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春夢(1 / 2)

</br>案上檀香裊裊,朦朦朧朧的月色下,男人的五官如刀雕般深刻,身形魁梧,露出精壯的胸膛。

一雙充滿力量感的臂膀將她按向榻,一剛一柔的兩具身軀交迭,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唇瓣、頸間……

他的手也越來越往下,粗糲的指腹細致地撫過每一寸肌膚,目光停留在兩腿間……

她嬌喘,嚶嚀,腹下的空虛被填滿,抬腿將他的腰身緊緊勾纏……

如夢似幻,欲海沉浮。

驀然,眼前陽剛的面龐柔化成女子秀氣的樣貌,含笑吻住她的呻吟,身下的律動未止,勇猛地搗入花房——

啊!

楚綰驚醒。大喘著氣,潮紅的臉兒沁出冷汗,驚魂未定的坐起身,美眸茫然地看著四周。

是夢,一場奇怪的春夢。開始還是正常的,男子是陳康,突然變作女子也就罷了,怎是長成「小郎君」的模樣……

是又,那日小郎君吻過她後就失魂落魄地走了,整月沒再來。雖吻得舒服,倒也不至於懷念到要入夢,將她未婚夫婿都頂替了……

胡亂想著,忽覺小腹一陣熱流,腿間濕粘得難受。掀開軟被,就見褻褲下一片刺目的紅。

葵水。秀眉微蹙,起身梳洗。

娼館的作息日夜顛倒,常是日落時開張,雞鳴時休憩。楚綰醒來已是未時,待她自澡間出來,鴇母龜奴們才剛起。

她體寒,來月事的幾日總腹疼難耐,便吩咐了近日不待客。

大概是想什么,就來什么。楚綰才歇下,李珃就入了院,點名要楚綰。

鴇母為難地道:「公子來得不是時候,楚女倌抱恙在身,不便見客。」

楚綰的熟客不少,且多為出手闊綽的豪客。她每歇一日,滿春院一日的收入就少叄五分,可以說是一人撐起院內近半的進賬。鴇母也不舍即將入袋的金銀飛走,但她更不願女倌們勉強接客,一個伺候不周,損失更大。

「她患了何疾?」李珃急切道。

「這……」鴇母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女人家的病,怎向男人解釋得清。

鴇母言辭閃爍,使得李珃愈加擔憂,索性放棄詢問,快步走向長廊。

兩名龜奴趕忙上前攔住她去路,身後的鴇母緊接著道:「公子還是過幾日再來,待她靜養……」

鴇母話未說完,眼前突然冒出一枚大金錠。

「我要見她。」見不到她,不安心。

鴇母直看著閃閃發光的黃金,嘴上仍堅持:「不是老身不讓您去見,是著實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