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孤心無所系】(2)(2 / 2)

為了彰顯自己一視同仁,元修只得坐直身軀,將明月與安德公主一同攬入懷中。明月早已心滿意足,幸福地倚靠在從弟厚實的胸膛上,玩弄著其身下已然軟化的御圭。安德公主卻是欲火中燒,方才只顧著在從兄身後推波助瀾,眼看著二人歡好卻不能同享其樂,心中憤懣可想而知。她倒在元修懷里還不安分,一手搓弄著自己豐碩的乳峰,一手卻向下撫弄,直到以中指戳進了元修的後庭,試圖讓他盡快再硬起來。

「安德無禮!朕依周禮敦倫自有章法,汝豈能——」後面的話被元修咽回去了,因為失去耐心的安德公主,放棄了效率低下的指奸,轉而以口撫弄,將舌頭探入了元修的後庭之內。

安德公主只吮吸了片刻,便拔舌出穴,理了理繚亂的鬢發,沖著兀自閉眼呻吟的元修嫣然一笑:「此法乃龜茲胡僧所授,陛下以為如何?」

「朕……朕今日始知皇帝之貴也。」身處極樂的元修早忘了之前想說什么,此刻的他如同劉邦附體,對天資聰穎的從妹佩服地五體投地。此外,他也大概明白了先祖為何獨尊釋教。太武帝為崔浩蒙蔽,竟欲誅滅沙彌---此誠不可取。

安德公主自以為得計,看著元修再度硬了起來,便挺起身子,准備容納從兄的陽具。不想那元明月搶占先機,以手執圭,從中截胡。

「陛下方降甘霖,此刻正應休憩,不宜勞神。」元明月朱唇輕啟,就把安德公主的辛勞化於無形。

「從姊所言極善。」元修在床上一向沒有主見,唯有對元明月言聽計從,安德公主已然愣住了。

半晌,安德公主回過神來,對著元修一柱擎天的陽具狠啐了一口,自顧自地扯過一床錦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轉過身去生悶氣。

元修苦笑,雖有美人在懷,終究是為君不易。低頭看明月時,心愛的從姊卻是一臉無辜,只顧著閉眼假寐。

「呵,韓非子以同床為八奸之首,誠不我欺。」床角傳來一陣幽幽的女聲,元修姊弟這才想起來,御榻之上還有一個人。

沿著聲音望去,冷若冰霜的元蒺藜以手抱膝,和衣蹲踞在角落里,離亂倫的姊弟三人遠遠的,那表情無疑是嫌他們惡心。作為元修最小的從妹,蒺藜年方十九,粉嫩的瓜子臉上還帶著稚氣,其體態遠不及明月豐滿婀娜,倒能看出幾分代北時代的鮮卑女子特有的纖細。

與從姊們不同,元蒺藜一直把元修視作兄長,從未有過任何逾矩的想法。可元修卻抑制不住對她的戀慕,強行把她留在宮中,向她吐露愛意。蒺藜人如其名,她極力地抗拒堂兄的侵犯,扎得元修下不去手。無奈,元修允許她保有處子之身,只是命她觀摩從姊們侍寢,希望以此軟化她內心的抗拒。

按今天的狀況看,元修的計劃當然是失敗了。

「陛下微末之時也曾飽讀詩書,應該知道,自秦漢以來,亂倫的君主皆不得其死。」蒺藜語言尖刻,幾句便刺得元修不敢應口。

微末……也曾……還不得其死,這女人嘴未免太毒了。

「亂倫之說,本是中原士人的謬論。朕大魏先祖乃神女血裔,豈能依凡人淺見而自束手腳?」元修說著,用手輕撫頭頂的發髻---若不是祖父的漢化改制,此處本應是數十根索辮,「道武皇帝尚且納賀蘭氏為妃,而今我不過是與從姊妹歡好,又——」

「殺清河,誅萬人,陛下難道忘了此諺?」元蒺藜的表情似笑非笑,寒意逼人。

道武帝確實不得其死,但元修從不認為是因為亂倫。如果沒有河朔世族的寒石散,道武帝恐怕還能多活二十年。

「蒺藜所言是實,然而就算是江左島夷,亦不以亂倫為諱。昔年,偽宋有劉子業者,與姊通好,群臣皆不以為……」元明月看著元修詞窮,趕緊出來打圓場,怎奈讀書太少,一上來就自尋死路。

「依明月之意,朕也要為你物色三十個面首嘍?」元修的面色沉了下來,他覺得明月另有深意。

元明月自知失言,趕緊把頭埋進元修懷里,閉口不言。看不到安德公主的表情,估計是在偷笑。

「前朝舊事不足為慮,可陛下不應終日淫樂,尤其是與從姊通好,授人以柄!」元蒺藜不管不顧,繼續發表意見,「渤海王割據並州,效天柱舊事,顯然沒把陛下放在眼里。我若是陛下,至少與皇後虛與委蛇,而不是在此地,與臣妹窮辯亂倫!」

「非是不知,而是不能啊。」元修長嘆一聲,起身整衣,驚得元明月和安德公主不知所措,各自以為是自己惹翻了元修。元蒺藜則依舊蜷縮在床角,漠然看著從兄寬闊的背影,不為所動。

元修不再理會床上的姊妹們,獨自踱至太極殿外。春夜的寒風吹得他口不能言,細品之下,風中帶有河朔的沙塵,苦澀不堪。仰頭望去,今夜翳雲密布,南斗皆不可見。

「熒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

咀嚼片刻,元修決心不理會這無妄之言,轉身走回寢宮。在其回身之剎那,滿天浮雲倏然消於無形,霎時間月華如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