要替我解圍,是不是因為她喜歡我?

原來,她從前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明明心里對我好,卻又要裝出很看不起我......任中傑想到這里一陣感動,情不自禁的捏了捏韓冰那綿軟滑膩的小手,鼻端飄來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耳際掃過的是那柔柔的青絲,胳膊肘時不時碰到的是胸前那富有彈性的隆起......「喂,你摸夠了沒有?」韓冰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輩子也不會夠的!」任中傑定了定神,感慨的道:「要是我能永遠牽著你的手,要是這條小路永遠也不會走到盡頭,那該有多好呢?」

韓冰撇了撇嘴,冷笑道:「騙人!你對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說的吧!哼,我才不信你們男人的花言巧語呢!」說著小手一甩,就想將他的大手掙脫。

任中傑五指一緊,牢牢握住她的纖掌,認真的道:「我怎麽忍心欺騙姑娘?今天你為了我作出這樣大的犧牲,我必定會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韓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臉上盪漾著一層暖暖的暈紅色。她微笑著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想報答我,是不是?」

任中傑呆呆的凝視著她那嬌美如花的笑頰,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拼命的點頭。

韓冰用眼角瞟著他,秋波流動,道:「那你想怎樣報答我呢?」

任中傑立刻道:「我知道城里有家很不錯的小吃店,做的宵夜都非常別致精雅。今晚的月色這麽好,我們不如去那里一邊品茶聊天,一邊欣賞星光月亮,你說好不好?」

韓冰低下了頭,腆的道:「喝完茶以後呢?你又會帶我去哪里?」

任中傑柔聲道:「只要你不累,我就帶你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那里有最美麗的風景,最浪漫的氣氛,最新鮮的空氣,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道,但我現在決定帶你去,到了那里你一定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的......」韓冰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幽幽道:「其實你就算哪里都不帶我去,我都會覺得很開心的,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任中傑道:「什麽事?」

韓冰抬起俏臉,靜靜的看著他,柔聲道:「你把臉靠近點嘛,人家要悄悄的跟你說!」

任中傑馬上把臉湊了過去,面頰幾乎挨到了她粉嫩的臉蛋上,距離已經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呼吸。

韓冰的聲音聽來更嬌媚,更動人:「你把眼睛閉上,我才跟你說。」

任中傑立刻閉上雙眼,而且他的嘴也微微噘了起來,彷佛在期待著什麽......誰知就在這時候,他的臉上「啪啪」的挨了兩記耳光,他吃驚的睜開眼,正好看見自己左頰又吃了一記耳刮子,跟著右頰上也再來了一記!這四下出手不但快、而且重,不但重、而且狠,用的是娥眉派絕技「縹緲掌」,不但把他的雙頰打得高高腫起,也把他的人打得怔住了。

韓冰臉上的甜笑已經完全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種比冰還要冷酷的表情:「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大情聖麽?像你這樣滿口花言巧語的男人,我可是見的多了!哼哼,不自量力的家伙,我一見到你就想吐!」

任中傑的心沉了下去,結結巴巴的道:「但是你......你卻跑來幫我解圍。」

韓冰甩掉了他的手,冷笑道:「那是有人要我幫你的,要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懶的看你一眼!」說完,她扭頭就走,連話也不屑再說一句了。

任中傑苦笑著摸了摸臉頰,什麽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支長滿毒刺的玫瑰,從他的身邊離開。

天還未亮,「碧水溫池」的滿池血跡終於清理完畢了,「白衣八劍婢」的屍身也已打撈了上來,就停放在總壇的祭堂里,和蔣舵主的棺木擺在一起。

凌夫人怔怔的看著這八具遺體,看了很久,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她們跟著我的日子雖然短,可是......」凌夫人的語音哽咽,抽泣著道:「可是她們每一個人都那麽可愛,那麽討人喜歡,想不到今晚卻......卻......」羅鏡文趕緊勸慰道:「大嫂,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其實,您強撐著病體親自前來致意,她們死而有知,也必定感激不盡!」

凌夫人搖頭道:「我沒有病,只不過是......剛才有些驚嚇而已。唉,假如我留下和她們並肩抗敵,也許還能挽回一線生機......」孔威忙道:「大嫂說哪里話?您是千金之軀,怎麽能親身犯險?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叫我們兄弟如何向幫主大哥交代?」

凌夫人嘆了口氣,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寂寞的神色,幽然道:「你們大哥走了這麽多天啦,還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麽?想必在外面又結識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舍不得回家罷!他又怎會記得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眾人面面相覷,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羅鏡文強笑道:「大哥也許身有要事,暫時不能趕回來和大嫂廝會。但是不論他走到哪里,心頭必定都牽掛著您的安危。眼下還請嫂子妥善保重自身,協助小弟們搞好防衛的工作......」魯大洪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有那個姓任的小子在四處搗亂,你以為這防衛還搞的好麽?」

羅鏡文嘆息道:「四弟,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也不同意放他走......」魯大洪雙掌一拍,聲音如擊金石,冷笑道:「今晚本來就只他的嫌疑最大,但你們卻白白的錯失了一個捉住真凶的機會!」

凌夫人忽然低聲道:「你是在說任公子麽?依我看,他......他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壞人!」

張繼遠不陰不陽的道:「就是看上去不像的人,作起壞事來才最可怕!」

凌夫人粉頸低垂,眼睛里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但她顯然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只是溫柔而嫻靜的站在那里,沒有再出言駁斥。

孔威沉聲道:「不要著急,我們再觀察他幾天好了。狐狸雖然狡猾,可它要是經常的出來作案的話,總有一天會被獵人揪住尾巴的!」

問題是,在這場斗智斗力的角逐中,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狐狸?

清晨,方婉萍從沉睡中醒來,她嬌慵的睜開美目,眼看見的就是任中傑那親切的笑臉。

「我......我睡了多久啦?」她不好意思的從床上直起身子,突感頭部一陣暈旋,「啊」的嬌呼一聲,整個人又軟軟的癱倒了下去。

她的後腦勺並沒有砸到木枕上,因為任

中傑已經伸手抱住了她,讓她的腦袋倚靠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

「你睡了整整一天啦!謝天謝地,這解葯總算有效!」任中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還有些頭暈麽?不礙事的,最新地址p.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方婉萍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低聲道:「多謝你啦!我真害怕你拿不到解葯,那我就要和四十九個男人......嗯,我寧可死了,也不願意別的男人碰我一根手指......」任中傑一本正經的道:「如果真的無法拿到解葯,我也有辦法救你!其實哪里用的著再找其他男人?我一個人身兼多職,完成四十九個人的任務絕對不成問題!」

方婉萍媚眼如絲的白了他一眼,嫣然道:「胡吹大氣!你就算真是『金槍不倒』,我也不相信你有這樣大的能耐!除非......除非你是一只發情的驢......」說到這里纖手掩口,眼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任中傑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緩緩道:「只要能救得了你,就算真的要我變成一只蠢驢,我也心甘情願!」

方婉萍的身子一震,眼睛里似有晶亮的波光在閃動。她溫柔的望著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說一個字。此時此刻,所有的感激、所有的情話都已變成了不必要的多餘。

微涼的秋風輕輕流淌著,吹在身上卻讓人感到更加燥熱。任中傑慢慢的伸出手,摘下了她頭上的發髻。於是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瀑布似的垂了下來,均勻的鋪灑在圓潤的雙肩上。

他捧起光滑的發絲輕柔地吻著,一種潛伏已久的渴望激的方婉萍渾身戰栗不止。她開始微微的喘息,雙頰如喝醉酒般燒的緋紅,兩條修長的玉腿不自覺的夾在一起絞來絞去,眉稍眼角間盪漾的都是撩人的春意。

任中傑的嘴順勢漫游到了她噘起的紅唇上,如渴如慕的挑逗著她的反應。片刻後,方婉萍本就脆弱的防線終於崩潰了,她嬌喘著張開緊閉的皓齒,任憑他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放肆的攪動。微弱的抗議夾雜在動人的呻吟聲中,聽上去反而更加令人血脈賁張。

日頭已經高高的升起,柔和的陽光映的滿室的情欲昭然若揭,也映的方婉萍的容顏越發顯得艷光四射。就在持續不斷的四唇相接中,任中傑的雙手靈活的卸除了他和她全部的衣服屏障,兩具赤裸裸的胴體熱氣騰騰的裸露了出來,無牽無掛的在床單上盡情的交纏扭動。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任中傑一邊含糊的嘟噥著,一邊貪婪的嗅著方婉萍粉頸上的淡淡幽香,滾燙的嘴唇沿著雪藕似的手臂、手肘一路摩挲了下來,最後停留在了她柔軟而豐滿的雙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