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田家少爺們在一塊」
水茵沒想到自己什麽也不說,他還能猜得出
看著她鏡框下瞪著可愛的大眼,他她的頭。
咬著她的耳:「這點破事怎麽瞞得住呢,傻瓜──」
她拿過自己發燙的耳。「若不是他們,老師以為我會就此罷休」
這句話,細聽起來似很有惡霸強取的意味在。
果不其然,便見女人嚇一跳的看向他。
那模樣就像是在看個無法無天的頭號罪犯一般──
他再度露出無害的笑臉。
「傻蛋老師──」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無視於她在自己懷中僵固的反應。
「你在這麽看我,小心我真忍不住在這兒一口吃了你。」
水茵抖著,內心如同秋臨般的蕭瑟。
看著男孩們一個比一個還要更逼迫她的舉動。
她的心不停往下墜,覺得自己又好像已不是自己──她站在更後邊看著:男孩們對自己是真心又帶些玩笑的舉動──
手里握著那緊存的火,緊了又緊,到最後仍是默默的松開──
等待破繭而出,潛浮在黑暗之中,為換求有一次機會──
她終究是逃不開男孩們
窗外,又開始下起雨來。
過了幾個月呢她的時間被瓜分的徹底,除了男孩們,她原先單調又乏味的生活忙錄了起來。以至於被這些生活雜事轉得像只停不下來的陀螺的水茵,自然不太記起今朝明日是何夕。
只是,在這帶暗沉色的房子中,她悠悠的蘇醒過來,嗅得窗外透進房內的寒涼。
是這樣的冷意凍醒了自己嗎
她的意識尚未明。
安靜的感受到這黑暗的空間中,只聽得自己淺淺綿綿不絕的呼吸聲。
然後瞬間,這兩個月以來的一些刻入心骨的片段就這麽一一浮現上來:
她依舊待在華凌教書,慢慢的也打入了學生的小團內。
聽著他們老師老師,天真而單純的神態。
彷佛在那時,每次的課堂中,水茵才能得到她原本所求的──身為老師的尊嚴。
現在身邊剩下的,除了那表面的假象外,她還擁有些什麽──
是了,男孩們強烈的獨占欲。
那個每次來找自己時,總帶著老實又熱情的笑容面著自己的塗老師──
經過他三番兩次異常、主動的向她噓寒問暖後,水茵怎還會不清楚男人的心思。
只是她早就已是殘破不堪之身,又怎能配得上向塗老師這種好人
水茵是沒想過,正當她要將一番宛轉拒絕之意帶給那個真心待自己好的男人同時。卻在這時候聽到男孩們帶來的警語
似笑非笑,面對她時,男孩們的表情是漂亮的、溫和的、寵溺的,還有的便是那無止境的疼愛──
他們坐在那華美的室內。
高調的奢華,卻掩蓋不住滿室的丑惡。
明明是多麽眾人目中最耀眼的天之驕子──
卻只會在這等時刻,用著最足以溺弊人心的深情神色。
吐出最恐布而噬血的冷調:
「水茵──給你兩個選擇呢」
「要是你主動斷了與那低等生物的來往──」
「二是由我們替你了結一段不必要的麻煩」
「你考慮好了就說一聲。不過時間要快呦,等明天一早塗家相關人等的生計可全依你一句話」
她顫抖著唇。看著他們眼底的戲謔眸光──那手里的文件,擺盪間紛擾了她的思緒。
對男孩們而言,所謂下等人種如他們,不僅玩弄方便,更像是捏死一只螞蟻般,極輕易就能結束掉一條人命。
他們永遠不會懂
每日為了生存而奔波的自己或是其他人,是如何拼了命的在社會最底層求生──
所以他們可以不把國法當成一回事
自然他們心底的道德戒尺也寬松很多很多
多到能夠將所有人,一個個的自她身邊逼走。
先是水嫣──
再來是──
她深深吸了口氣。
理所當然地──她不再對他們說教。
但卻給了他們十分理想的答案。
看著他們走過來對自己又哄又捧的舉動。水茵只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在他們指掌間消磨殆盡
「為什麽,不放過我」
曾經,被他們抬高臀部,頭深埋在枕間時,她哭著,問著──
在躲不過他們肆意對待下,那樣純然為欲而支配的自己
她除了深感厭惡,卻又悲哀的發現,其實就算被當成玩具對待,她還是想苟延殘喘的偷生著──
男孩們沒空回答她的低語。
又或著正在忙著發泄無止盡的欲火奔張時,他們囂張的沖入她的體內,低吼的氤氳氣氛間,他們吞咽著她那滑如牛的肌,啃蝕著女人漸陷入瘋濁的狂顛──
似要將她一點一滴,全都吃入腹──毫不留情,也絕不肯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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