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這人死了,都有執念嗎?」
「對啊……我的執念是酒,大哥,您的呢……」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我的執念?不過……這個地方,我知道是哪……」
定廟的眼睛瞬間一亮:「哪?」
「燕行山……咱們後面的燕行山!」崔邦堂還真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定廟有些心虛:「燕行山?」
這家伙一口就說出了燕行山的名字,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
「我在燕行山走了那么多年,閉著眼睛都能摸出這山里的每一塊石頭……」
晃著腦袋,崔邦堂指向一處天空。
「看到那里沒有,天空被樹林削尖了,好像一個矛頭,那邊……又細又長的,倆個……就像一雙筷子……這就是燕行山……」
定廟心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酒醉心不糊?
要是這樣子的話,那他的問話還需要一點小小的技巧。
「大哥,你真的假的?」狐疑的瞥了眼崔邦堂,定廟轉著腦袋看向周圍:「要我看,這天下的山石樹林,那長得都是一個樣的……」
「那是你那樣的人看的,我呢?」
崔邦堂拍了拍胸口,很是得意。
「我小時候就是在這山里長大的,後來,主人說,要給我個好差事,就帶我離開了……我想著,好事啊,從此以後不用再在山里討生活了,可是誰知道……我這輩子特么的就和燕行山死磕上了!」
定廟主動抱來一壇子酒:「大哥,喝酒,喝口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