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2)

</br>「……看我夾死你!」

後來,接連幾次同杜明謙交歡,都被其使計讓自己坐上去後,晏殊樓也漸漸絕了自己在上方的心,左右兩人相愛,便不該在乎所謂的上下,而杜明謙身體不好,自己出點力也未嘗不可。

於是,從今往後,但凡兩人擦槍走火時,晏殊樓均會主動地坐上去,自己動……

經由親密之事,兩人的感情飛速上升,杜明謙對晏殊樓也完全敞開了心防,全權信任他對自己的感情——若是不真心愛自己,晏殊樓又怎會丟下顏面,主動承歡。

相比之下,晏殊樓卻漸漸地發現了杜明謙不為人知,甚至可說是隱藏極深的一面,狡黠。譬如,杜明謙常常會在晴天白日,故意跑進他的房中,抱著他道:「王爺,外頭夜黑打雷,不如來我的被窩里躲躲罷。」而他回應的永遠都是同一句話:「滾!你的手放哪兒?!」

還有,杜明謙會在他要求分居時,在夜半偷偷地摸上他的床,點了他的睡穴,把他抱進自己的房,把兩人脫了個精光,蜷縮進他的懷里,在他醒來的次日,裝作一副被「夢游」的他怎么了的模樣,要求他補償自己。於是,他就這么糊里糊塗地被杜明謙騙上了床……

晏殊樓雖然氣惱自己總稀里糊塗地坐上杜明謙,但對杜明謙卻始終如一,真心不改,甚至比以往更好。為了給自己主動坐上去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他屢次強調自己是考慮到杜明謙的身體方會如此主動,杜明謙也笑而不語,在外人面前,杜明謙始終扮演著一個溫潤氣質的王妃模樣,給盡晏殊樓面子,而在背地里,杜明謙便恢復了本性,不將晏殊樓拐上床不罷休。

天子允的這一假,讓兩人足足休息了許多時日,連朝務都荒廢了,晏殊樓每日里除了去看些莫聆帶來的關於調查刺客的消息,便是窩在房內,抱著杜明謙要求他給腰部酸軟的自己按揉,待杜明謙按得舒服了,他又會反過來給杜明謙按,結果他因為技藝不熟,屢次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就在按揉進行到一半時,被杜明謙帶上了床……

這一日,杜明謙看兩人窩在房內太久,都快霉了,想想許久都不曾出門,便打算帶晏殊樓到醉風樓看看——既然同他剖了心跡,便讓其早日知曉自己勢力的好,也方便日後幫助他。

「王爺,起身了,我們出外去走走,總悶在房內,瞧你都長肉了。」

「嗷!」晏殊樓被掐到了腰部,反射性地跳了起來,瞪了杜明謙一眼,「別摸我的腰。」

「好好好,不摸,」杜明謙無辜地擺著手,連人帶被抱了起來,取過沾濕水的錦帕給他擦了擦臉,「王爺,同臣去醉風樓一趟可好,臣可想念那兒的飯菜了。」

「不去!」晏殊樓蒙頭倒在床上就睡,半晌又直起身來,「你也不許去。」

「為何?」

「我不喝酒,你也不許喝!」

「嗤,」杜明謙笑得眼都彎了,「王爺,醉風樓又不止有酒,尚有好茶,還有你愛吃的辣子雞……」

「辣子雞!」晏殊樓翻身坐起,眼中泛出了光,「好吃么!不……不去,你不吃得辣,不許去!」

「王爺,臣可以吃別的么,還是說,王爺不敢去,是因……」曖昧地掃了一眼晏殊樓臀部的位置,杜明謙笑得狡黠,「怕那兒吃辣後會疼?」

晏殊樓立時坐起身來,掐指一算,正色道:「今日天朗氣清,適宜吃雞,走,出門去!」

、第三十五章 ·偷聽

杜明謙同晏殊樓上了馬車,方坐穩,杜明謙就側首,避過了主動撲上來的晏殊樓,挑笑道:「王爺,不必如此主動。」

「我親自家王妃還不成了,過來,給我親親!」

杜明謙笑意不減,看晏殊樓誠懇得很,把臉湊了過去:「王爺請賞。」

「乖了,」晏殊樓捧著他的臉,狠狠地咬了一口,「肚子餓,先啃一口你的臉!」

「……」

杜明謙哭笑不得。在王府外,為了維護晏殊樓的尊嚴,杜明謙很識趣地枕在晏殊樓的懷里,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王爺,臣有一事要同你說。」

杜明謙如此乖順,晏殊樓樂得眉頭輕揚:「說!」

杜明謙拉著晏殊樓的手,順著指縫插了進去,深深地貼在一塊:「王爺,醉風樓是臣的產業……」一五一十,將所有的經過道明。

一柱香後,晏殊樓拎著袖子擦了擦杜明謙的臉蛋,干凈了就用力地啄了一口上去:「亦即是說,當年你十歲時,差些便因熬不過病痛而離世,是你師父救了你。接著你便同你師父去學武了,幾年前方歸,而你師父給你留的一筆財產,你便用於建醉風樓?」

「嗯,」杜明謙不厭其煩地把臉上水漬蹭回到晏殊樓臉上,「大致便是如此。」

「那你師父現今何在?」

杜明謙搖首嘆道:「師父行蹤不定,臣不知道。師父是除了家人以……呃不,」看晏殊樓眉頭一豎,連忙添了一句,「還有王爺以外,對臣最好的了。」

「放心,日後我定待你師父還好!」

「師父會教臣武藝,王爺會教臣什么。」

「教你如何伺候我!」

「……還不如教臣床技。」

……

一路小打小鬧到了醉風樓,因那一句床技氣得炸了肺的晏殊樓,當先一步跳下了馬車,氣沖沖作勢要走,但當杜明謙在下車時故意假作崴腳時,他又心急地上去扶住了人:「你小心些不成了,多大個人了!」

「王爺倒怪臣了,臣這不是害怕王爺丟下臣,驚慌么。」

「害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晏殊樓松開了杜明謙,看他臉上害怕的神情又有幾分真意,捧著他的臉就親了上去,「賞你幾個吻,就不怕了。」

杜明謙心口暖暖的,在晏殊樓的臉上啄了一口,回了一禮,主動地把自己的手伸出,讓晏殊樓拉著他入了醉風樓內。

為了讓兩人安靜地相處,杜明謙要了一間較偏僻的天字號雅間,窗外面對小巷,往來人稀少,但遠處卻可望見江邊,環境倒也雅致。

小二笑眯眯地將菜譜端了上來,晏殊樓麻利地拿過菜譜,翻了幾下就點了一堆杜明謙愛吃的菜,而他自己卻只點了一碟辣子雞。

杜明謙看在眼里,感動在心上,他想給晏殊樓點多幾份菜,晏殊樓卻紅了紅臉,說道自己身體不適,不宜吃太多重口味的菜,且點了菜已經夠多,不宜再點。

杜明謙無奈一笑,他哪兒不知晏殊樓是為自己著想,打從他同晏殊樓同桌共食以來,晏殊樓便甚少吃過重口味的菜,偶爾方吃一兩碟,為此他去找過大廚,要其多加幾碟重口味的菜,大廚卻擺著手無奈地道這事兒歸王爺管,王爺說一便是一,他們不敢違背王爺令。杜明謙心都疼了,他已經不止一次見到晏殊樓在膳後,著人上點辣的小吃給自己解解饞。

既然王府由晏殊樓做主,那出來了,便得由杜明謙做主了。

杜明謙給小二使了眼色,小二會意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拿著菜譜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