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謝暮秋(2 / 2)

麗影蠍心 秦守 10070 字 2020-12-18

任中傑大笑,道:「假的藏寶圖被燒掉了,真的呢?你把真的地圖那麽隨便的擱置在聽雨樓里,不就是為了方便極樂宮的人拿走嗎?不過這一次,我看極樂宮怕是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嘍......」凌夫人怔了怔,忽然冷笑道:「你騙人!自到了聽雨樓後,你從未有機會和祁楠志單獨交談過,他怎可能知道去擒拿敵人?」

任中傑怡然道:「為了不使你懷疑,我的確不敢和他私下傾談。但不知夫人還記不記得,在我們避開『奇淫合歡香』的襲擊後,我曾拉住了他的手......」凌夫人變色道:「難道你偷偷在他手臂上寫字?在那麽短的時間內,你就能把許多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任中傑微笑道:「我交代的事也並不多,只不過寫了區區三十個字而已『真凶已現形,就是眼前人。叫孔徉殺我,兼顧羅鏡文。回潛聽雨樓,靜待敵上門。』呵呵!要是連這點默契都沒有,我倆二十餘年攜手抗敵的經歷,豈非成了徒有其表的笑話?」

凌夫人嘴唇翕動,成熟豐滿的嬌軀忽然開始發抖,再也不能勉強維持住雍容鎮定的氣度了。她倏地縱身躍起,雙袖一拂,人已如穿花蝴蝶般向廳門掠去!

凌韶芸、方婉萍等諸女齊聲怒叱,各自出招攔截。但凌夫人的身法快的不可思議,盈盈的背影一閃,輕而易舉的掠出了廳堂,展開輕功疾馳進了夜色中!

黎燕頓了頓足,瞪著任中傑問道:「你為什麽不抓住她?難道因為她是個女人,你就准備憐香惜玉的放她一馬麽?」

任中傑淡淡道:「像她這樣沾滿鮮血的凶手,即使我放過了她,也逃不脫上天的懲罰的!」

他不讓黎燕說話,轉過身大踏步向外走去,口中沉聲道:「都跟我來!我們這就去等著她!」

眾人都露出懷疑的神色,紛紛道:「你怎知她逃到了哪里?」

任中傑微微一笑,道:「不論她從哪里潛逃,最終都會跑到凌大小姐居住的那片樹林里去的!」

凌韶芸愕然不解道:「為什麽?」

任中傑緩緩道:「因為,那里有一條不為人知的、通向外界的密道!這就是你爹爹把樹林子列為禁地的真正原因!」

天就要亮了!溫暖的旭日馬上就將從東方升起!

這個秋夜是寒冷的,寒冷而漫長!可是,不管多麽漫長的黑夜,都有被陽光驅散的時候。正如不管多麽黑暗的社會,正義和公理都有到來的一天!

晨風撲面,吹過樹梢。大片大片的樹葉飄飄揚揚的落了下來,宛如下了一場葉雨!

這里是總壇的禁地也就是凌韶芸居住的那片人工樹林。林子里的樹木彷佛生了大病一樣,不停的掉下尚未枯黃的葉子!

「是殺氣!」任中傑微微頷首,對著身後跟隨的眾人道:「里面有高手正在比拼!」

「那」孔威遲疑的望著凌韶芸,沉吟著不知怎樣開口。

「都進去吧!」凌韶芸泫然欲泣,哽咽道:「爹死了,禁令也已解除了!」

任中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臂膀,帶著大家在樹林子里仔細的著,片刻後來到了一個樹木略為稀疏的地方。

兩個人正站在大樹下,一動不動的對峙著。他們雖然沒有動手過招,但那凌厲的逼人殺氣,卻顯然是從他們身上發出來的。

左邊那人是祁楠志,右邊站著的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衣里的面人。從凌亂的現場來看,兩個人已經激烈的交過了手!

「朋友,你還是投降吧!」祁楠志溫和的道:「不使出真實武功,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若施展出真本事,又會從招式上暴露了你的身份!這場比試,一開始你就輸定了!」

黑衣人「哼」了一聲,掌中緊緊的握著刀柄。雪亮的刀鋒映照著他精光四射的雙眼,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野獸一樣的剽悍!

任中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忽然問道:「你真是極樂宮的人?」

黑衣人默不作聲。祁楠志只得代替他回答:「他是的!」

任中傑皺了皺眉,喃喃道:「奇怪,極樂宮怎麽會有男人呢?宮主不是生平最討厭男人的嗎?」

「那也許只是個傳言!」祁楠志盯著對手,微灑道:「我從來不相信一個女人會無端端的討厭男人!女人,不管她多麽強大厲害,都需要一個男子的肩膀來依靠的即便是武功絕頂、當世無敵的極樂宮主也不例外!」

「有理!」任中傑拊掌大笑,笑著道:「但是眼前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可以借出膊頭給女孩子依靠的男人!」

祁楠志淡淡道:「或許極樂宮主需要的並不是他的膊頭!」

「不是膊頭?那是什麽呢?」任中傑忍住了笑,一本正經的道:「莫非他是個能提供服務的小白臉?」

四周響起了一陣諷刺的哄笑聲,黑衣人卻恍若不聞,他忽然掄起手中的刀,猛地向身側的一株參天大樹劈去!

這一劈的力量勢道千鈞,他所用的又顯然是一柄寶刀,只聽「呼啦啦」一聲響,這株四、五人才能合抱的大樹被硬生生的劈下了一塊,軀干上竟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不好,密道在這里!」任中傑和祁楠志正待飛步上前,驀地里一股香風飄進鼻端,凌夫人如鬼魅般從林子深處掠來,長袖翻飛,一對纖掌分別襲向二人要害!

任中傑長嘆一聲,凝招不發,黯然道:「凌夫人,難道你我非要翻臉動手、兵刃相見麽?難道兩夜的溫存纏綿,都沒能在你心中留下絲毫的影子麽?」

凌夫人凄然一笑,低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言畢,左手在黑衣人的背心上一推,助他爬進樹洞中,右手從懷里抽出了個黑黝黝的針筒,遞到了他的掌心上,恭聲道:「少主先走!我替您抵擋一陣!」

「想跑?沒那麽容易!」祁楠志踏步上前,厲聲道:「你讓開!我要揪這家伙出來,看一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凌夫人毫無懼色,挺起了趐胸說道:「除非你先殺了我,從我的屍身上踏過去!」

祁楠志氣得臉色鐵青,正欲強行將她迫開,那黑衣人忽又從洞中探出頭來,瞪著凌夫人冷冷的道:「這個計劃完全失敗了,藏寶圖最終到不了手......」凌夫人身子一震,顫聲道:「是,屬下知罪!」

黑衣人嘿嘿冷笑,一字字道:「你真的知罪?」

凌夫人不敢抬頭,含糊應道:「嗯!」

黑衣人目露凶光,陰惻惻的道:「很好......哈哈......非常好......哈哈......」笑聲未歇,他突然舉起手中的針筒對准了她,拇指一按機括,一道無比絢麗、無比燦爛的銀光從筒口亮起,閃耀了半個天空!

驚魂奪魄針!例不虛發的驚魂奪魄針又已射出了!這足以令鬼哭神嚎的暗器一經射出,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從暴雨似的針尖下救走人!就算是武功超群、聰明機警的任中傑也不例外!

「噗」的一響,亮光在她胸前隱沒!五百支鋒利的小針,幾乎是同時打進了她的肌膚,打裂了她的萬千血管,也打穿了她的五臟六肺!

任中傑猶如五雷轟頂,一股熱血直涌入腦。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凌夫人,誰知她卻掙扎著蹌踉後退,用自己的身軀牢牢的堵住了樹上的洞口。

「別......追了......」她的口鼻中不斷溢出鮮血,斷斷續續的道:「我......我求你,放......放他一條......

生路吧......」任中傑望著她那扭曲的面容,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傷心,忍不住大聲叫道:「為什麽?為什麽到了現在,你還要替凶手求情?為什麽?」

凌夫人強行支撐著,慘笑道:「他......他若是死了,極樂宮主......勢必要報仇的......你們不是......不是對手......」任中傑胸中一痛,哽咽道:「凌夫人,你......」

「別叫我凌夫人!」她打斷了他的話,喘息道:「我不想......再聽到別人叫我......凌夫人!我的名字叫季雅琴!」

「我知道,你叫季雅琴!」任中傑摟住她逐漸冰冷的胴體,一字字道:「你是昔年江南武林的美人!我只恨自己十年前沒能遇到你,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凌夫人淡淡一笑,目光開始朦朧了:「我記得......有一次,你說我是......艷若桃李......毒若蛇蠍......」任中傑強笑道:「那不是我的真心話......」

「可是......我有句話卻是......真心的......」凌夫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櫻唇極輕微地蠕動著,柔聲道:「......除了......丈夫外,你是我最......最喜歡的男人......」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擠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黎明的縷陽光,恰在這時候照射了過來,鋪灑在她的俏臉上,她的神情安詳而平靜,就像是個好夢正酣的嬰兒!

對活著的人來說,黑暗已經成為過去;然最新地址hdyp.net而對她來說,黑暗只不過才剛剛開始......葉已落盡,花已凋零,不知不覺間,蕭瑟的暮秋已經非常接近了。

花草雖已殘謝,但是明年還會再開;秋日雖然難挨,但是春天總會到來,可是,逝去的紅顏卻像流動的光陰一樣,永遠不會返回身邊了!

任中傑默默的站在聽雨樓前,仰首眺望著樓頂懸掛的紅燈籠。回想起次見到凌夫人的情景,在五彩的燈光下,她輕顰淺笑、風姿優雅,看上去是那麽高貴,那麽動人,想不到短短幾天內,絕世的紅顏就已成為了荒冢一堆。

他曾經以為她是個柔情純真的少婦,但她卻是躲藏在幕後的凶手。他曾經以為凶手都是心狠手辣的無義之徒,但她的內心卻又如此情深意重!

為了完成送交藏寶圖的任務,她不惜在他背後偷襲,那一瞬間,她也許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可是當陰謀敗露以後,她又寧可舍去自己的性命,替眾人擋住了死神的一擊他看的出來,她是故意擋在樹洞口那樣一個危險的位置上的,目的就是用自己的鮮血,去換回所有人的生命!

任中傑忽然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女人,是的,一點也不了解!她的善、她的惡、她的好、她的壞,是如此復雜的交融在一起,讓自己一輩子也搞不懂、弄不清......身後響起腳步聲,任中傑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是祁楠志,淡淡道:「怎樣?抓不住那個黑衣人吧?」

祁楠志的聲音似很疲憊,沮喪的道:「密道里有機關,到一半就自動崩塌了!不知道那家伙從哪個出口逃走的,看來是抓不到了!」

任中傑雙拳緊握,奮然道:「無論他是誰,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來,用他的心肝去祭奠死者的亡靈!」

「說的好!」祁楠志情不自禁的喝彩,大聲道:「你准備什麽時候動身,我和你一起去!」

任中傑沉吟道:「馬上......」

「馬上?那可不行!」祁楠志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調侃道:「在離開之前,你就不准備去和十三姨太她們道別一下嗎?」

「還有什麽好道別的?」任中傑苦笑道:「難道你沒察覺,自從方婉萍完成了她的那幅油畫後,對我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了嗎?也許在她心里,最摯愛的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我這個浪子,而是她一生都在追求的藝術......」祁楠志瞅著他,搖頭嘆息道:「每次你都會為自己的薄情寡義尋找藉口,而且每次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好,那麽我問你,凌大小姐呢,你又打算怎麽對待她?就此不管不顧,一走了之嗎?」

任中傑苦著臉道:「這個......這個嘛......我......」

「你不用對我解釋了!這根本就不關我的事!」祁楠志淡淡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別讓凌大小姐走上韓冰的老路,不然悲劇遲早都會重演的!」

任中傑的心猛然間一沉!韓冰和羅鏡文是在瘋狂的交合中雙雙死亡的,兩個人的屍身赤裸裸的緊摟在一起,無論用什麽力量也分不開!他們臉上那種悲哀和猙獰的表情,就算是最堅強的人看了也忍不住要落淚!

「悲劇真的會重演嗎?」任中傑無聲地問自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不知怎麽搞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害怕見到凌韶芸,尤其是怕看到她那雙情意綿綿、宛如會說話一般的大眼睛!

屋外秋風凜冽,室內溫暖如春。明亮的燭光下,凌韶芸靜靜的站著,柔情的眼波正脈脈的注視著任中傑。

她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只有一條純白色的浴巾裹在嬌軀上,勉強遮蓋住玲瓏浮凸的曼妙胴體。當任中傑進來時,她剛剛才洗完澡,還未來得及梳理濕漉漉的秀發。一股清香好聞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由她那白里透紅的肌膚上散發出來,在空氣中飄然回盪。

任中傑的嘴有點兒發乾了,囁嚅道:「凌大小姐,我要離開這里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來!」凌韶芸偏了偏腦袋,忽然道:「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絕不會!」

任中傑吃驚的望著她,愕然道:「你......」

「我早已明白,我們兩是沒有結果的!」凌韶芸的神色十分坦然,語調平靜的像是從另一個人嘴里發出的:「你有你的追求,而我也有我的事業!我們走的本就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忽然挺起胸膛,神色庄嚴的道:「父親死了,神風幫也面臨著衰落,現在正是我妥善運用『赤焰遺寶』這筆財富,協助孔二叔重振幫威的時候!過去我一直很任性、貪玩,可是如今我已不是小孩了,我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任中傑凝視著她認真的表情,欣慰的笑了。他發現在這一夜之間,她彷佛真的長大了不少,稚氣正在從她那張俏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年齡不稱的果斷和堅決!

他正想說話,不料凌韶芸卻又做了個令他震驚的舉動。她驀地里沖了過來,一頭扎進了他的懷抱,兩只玉臂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軟玉在抱,溫香滿懷,任中傑嗅著她香甜溫熱的呼吸,不知所措的呆住了,失聲道:「你這是做什麽?」

「傻子,你還不懂得嗎?我要奉獻給你!」凌韶芸咬著他的耳朵,雙頰激動的發紅,喃喃道:「雖然我無法留住你的人,也無法留住你的心,但我卻要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她忽又抬起頭凝視著他,雙眼發著光,溫柔地說道:「以後,當你回首往事時,或許還能偶爾想起這段甜蜜的時光,那我就很快樂、很滿足了!」

任中傑聽著她深情款款的低語,心中也不知是啥滋味。他想推開她,可是手掌一碰到她的嬌軀,那滑膩的觸感就像是塊巨大的磁石,竟吸引的他一時難以放手。

凌韶芸「嚶」的一聲,胴體立刻變得滾燙。她抓住他的一只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發育的十分成熟的胸膛上,悄悄道:「你摸摸,我的身子是不是在發燒?我......我的心是不是跳的很快?」

任中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聖人!

他只不過是個男人,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而且沒有一點毛病!

他幾乎是本能的俯下頭,對准凌韶芸艷紅的櫻桃小嘴,重重的吻落下去。同時,他的雙手已急不可耐地扯開了那礙事的浴巾。

當他的目光注視到她那飽滿白嫩、峰巒起伏的雙乳時,殘存的一絲猶豫徹底的消失了。他愛不釋手的搓揉著這兩團富有彈性的軟肉,指尖順著完美的曲線一路攀登,最終來到了巍峨矗立的峰頂上,輕輕的捏住了那兩粒嬌艷欲滴的粉色蓓蕾。

「喔......」凌韶芸觸電般的一陣顫抖,情思難禁的微蹙起了眉頭。敏感的乳頭迅速的發硬勃起,呈現出了誘人的可愛色澤。

任中傑只瞧的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埋首於挺拔的乳峰間,帶著種接近膜拜的心情,伸舌輕舔了一下正在擴散的乳暈。他原想淺嘗則止,但就在她伴隨而來的聲聲低吟中,他的熱血立刻沸騰了......「嗷......」他從喉嚨里迸出興奮的嘶

喊,貪婪飢渴的吸吮著那對堅挺嬌嫩的蓓蕾,用口水去濡濕著她的乳頭、用唇舌去挑逗著她的反應,他要用最熟練的技巧,把這美貌少女的情欲之火盡情地點燃。

一輪混雜著粗獷與溫情的急攻下來,凌韶芸已被他擺弄得嬌喘吁吁、吟聲不斷,甜美的快感令她神魂飄盪,白生生的大腿時而緊閉,時而微張,溫暖的蜜汁早已控制不住的淌下,在滑膩的腿部肌膚上形成了一道涓涓溪流。

床,就在不遠的角落里。可是他們竟似沒有耐心去跋涉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兩個人一起滾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赤裸的身子互相纏繞著,肆無忌憚的在對方的肉體上摩擦挨蹭。

漸漸的,任中傑手沿著凌韶芸的肌膚一路愛撫,掠過她平坦的小腹,直接的探進了那神秘的三角地帶。少女的纖細體毛烏黑亮麗,摸上去就像是她的秀發一樣柔滑。芳草深處,那兩片粉紅色的花瓣嚴絲合縫的緊閉在一起,捍衛著處女的最後一絲尊嚴。

「啊啊......」恬美動人的呻吟從凌韶芸的小嘴里送出。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撥開了潮濕的陰唇,略微的刺進了密實的小穴之中。自己那顆紅豆似的小小肉核,正在他充滿挑逗的撥弄下充血、膨脹......任中傑望著她那副矜持中帶著渴求,羞澀中帶著放盪的情態,知道她已經完全的進入了狀態。這下子他不再遲疑了,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將帶領著她,由純真無知的處女,走向成熟嬌媚的女人!

「我來了......」他低低的吼叫了一聲,伸手捧起凌韶芸渾圓白皙的臀部,以長驅直入之勢,一往無前的把陽具捅了進去......「呀」一如所料的,凌韶芸發出了痛徹心肺的哭叫聲,就像是在做出告別處女的吶喊。這一瞬間,任中傑淋漓盡致的體會著肉棒刺破薄膜的快感,久違了的雄性征服欲望一下子彌漫上了心頭。

「別哭了......乖......把身體放松就好了......」他柔聲的指導著她,下身卻一刻也不停頓,奮力的在她的蜜穴里進進出出。鮮血混合著汁水從結合處滾落,點點滴滴的灑在地面上,使他的胸中充滿了的激情。

令他驚喜的是,初經人事的凌韶芸居然很快的適應了他的猛烈攻擊。她在他的重壓下婉轉嬌啼、縱情吟唱,一雙迷人的玉腿死死纏著他的腰部,雪白的臀部不停的向上聳動,迎合著他強有力的沖擊......好半晌,快意已經積蓄到了頂點的任中傑再也克制不住了,猛地將灼熱的陽精噴出,全數灌溉在了凌韶芸的花心上。她激動得哭了,挺起身子承接著這一下猛似一下的噴灑,喃喃道:「我......我終於長大了......我好開心,好開心......」旭日東升,陽光明媚,又一個早晨來臨了。

任中傑回頭望了望神風幫的總壇,那龐大的院落離他已經很遙遠了,遙遠得就似在天邊。

他來到這里,不過只有短短的半個多月,可是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他現在回想起來,心里都忍不住感慨萬千、無比悵惘。

但是不管怎樣,他知道自己都必須離開了。他本來就是個漂泊不定、居無定所的浪子,世上絕沒有任何地方能讓他永久停留的。如果留得太久了,也許他心中就會生出濃厚的感情,也許有一天他就會厭倦了這樣的流浪、這樣的生活,那他還怎麽能有勇氣再去面對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呢?

祁楠志一直在看著他,忽然微笑道:「你到底還是把那個麻煩的凌大小姐打發了,佩服佩服!」

「不是我打發了她,而是她本來就沒打算跟著我!」任中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悶悶道:「她看上去沖動任性,其實倒是個理智懂事的女孩!」

祁楠志失笑道:「你的語氣怎麽聽起來酸酸的,難道還舍不得放下她麽?」

「誰說的?」任中傑突然展顏一笑,道:「如果天下的女孩子都像她那樣爽快乾脆,我們男人的日子就會好過多了......可惜的是,大多數的女孩子都太粘粘乎乎......」

「這話我絕對同意!」祁楠志忽地嘆了口氣,苦笑道:「如果我沒有眼花的話,前面就有兩個粘乎的女人在等著我們......」

「什麽?」任中傑吃了一驚,舉目朝前一看,立刻傻眼了。

長亭外,古道邊,兩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正俏生生的立著,一個是窈窕纖弱的少女,一個是豐滿嬌艷的少婦,兩人的鬢角都插著朵白色的小花。

「凌琳,黎燕!」任中傑陡然叫了出來:「你們怎麽會在這里?」

看到他走過來,兩個女人的粉臉上都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悅之情,飛步奔到他們的身邊,氣喘吁吁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黎燕才橫了任中傑一眼,嗔道:「你招呼都不打,就想不聲不響的溜走嗎?哼,告訴你,沒門!」

凌琳卻垂著頭,暈紅著雙頰低聲道:「任公子,我......我師父死了,你能帶著我一起走嗎?」

任中傑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麽不留在神風幫里?凌大小姐不是你的親姐姐嗎?」

「我不喜歡這個充滿了血腥的地方!」她咬著嘴唇,神情之中帶著無比的堅決,凝視著他道:「如果公子實在不肯,我......我就自己走好了......」任中傑呆了半晌,只能不停的苦笑。除了苦笑外,他又還能做什麽呢?他一向都不是個硬心腸的男人,又怎麽能狠得下心來把她們趕走呢?

「好吧!你們就跟著我吧!」他乾巴巴的笑了笑,強顏道:「這一路上有兩位如此美麗的姑娘相伴,那真是再好也沒有啦,哈哈,哈哈......」祁楠志眨巴著眼睛,忽然把腦袋湊到任中傑的耳朵邊,悄聲道:「有這樣的兩位女孩子在身邊,恐怕你有福觀賞也沒福享用了......你知不知道誰在這條道路的盡頭等著你?」

任中傑怔了怔,看著他目光中隱含的嘲弄之意,忽然明白了過來,失聲道:「難道是她?我的媽呀,她......她又追到這里來了?」

「怎麽?你不高興麽?」祁楠志彷佛十分驚奇,一本正經的道:「人家對你是如此的一往情深,千山萬水的追到這里來找你?難道你一點也不感動嗎?」

這句話還沒說完,任中傑已經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好像連爬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大麻煩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纏上了身,並且再也甩不脫了......正午的金陵城,迎賓酒樓依然熱鬧如往昔。

天字號房內,那頂巨大的花轎穩穩的停放在正中,一個全身黑衣的面男子正站在轎前,低聲地說著話。

「還好,那姓任的小子不知道這個密道,不然我就沒命了!」他輕呼了一口氣,又獰笑道:「他只怕做夢都想不到,總壇密道的出口,竟會修建在迎賓酒樓里。」

轎子里沒有聲響,好半天過去了,才傳出了金葉子的幽幽一聲嘆息。

黑衣人目光閃動,淡淡道:「當然,你和我竟然是沆瀣一氣的同伙!這一點任中傑恐怕更加想不到罷!」

金葉子冷冷道:「他雖然沒有發現某些事實,但至少成功的挫敗了咱們的陰謀!」

黑衣人恨恨的道:「早知如此,你當初就不應該幫他混進神風幫的總壇!」

金葉子微嘆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們一直把他視作計劃中的一枚棋子,自然是處處給予方便。又有誰能未卜先知,曉得這枚棋子最終會脫離棋手的控制呢?」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澀然道:「現在你打算去哪里?」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金葉子冷淡的回了一句,忽然提高聲音叫道:「起轎!」

蓋氏三雄應聲奔了進來,穩健的抬起轎子,大步流星的向房外走去。他們誰都沒有理會呆立房中的黑衣人,彷佛把他當成了透明的空氣。

她離開很久以後,房間里還隱約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黑衣人貪婪的抽動著鼻子,忽然除下了褲子,露出了一根又黑又長的陽具,他的手撫了上去,用力地前後搓動起來!

「賤女人......每次都在我面前扮清高......嗷嗷......小騷蹄子......噢噢......遲早有一天我會干到你的......啊啊啊......」不多時,他的陽物開始劇烈地跳動,射出了腥臭的濃精,直挺挺的噴到了對面的牆上。他滿足的喘著粗氣,系好了褲子,同時摘下了臉上的黑巾。

如果這時有人走進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這是一張多麽威名赫赫、正直俠義的臉呵武林中不認得這張臉的人,只怕還沒有幾個!

他脫下緊身的黑衣,換上了一件質料考究的名貴長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嘴里猶自喃喃道:「任中傑......你等著瞧吧......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一陣狂風吹過,濃厚的烏雲暫時地遮住了太陽。就在這一天,暮氣深沉的晚秋終於來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