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身份時都沒有,更不用說只是被迫了腕子罷了。
李玄慈轉手腕,探她的脈息,又強行翻了她眼皮,沒有渙散之像,一切正常,除了將她弄得更加眼淚汪汪外,一無所獲。
「哥哥哥哥不疼十六。」她抽抽噎噎,還不忘哭著控訴一番。
李玄慈冷下臉來,望著她淚汪汪的眼睛,眼神中殺意翻涌,語氣里滿是沉沉戾氣,「你的師兄還在北方吧,我知道你們通
過信鴿聯系,若你繼續裝下去,你自己倒是無事,可他,我便不知會如何了。」
他聲音放得輕極了,卻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但十六濕漉漉的眼睛,看上去像只小鹿一樣,不通人世,在遇到獵人的時候,也仍然只是無知無覺地低下頭來,舔舐他掌
心里的水。
她望著湊近的李玄慈,人體的溫度隱隱透過來,發絲撓在臉頰上,有些癢癢的,淚痕沾濕的地方隱隱發緊,催促著她心跳
悄悄快了一些。
然後十六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留下沾著淚的一個吻,像落下一片雪花,輕到剛觸上便消失無蹤了。
她靠在李玄慈懷里,用那雙圓眼睛乖乖地看他,小聲說著:「十六親親哥哥,哥哥待十六好些。」
這樣幼稚又可笑的交易,李玄慈的人生中,大概是第一次。
被她親吻過的地方,也沾上了一點淚水,在涼薄如水的夜里,微微有些冰,有枝芽從那個地方萌生開來,糾纏住他的身體
和大腦,硌進他的皮膚里。
李玄慈發現自己啞了嗓子,半點說不出話,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讓他吞咽不下,所以他只能將這些莫名生長出來的情
νpo18com緒全部發泄出來。
他的手指扼住十六脆弱的脖頸,汩汩跳動著的血管,就和她身體里那顆不安分的心臟一樣,兀自在他掌心里撒嬌。
李玄慈的眼神鎖著她,眼睫蜿蜒開一痕細線,目光凝聚到極限,沉沉地包裹著面前懵懂的女孩。
她似乎還不太懂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扼住自己細頸的手,能隨時要了她的命,還輕輕歪了下頭,有些無措的樣子。
良久,李玄慈一下子泄了所有力氣,收回了手,目光深沉地望著十六。
看來是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