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凶訊(1 / 2)

麗影蠍心 秦守 7432 字 2020-12-18

月色更加的明亮了!在皎潔的月光下,隱藏著的深沉殺機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溫馨。男人和女人都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目不轉睛的凝注著對方。

良久,任中傑終於長長的嘆了口氣,平靜地說道:「月下麗影,你總算出現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輕微的一震,低低的應道:「嗯!」

任中傑打量著她玲瓏有致的動人曲線,嘆息道:「我一直盼望著能早日見到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艷若桃李!當然我也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心腸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蠍!」

「是嗎?」月下麗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卻不知你感覺如何呢?」

任中傑雙眉一軒,目中射出刀鋒般凌厲的光芒,冷然道:「你的心簡直比蛇蠍還要毒、比虎狼還要狠!在這一點上,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月下麗影咯咯嬌笑,輕盈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子,風情萬種的道:「那我的姿色呢?是否也沒有讓你失望?」

任中傑淡淡道:「姑娘好像忘記自己臉上著的面罩了!假若你肯揭下那勞什子,讓任某一睹你的廬山真面目,在下自然會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的。」

月下麗影輕輕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閃動著一點柔情,柔聲道:「任公子的外號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見過的絕色美女定然是多不勝數了。此刻我真想不顧一切的展現出自己的容色,讓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還是你從前見過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說到這里忽然搖了搖頭,惋惜的道:「但我卻不能這樣做!因為你若是看見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殺了你滅口啦!像你這樣一個可愛的男人,我還真不舍得下手呢!」

任中傑微微一笑,悠然道:「原來姑娘不肯揭下面罩還是出於一片好心,在下實是感激不盡!」他頓了頓,眼光緩緩移到了女人緊身衣下綳緊的飽滿趐胸,慢吞吞的道:「其實品評一個女子美麗與否,倒不一定要親眼見著她的臉蛋,有時看到身體的其它部位也行的!」

月下麗影自然聽的出這句話里的輕薄之意,她的俏臉盡管遮擋在面罩下,可還是無可救葯的燒紅了,咬著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麽!」

任中傑不動聲色,道:「哦?」

月下麗影瞟著他,恨恨的說道:「你在想像著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是?你在盤算著怎樣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地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傑苦笑道:「不錯!但你卻實在不必說的如此直接的,我這個人意志本來就很薄弱,再被你這樣一說,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強奸了你的!」

月下麗影「撲哧」一笑,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誘惑,嬌滴滴的道:「你要是肯答應人家一個條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願,逆來順受的任你肆意輕薄......」任中傑立刻道:「什麽條件?」

月下麗影一字字道:「馬上離開這里,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離開!永遠也不要回來!」

任中傑嘆息道:「你知道我是絕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的!你已經殺了那麽多人,我不會讓你的那雙纖纖玉手,再沾泄上凌夫人的血跡!」

月下麗影眼中的縷縷情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嬌叱道:「我非殺了那賤人不可!你不知道她從前是怎樣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慘不堪言!」

任中傑凝視著她的雙眼,緩緩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人於死地才甘心?我看她無非是阻了你的發財美夢,才招來你的無情猝殺吧?」

月下麗影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赤焰遺寶』麽?哼,想要那寶藏的另有其人!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進地獄,讓她和那個死鬼丈夫在陰曹地府里團聚吧,哈哈哈......」任中傑猛然一驚,厲聲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月光鋪灑在月下麗影的嬌軀上,照耀著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發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嫵媚的剪水雙眸中忽然泛起了淚光,成熟而豐滿的身體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來,嘶聲道:「是的!我已經殺了凌振飛!是我親手殺了他的,殺了我平生最愛的男人!最新地址hdyp.net誰叫他用情那樣不專?他既然要了我,就應該對我的一生負責!可他心里始終記掛的卻是那個賤女人,所以我乾脆成全他們,讓他們到冥界里做一對鬼夫妻!」

任中傑沉住了氣,問道:「凌振飛真的已經死了?江湖上為什麽沒有傳出訊息?」

月下麗影吃吃的笑了,媚笑著道:「告訴你也無妨!九月初一那晚,我騎快馬奔馳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條小村子邊截住了凌振飛。可笑他自命英雄,對我這個紅顏知己連一點防備也沒有,哈哈......他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她笑得彷佛十分開心,柳腰款擺、香肩聳動,胸前高聳的雙峰誇張的在彈跳著,看上去更是說不出的誘人,可是她的聲音里卻隱含著無盡的凄涼、無盡的痛苦。任中傑靜靜的聽著,心中不禁對這個滿手血腥的女子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白,你是想通過殺戮來報復世人!」他走上兩步,嘆息著道:「但你就算成功的害死了凌夫人,心靈上也永遠不會得到補償的。失去的快樂就如流逝的青春,本來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為可以換回來的。」

「胡說!你胡說!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的鬼話......」月下麗影重重的頓足,嬌叱道:「呸,你想用花言巧語哄騙我,可沒那麽容易!我就是要殺了她,就是要殺,偏要殺......」她不停的重復嚷嚷著,彷佛想堅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為什麽,說著說著就悄然無聲了,她懊喪的抬起頭,秋波同任中傑的灼灼目光一觸,立刻略顯慌亂的逃了開去,與此同時,她的呼吸卻陡然間急促了起來,豐滿的趐胸起伏的越發劇烈,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任中傑心神一盪,隨即強行壓制住了綺念,溫言道:「我絕不會騙你的!一個人老是戴著面罩生活,就算僥幸行凶得手,也永遠體會不到真正的快樂的。只要你現在揭開面罩,勇敢地暴露出自己的容顏,就能夠得到身體和心靈的雙重解脫......」在他耐心而充滿煽動力的勸說下,月下麗影的防線似乎開始崩潰了,她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緩緩的伸向自己的臉頰......就在這時,三丈外的一棵大樹上忽然驚起了幾只雀鳥,只聽「呼啦啦」的衣袂帶風聲響起,一條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飛來,掌中一柄明晃晃的長刀掩映著月色,勁急無倫的砍向月下麗影的頸子。

任中傑大喝一聲,身形閃電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懼的插進了刀光,左手在女人肩上輕輕一推,想把她帶到自己身後。

誰知月下麗影的身子一個蹌踉,竟然嬌弱無力的倒了下來。任中傑顧不上奪敵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後飄出五尺,順手摟住了正在俯跌的溫暖嬌軀,但幾乎在同一瞬間,敵人的刀鋒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厲的刀風激起了任中傑的鬢發,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筆墨可以形容!

可惜的是,太過迅疾的招數,往往沉穩不足。這一刀堪堪出手,任中傑就已瞧出了三處破綻,他有絕對的把握在最後一剎那擊破敵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運勁彈出......驀地里,任中傑心中一震,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剛才他的右臂摟住月下麗影的身子時,出於多年來的習慣,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覆蓋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順勢停留到了現在。

任中傑這一生,摸過許許多多女孩子的趐胸,每一次當他掌握住富有彈性的雙乳時,都會陶醉在妙不可言的觸感里,從來也不會再顧及其它!可是這一次,也許是與生俱來的本能罷,他竟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月下麗影心跳堅強有力的、十分平穩的心跳!

一個激動到呼吸急促、胸部起伏的女人,怎麽可能有如此規律的心跳?

任中傑不及多想,猛地把環抱著的嬌軀擲出,同時凌空翻身,整個人矯捷的逸出了刀影的包圍。

他還未站定腳步,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嬌叱,一股勁風如泰山壓頂般撞來!

月光下瞧的分明,月下麗影的右掌上套了個巨大的、可怖的黑色手套,看上去就像個猙獰森惡的猿爪,毫不留情的向他的頭頂拍落!

枯心掌!這就是殺死蔣舵主和白衣八劍婢的枯心掌!

任中傑吸了一口氣,全身真氣充盈激盪,右掌在飄飛的

袍袖中緩緩推出!

雙掌相交,發出「砰」的一下巨響,女人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在空中極其巧妙的轉了個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樹梢上,窈窕動人的嬌軀隨著枝葉一上一下的搖晃著,在凄迷的夜色中看來,就像出塵的仙子般風姿卓絕、飄逸瀟灑!

「好!任中傑果然不愧是人中俊傑!」她隨手除下被震裂成兩半的手套,銀鈴般嬌笑道:「在這樣千鈞一發的危機時刻,居然還能破去我的『枯心掌』!看來我從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傑打斷了她,冷冷道:「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的含義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領教了。」

月下麗影笑得花枝亂顫,纖細的腰肢充滿挑逗地在扭動著,她故意的挺起了本就飽滿之極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公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對我又恨又愛!」

任中傑的目光卻凝注在那虎視眈眈的刀手身上,這人同樣黑衣面,從體形上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邊極力的思索著,一邊隨口應道:「哦?」

月下麗影柔聲道:「你既恨我的辣手無情,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被我吸引!嘻嘻,你想必在盤算著,只有徹底征服了我這樣一個智計深沉、毒如蛇蠍的美艷尤物,才對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公子,我說的對嗎?」

任中傑灑然一笑,淡淡道:「不錯!此刻你雖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世上沒有永遠揭不破的秘密!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中的......」月下麗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麽一天,小女子必定乖乖委身,領教任公子的『高招』!」說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齊沖天飛起,兩三個起落後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任中傑居然沒有追趕,他垂下頭,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我回去的時候,這一路上千萬別碰見任何人!」

他念叨了兩遍,小心翼翼的才邁出一步,身上的衣衫立刻片片成碎,幻化成大大小小的蝴蝶在風中飛舞適才的對掌,他雖占據了上風,可是「枯心掌」威猛無濤的勁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統統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絕佳、撩人遐思的對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癢癢的,占有的欲望更加的濃了......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離日出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金陵城里的居民仍然沉浸在酣甜的睡夢中,沒有人注意到長街上正疾弛過二十匹高頭駿馬!

密集的馬蹄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就如同戰鼓一般,沉重地敲打在每個騎士的心頭!

領頭的兩匹馬上,坐著的正是神風幫的四當家張繼遠,和「鷹爪神捕」孫元福。此刻他們的心情也沉重得像是壓上了沉甸甸的大石,臉色陰郁的讓人害怕,眼睛里隱隱流露出閃爍不定的光芒!

身後跟隨的十八飛騎,個個俱是青衣勁裝的剽悍大漢,精神抖擻的驅策著跨下的駿馬,面上都呈現出堅毅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管多麽艱巨的任務交到他們手中,都能得到圓滿徹底的解決!

「孫老爺子,依您的意見......」張繼遠沉吟著,悶聲問道:「任公子說的話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個小村子里,難道真的就是......」孫元福雙目一翻,沉聲道:「任公子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這一點老朽是信的過的!只是,凶手今夜的舉動卻讓人有些費解!照理說,她應該竭盡全力的保守住凌幫主遇害的訊息才是,怎麽會如此輕浮的泄露出來呢?」

張繼遠低沉著嗓子,道:「也許她是想用之來擾亂任公子的心神!只要她最後能將他殺了滅口,這個秘密仍將無人知曉!誰想卻功敗垂成,被任公子機警的逃過了毒手......」孫元福點頭道:「所以這次發生的事件,可以說是凶手的一個意外疏忽!但我們若不能抓緊時機予以驗證,恐怕一連串血案的真相依然會是個迷!」

張繼遠微一頷首,在馬屁股上奮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馬長嘶,帶著眾人風馳電掣的向城外沖去。

二十駿騎風風火火的奔出了城門,神風幫的總壇里卻仍是平靜如水。星星點點的燈火像往常一樣,在秋風中忽明忽暗的飄搖。

月亮恬靜的照耀著大地,也照耀著巍峨矗立的聽雨樓,輪廓精致的樓影被月光勾勒的分外清晰,看上去彷佛也充滿了說不盡的寂寞和凄涼。

小樓一共有四層,前三層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頂上那一層,還是亮堂如白晝,無論何時都亮堂如白晝好像在那里,黑暗是永遠也不會來臨的。

樓的後面,是一條偏僻的林間小逕。此刻,正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眸隱藏在樹叢里,眨也不眨的盯著樓頂的燈光。

打更的梆子聲已經響過很久了,黎明也馬上就要到了。現在通常是人們的精神最困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時候,也正是富有經驗的夜行人出手的好時機。

一陣微風吹過,枝頭殘餘的枯葉呼啦啦的作響,就在這一剎那,樹叢里的那雙眼睛已經開始移動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藍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輕煙,悄沒聲息的欺到了樓下方圓一丈的范圍內。

昏黃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臉上,那孤傲刻薄的神情,彷佛是用小刀雕刻上去的,已成為了他面容的一部份這個人竟是唐門的少年高手,「千手羅漢」唐鋼!

長空下,唐鋼的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這笑容究竟意味著什麽。他吸了一口氣,整個身形突然旱地拔蔥般縱起,輕靈的躍上了第二層,接著足尖在欄桿上一點,人已向更高一層飛去。

突然,一個溫和卻嚴厲的聲音響了起來:「唐少俠請留步!」隨著語聲,一股深厚的勁力迎面拂來,罩向唐鋼胸腹間的七處大穴。

「找死!」唐鋼低聲怒斥,手腕一翻,數十點寒星暴雨般從袖口打出,直擊那人的頭臉要害!

那人微微一驚,眼見暗器來勢疾不可擋,危急中和身撲上,雙掌挾著雄渾內力,快如閃電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聲,唐鋼肩頭已然中掌,身子立時向後摔下。但他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細長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兩個人一起從三層樓跌下地來!

「可笑呀可笑!」唐鋼的雙腳甫一著地,隨即飄身退後數尺,冷笑道:「堂堂的『仁義大俠』衛天鷹,居然也會給神風幫當起看門狗來了!日後若傳到江湖上,豈非是大大的笑話一件?」

衛天鷹並不動怒,和藹的面上滿是寬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俠言重了!今夜張當家奉命外出,我替他當值守衛,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毒手,那也是應該的。」

「你要防備刺客,那很好!」唐鋼強忍著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卻不是刺客......我要見凌夫人,是有極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

衛天鷹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唐少俠,你不是不知道,剛才孔當家下了嚴令,不管凌幫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暫時都不許告訴凌夫人!」

「我不是要對她說這個......」唐鋼嘲諷的苦笑了一下,然後肅容道:「我向你保證,絕不提起任何與凌幫主有關的話題!只要你讓我進去說幾句簡短之極的話......」

「恕難從命!」衛天鷹忽然打斷了他,斬釘截鐵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會開這個後門的,唐少俠請回!」

他神態堅決的做了個手勢,那樣子再沒有轉圈的餘地了。唐鋼怒氣勃發,雙拳握了又握,似乎想沖上來拼命,但最終他還是慢慢的松弛了下來。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和我為難了!」他瞪著衛天鷹,眸子里閃動著惡毒的光芒,冷冷道:「就因為任中傑睡了你的老婆,而我又在大庭廣眾之間揭穿了這個秘密?」

衛天鷹的嘴角忽地痙攣了,平素鎮定的面龐竟起了輕微的顫抖,寬大袍袖下的拳頭也握的緊緊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控制著自己,才沒有把它們送到唐鋼那可惡的鼻子上去。

唐鋼縱聲長笑,再也不看他一眼,霍地轉過身子,大步沿著來路退了回去。

祁楠志再一次睜開惺忪的睡眼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他拍了拍腦袋,感覺到頭痛大大的緩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可惜他高興的太早了,因為他馬上察覺到身體的另一個部位開始痛了昨晚強行征服了那兩個風騷入骨的小妖精,其結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針扎一樣隱隱作痛!

「他媽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難道連御女之能都泡湯了?」祁楠志喃喃的咒罵著,伸手撫上了右側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駭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一根針!原來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惡作劇的把長針放在了他的床上,針尖差一點就刺進了肌膚!

「這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氣的叫著,轉過身子一看,眼瞧見的就是任中傑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

「祁大少爺,您終於醒啦!」任中傑瞅著他,慢吞吞的道:「我還以為你從此長眠了呢!」

「老天爺!」祁楠志松了口氣,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傷了怎麽辦?」

任中傑悠然說道:「咱兩人今天都險些兒受傷,這樣子才公平嘛!你說是不是?」

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來,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麽?你險些受傷?是有人暗算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