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攝像機來,這是我倆的第一次,一定要拍下來。」
「別,別你沒聽說過陳冠希的事情嗎?」
「他那是數碼存在電腦里,我去找家里那部磁帶機來,就咱們倆看。」
我邊說邊親吻媽媽的臉頰耳朵脖頸,細嫩的脖頸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媽媽不說話了,滿臉通紅,一半是發騷,一半是害羞。
哄過阿媽,我趕緊出去退掉兩份外賣,然後關起門來進行我的亂倫壯舉。
經過辦公室,我有點心虛地推開門看一眼,蘭蘭正在埋頭玩手機,聽到門響
抬頭看我,我比了一串手勢,意思是你再等一會兒我送走新人再送舊人。
蘭蘭茫然地看我,我關上門先去看小安。
小安這會兒已經從高潮的癱軟中恢復過來,全身裹在我的毛巾被躺在行軍床
上,顯然是打算今晚在這里睡了。
我過去抱起她親吻,小安立刻伸著舌頭迎上來,纏綿了幾分鍾,我小聲說:
「小安,你還是家去睡吧,小心你媽著急。」
「說了她加班。」
「可你媽今天不是真的加班,是被強暴,如果家看不到你就是雪上加霜了
。」
我也是在三個女人中間轉暈了,干嘛動提起這個話題。
小安勐地跳起來,扯過毛巾被裹住身體,目瞪口呆地看我,一咧嘴就哭起來
,這小姑娘長相及格身材也不錯,就是這愛哭真讓我抓狂,傷心哭,高興哭,做
愛哭,我搞了你阿媽還是哭……哭你還呆在我這狼窩里哭,給我一巴掌然後跑掉
多痛快?小安先淌了滿臉的淚水,然後才抽抽噎噎地說:「是阿陸逼你的,對不
對?她怎么能這樣?!」……看來她還是不想走。
但遇到這樣的台階我只能借湯下面:「是,我也覺得步兵這人有時候太莽撞
了一點。」
忽然外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先是以為地震了,又以為是樓上的黑鬼把樓
肏塌了,然後才明白是在打雷。
我先是渾身一松,然後想到我挖了兄牆角又往兄背上擱黑鍋,舉頭三尺
如果真有神明,像我這樣的壞種無論如何也是要噼的。
正在胡思亂想,小安已經在穿衣服了,她的動作故意很用力,一條七分褲踢
了幾次才把腳踢出褲管。
我當然知道這是等我去哄,可我這會兒真是太忙了,只能裝作沒看見。
小安穿好衣服,氣鼓鼓地走向門口,我殷勤地跑去開門,卷簾門升起,外面
的風更涼了。
小安一聲不吭往外走,我說:「我幫你叫車。」
「不用了,我剛剛已經用uer叫過了,說十五分鍾到巷口。」
「哦,那我陪你去等。」
這句我想大點聲說提醒蘭蘭趕緊走人,又怕里面的阿媽聽到,左右為難之間
,說出話來腔調十分古怪。
「看你那不情願的樣子!」
小安拔腳剛就走,我跟在後面言不由衷地說著客氣話,盼著她再發一點脾氣
不准我送如果拳打腳踢就更妙了。
可惜天意弄人。
小安跟我熟悉的太妹們不同,只是委屈地哭卻不打也不罵,一分鍾走不出三
步。
忽然下起雨來。
我忽然記起了小時候媽媽心血來潮教我背過的《滿江紅》,「什么什么瀟瀟
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雨都停了還有什么可生氣的,老子這才應
該仰天長嘯呢!我屋里一堆女人一團糟好容易能送走一個又給我下雨?!而且不
是瀟瀟細雨,是他媽的暴雨!每顆雨點都有黃豆大,夜色這么暗我這近視眼居然
能看到雨點降落、砸到小安臉上、然後迸起高高的水花。
我良心再不好,也只能說:「先進去坐坐,雨小了再走吧。」
小安賭氣,噘著嘴繼續走。
雨點急速密集起來,我單手抄起小安的腰,把她夾在腋下提進店里,剛要關
門,忽然兩道光柱照進巷子,是汽車大燈。
小安捂著嘴驚呼:「是阿陸的車!」
我說不出話來,抓住小安一把推進店里自己跟著倒縱進門,順勢把門拉上。
小安臉色煞白:「她有沒有看見我?!」
我還有僥幸心理:「整個市場那么多檔生意誰不用面包車送貨?我看不是她
的車,更像是蝦王老朱的。」
小安說:「我認識她的車牌,還有她側面車門上有凹痕,是上次她到鄉下宰
牛,被牛撞的。」
宰牛?……上帝哥,不要玩得這么絕吧?這正是:天地不仁,肏媽偏逢連夜
雨;紅塵有愛,偷人無懼宰牛刀。
到底步兵姐為何深夜來訪,且聽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