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 招魂(1 / 2)

這個世界有太多奇怪詭異的事,有的事駭人聽聞,有的事詭異無邊,有些是迷信,也有些科學目前還解釋不了的。

我下面要將的故事來源於我小時候的親身經歷。

我出生在一個黑龍江的偏僻小山村,我的父親是1960年來到黑龍江的,那時候我們國家還非常貧困,老人說那時候正遇到三年自然災害,糧食減產,中蘇交惡,還要勒緊褲腰帶還外債,一系列的內憂外患的原因導致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我的老姥爺就是那個時候餓死的,據說我姥爺的妹妹也是那個時候餓死的,我爺爺家還好,因為我大爺很早就到了東北,靠每月寄過來的幾塊錢勉強度日。

那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叫闖關東的,反正好多山東,河北等地的農民不得不拖家帶口或者獨自苦行來到東北,那時候的人一聽誰家有人去了東北,眼珠子就會瞪的溜圓,恨不得自己成了東北人。後來我問過大爺,那個年代餓死的人多了去了,雖然沒有達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是餓死人的家也不在少數。

我的姥爺聽說我爺爺有個兒子去了東北,於是乎媒人說情,我的母親就這樣嫁給了我的父親。

次年,我的父親也去了東北,投靠我的大爺。

再一年,我的母親也來到了東北。

這一待,就是四十年,我就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

我小的時候很聽話,但是膽子小,尤其五、六歲的時候總是會被嚇著。

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我在被窩里,兩眼瞪溜圓口中不停的喊著:「我怕。」

那個時候的村庄與現在不同,我家住在小興安嶺的正中,四周青山環抱,綠水懷柔,空氣清新,陽光明媚。現在想起來,我覺得現在的孩子都是沒有真正見過藍天的,天空繁星似錦的樣子,我相信他們也只是在上聽過。

我住的村庄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和平。」

正想魯迅先生說的,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家那個地方本沒有村庄,住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村庄。

小興安嶺,大山深處,說美也美,說kb也kb。

那個時候有句諺語,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一點也不誇張,那時候河水之清直比現在的礦泉水,而成分卻好的多了,河里的魚成群結隊的游,保證現在養魚池里都沒有那么壯觀的場面,我有個干姨夫,我清楚記得他打魚是用麻袋裝的。

那樣的環境,造就了朴實善良的人,只有勤勞點,是餓不死的。

但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也有可怕之處,不但袍子多,野雞多,狗熊、野豬也多。

所以挨家挨戶晚上都是院牆高架,門戶緊鎖的,狗熊(我們都叫黑瞎子)夜半敲人們的實例屢聞不鮮。

我漲到五六歲的時候,哪里的人逐漸的更多,也出現了不少的獵戶。

獵戶的出現,無疑使這個美麗的小村庄安全了許多,人們茶余飯後也敢出來嘮嘮嗑,套套家常了。

到東北逃荒的人基本上都是山東的,據說河北的也不少,但是我家那里還是山東的多,都是老鄉,談起家鄉來,還兩眼淚汪汪的。

我家的一個鄰居姓張,他家有六個孩子,那個時候很多人家孩子多,也不像現在看著這般嬌性,張大娘後來又生了一個丫頭,但是胎里就帶著毛病,是帶破腿(一只腿長,一只腿短)。

張大爺嫌她是女孩,又有毛病,就把他扔在豬圈里。後來另一個鄰居看不下去,把那個孩子抱進屋,當面訓斥了張大爺。

這個消息很多人都在談論,我那時雖然小,卻對張大爺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每次走,我都是繞他家大門遠遠的。

張大爺的人品有口皆稱「孬。」

我小的時候長生病,而且每次生病必然發燒,這一次又發燒,我不停的哭鬧,母親帶我出去打針,由於離大夫家較遠,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母親牽著我的手,回家的路上正遇到張大爺在劈柴禾。

張大爺伸出手逗我,我本來就害怕他,不由自主的往後躲。

「在躲我劈死你!」張大爺舉起大斧作勢嚇我。

本來有些黑的晚上,加上張大爺那副凶惡的面孔,我哇哇大哭。母親也不願意了,說了張大爺兩句,抱著我回家。

然後,我晚上就不停的哭,發高燒,喊著害怕。

父親連夜請大夫,也無濟於事。後來鄰居家的大娘說該不會招著什么了把,於是讓我父親假裝磨刀,對著天棚,陰暗的角落連罵帶嚇,母親在一旁哄我:「兒啊別怕,母親磨刀,它再嚇你,我殺了他!」

別說,這樣折騰了大半夜,我居然好多了。

天一亮,母親就遵照鄰家大娘的吩咐,去請謝大娘。(那個時候都是稱呼叔叔大娘的,鄰里的關系好的如親戚,可不是鋼筋水泥大廈的鄰居能比。)謝大娘據說是有些本事的,她會看些陰陽,還有十二只銀針,有些神婆似的本事,但卻和跳大神不同。

謝大娘來到我家,看了看我的手指(還檢查什么部位我忘了),說:「這個孩子受到什么驚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