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姝拾遺】(1)(1 / 2)

雙姝拾遺 阿塞 5602 字 2020-12-18

作者:阿塞2020/7/7【第一章】三月初二,吉林崖路上的雪還沒有融化,山間依然寒氣逼人,空氣里卻彌漫著濃郁的j8學腥味道。身著長甲的兵士,正沿著崎嶇山路緩慢撤下,土黃色的罩袍已經浸染成暗紅,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兵士的隊列沿著山路由上及下蔓延,行進的速度略顯緩慢。

山路在山腰處被一片平坦的開闊地截斷,開闊地周圍矗立著零星幾顆蓋著積雪的松柏。一個灰白的身影就站在靠近開闊地中央的位置。

獲得徹夜作戰的大勝之後,兵士們的精神原本已經松懈下來,看到這突兀的景和人,領頭的牛錄額真放緩腳步,和身邊的副官面面相覷,弄不清這是怎么回事。

直到從山路上下來的兵士更多了,隊列的陣型才松散開來,牛錄額真與那個灰白身影的距離也更近了一些。

那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黑色的長發沒有拘束,任由山間的風卷向半空,白色緞衫的長袖也擺向同一方向。緞衫外套著深灰的鱗甲,卻只有軀干部分。女人的左手輕搭在腰間的佩刀柄頭,右手提著紅槍桿身,任由桿尾拖在泥土地上的積雪中。紅槍槍頭與槍桿的銜接處,綁縛著朱紅色緞帶,長長的,像女人的黑發一樣,飄舞向半空。

牛錄額真一眼便認出那鱗甲是邊軍樣式,卻穿在這樣一位看似要被凜冽山風刮走的女人身上,又是在這大戰過後的荒蕪山腰間,這奇異景象讓牛錄額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及他身後的兵士們甚至提不起一點警覺。這樣的孤身一人,是想對抗一整支軍隊,亦或是單單尋死而來?牛錄額真還是深吸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凍了個哆嗦。他從背上取下曲弓,熱練地搭箭,拉滿,松指。箭矢破聲射出,直達女人的位置,然後掉落在地。牛錄額真遲疑地眨了眨眼,是射偏了嗎?不,憑自己常年的經驗,那樣的掉落一定是射中了什么,可如果是命中,為何箭矢卻只掉落在一旁?這不正常。

牛錄額真被弄得有些惱怒,大聲喊道:「德哈布木,伊里布!」他身後的兵士們立即小步跑動,沿著開闊地的邊緣逐漸呈扇面展開。

像是作為一種回應,年輕的女人輕邁腳步,拖曳著紅槍,略帶倦意卻沒有絲毫遲疑地向正在展開的軍陣走去。女人只走到一半的距離,軍陣就已經展開完畢,長甲步兵後排的拉弓手次序拉滿弓弦,如此近的距離,箭頭幾乎已成平角。

「哈西!」旗手用力揮下三角金邊赤旗,箭羽劃破空氣的凌厲聲響在這空曠的山腰間顯得格外刺耳。沖陣的牛錄配備著與其他軍陣不同的拉弓手,他們所帶的異型箭頭,都經過大營工匠精細手藝的鑿磨,只需半個牛錄的拉弓手,就足以將披全甲的邊軍一整個隊列全部射成蜂窩。

箭追著呼嘯的聲音飛向女人,卻一點也沒有改變她的步伐。第一支箭擊中了女人,亮鋥的箭頭猛鑽向女人肩胛的軟窩處,只沒入不到一半,箭身便已折斷。陸續的,箭矢全都像這第一支一般,擊中,折斷,而後又像突然失去生命的飛鳥,全部散落在女人身前的積雪中。女人的鱗甲和緞衫被箭矢撕扯破開些許洞口,依稀可見內里白皙的皮膚。

眼見這一幕,軍陣里的兵士都呆滯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情形。對面到底是人是妖?為何明明被那么多箭矢射中,卻依然未傷毫毛?即使這世上有什么妖怪,被軍陣這樣密集的箭雨射中,也必死無疑。

兵士們還不及回過神,女人卻突然前傾上身,再眨過眼時,女人已經從之前所在的位置消失,只是一條微曲的紅線突然穿過這之間的距離,無聲的穿過軍陣前排,幾個長甲步兵隨之手捂胸口跪倒在地,見慣的j8學紅色在泥土地上蔓延開去。待到兵士們反應過來,紅槍槍頭的緞帶已經舞到空中,又隨著槍頭猛然劈墜下來。正面對的幾個長甲步兵橫起手中的長槍去擋,卻像是擋的千斤巨石,一齊被壓倒在地。就是幾個莽漢一齊用勁,也使不出這樣的力氣。女人動作之間沒有停歇,揮手將紅槍掃向身側,打在幾個拉弓手的披甲上。那幾個弓手口噴j8學沫,壓著身後的兵士滑出幾丈開外。

牛錄額真這時才明白,眼前的白衣女人絕不是什么等閑凡人。他也曾聽過從關內傳出的星言碎語,關於中原地區所謂的那些「江湖武俠」之事,也聽說過有種號稱刀槍不入的、被稱作「鐵布衫」的「武功」,可是這個女人卻表現得比所有那些傳言還更要誇張。

畢竟是前軍的沖陣甲喇,無論面對怎樣的異象,兵士們即使心升恐懼,卻依然會本能般的、在恰當的時機去准確執行操練過無數次的動作。幾桿長槍及時頂向女人因掃槍而袒露的前胸,槍尖在接觸的瞬間便沒入女人胸前挺起的雙峰。女人微皺了皺眉,面露慍色,反手抽出腰間佩刀,順勢劈斷胸前的幾桿長槍槍頭。槍頭掉落地面,揚起一陣塵土。趁著這個間隙,又是幾桿長槍突刺向女人的後背,卻無論怎么用力也無法將槍頭刺進女人的身體,只是將她頂住。女人翻臂將背後的長槍挽緊,猛一彎身,將長槍連著握槍的兵士們一起掄向空中,又劃過半弧一起砸向地面。

軍陣由扇狀逐漸化圓,內圈兵士手中長槍的槍尖卻始終朝向一點。忽然間,軍陣翼側的兵士們向兩邊撤步散開,兩匹全甲披身的戰馬從斜里殺出,馬背上的騎兵各自手中握著一桿金屬粗棍,粗棍頂端連著烏黑鐵鏈,兩條鐵鏈的正中是一個巨大的鐵球,球面布滿尖刺。戰馬已加速至負荷下的最快速度,全力向年輕的女人奔來。鐵刺球像崩塌的山崖一樣正面砸中那女人,女人被強力的沖擊撞出幾丈距離,像脫線不受控制的木人偶一樣在雪地上連續翻滾。兩匹戰馬則沖出一小段,打了個彎,繞回到軍陣後方的隊列中去。軍陣的兵士們並沒有移動,任誰都會覺得,在這樣的撞擊下沒有人可能幸免,甚至都留不下一具全屍。

然而不一會兒,紅色緞帶又從雪地上飄向空中。女人緩慢而從容的站直身子,輕呼出一口氣。

軍陣中一些低聲的輕語蔓延開來。再如何訓練有素的兵士,也無法一直面對這樣的異象卻不做任何反應,似乎軍陣也快維持不住原本秩序的陣型。

女人握緊手中長槍,在身前劃過一道弧線轉而側胸將其收到身後,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她略微彎腿伏低上身,上空飄散的雪花像是被什么輕微的力量牽引,以女人為圓心呈螺旋狀向下聚攏。而女人腳下的積雪則正好相反,沿著圓弧被四散吹開。下一個瞬間,女人右臂已經沿著一條直線向身前猛烈的刺出,整個身體都隨之舒展開去,仿佛要拔地而起般。一道無形力量伴隨著刺耳尖嘯,直劃過整個空地,直擊穿整個軍陣。一些長甲的重步兵,隨著破碎的甲胄碎片一齊被沖出山崖,跌落至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軍陣開始動搖了。兵士們開始不自覺的碎步後退,陣型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清晰。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句漢人語言的喊話。

「停手——!都停手——!」一騎輕騎從山路上輕盈跳下,踏步上到陣前。一旁的牛錄額真急忙復述一遍,長甲步兵紛紛豎起槍頭。那輕騎從馬背上跨步跳下,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道:「謝韓姑娘對我兵士手下留情,四貝勒於中軍帳中有請。」抵達中軍營地已是傍晚時分,營地是臨時搭設,中軍大部卻並未在此停留,依然加快腳步向下一個目的地行軍前進。營地大帳里已經亮了燭燈,從粗帳布里向外透著暗黃的光。帳里一個年輕的長辮男子,身著白毛皮罩衫,靠坐在矮皮凳上,卸下的甲胄掛在一旁的木架上。見到隨侍從進入帳內的白衣女人,年輕男子騰地從皮凳上站起身。他仔細端詳一陣白衣女人,這女人皮膚白皙光滑,羽眉鳳眼,人中略短,嘴唇厚薄適中,的確是美人長相,神情卻庄嚴凝重,散發著一絲寒氣。年輕男人學著漢人的姿勢作揖道:「你一定是她常提到的阿青姑娘,久仰大——」話未說完,寒光凌厲的槍尖已經抵至男子頸前。帳內的幾個近衛急忙上前一步,右手紛紛去拔腰間的短刀。

「都退下,這么大反應做什么。」四貝勒自己倒是不驚慌,擺手呵斥近衛們。「阿青姑娘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她。我的部下在山林里發現她的時候,她傷勢很嚴重,我命人找了最好的巫醫給她治療,我也親自帶人去山上給她找了很多葯材,才勉強保了她一條性命。」說到這里,四貝勒頓了頓,「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你的敵人,至少不是她的敵人。把她害成今天這樣的,不是我們,而恰恰是……」四貝勒沒將話講完。

「她在哪兒?」阿青言語簡潔。

四貝勒沉下目光,遲疑片刻,然後長吁了一口氣。他揮手朝近衛們示意,其中兩個近衛轉身離開大帳。不一會,那兩個近衛又回來帳中,將帳簾向兩側撥開,四個仆人扛著一個側面帶扶手的轎椅進到帳里。轎椅既長也寬,規格不同尋常。轎椅椅面鋪著厚厚的三層毛皮長毯,兩側的扶手也用灰白的毛皮套住。長毯上蜷了一個嬌弱的身軀,是一個氣息略顯微弱的女人。那女人眼眶處蒙著黑布,外衣的左袖從袖根處緊系,下身也只有一只右腿伸出,膝蓋上還綁著斑駁染紅的布帶。看到此景,阿青將手中的紅槍甩到地上,跪伏到轎椅旁。

「璇澄妹妹……」阿青聲音哽咽,淚水瞬間浸濕眼眶,握扶手的右手因為悲憤而用力過猛,將木質的扶手捏了粉碎。「他們竟將你害成這樣……」轎椅上的女人只是手指略微抽動,沒有動作,也沒有發出聲音。

「她的喉嚨……現在還發不出多少聲音。」一旁的四貝勒低聲說。

阿青重新站起身,臉上的神情恢復到之前狀態,沒有回頭看四貝勒,只是輕描淡寫說道:「我要帶她走。」「當然。我也准備了下山的物資和仆從。」四貝勒回應,這次沒有猶豫。

阿青回過頭,「你不怕……她不在你手上,我把你們都殺了?」四貝勒望向轎椅,「以阿青姑娘的身手,想帶走她,我們本就攔不住。」他又向阿青拱手說道:「我待她若上賓,盡心盡力,也不是為保命。因為我相信,阿青姑娘一定也明白,王朝之沉浮,非一兩人之因,也絕非殺一兩人能夠改變。我如何待她,那些人如何待她,阿青姑娘心里自有比較。」阿青彎腰拾起紅槍,身上卻已沒了殺氣。「私仇是私仇,國事是國事。你救過她,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也不會幫你不利於我大明。」「阿青姑娘多慮了。」四貝勒神情終於輕松起來,「我確實有求於姑娘,卻與國事無關。」「你且說。」四貝勒踱了兩步,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從何說起。「這里往東南二十里,有幾座不高的山頭,叫睦和山。滿民在山里常有獵戶,前些年也設了一個牛錄。這兩季,睦和山的牛錄幾次上報,在南山頭有獵戶失蹤。我起初也並未在意,下轄的巡查營自然會派人去查看。可是巡查營的人也沒有回來。我請帳下的巫醫探過,巫醫拾瑪提到山里有大邪之物。若是我調集親軍,倒也不是不能平息,只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我阿瑪現在身子也不夠好了,我手下的親兵……還另有他用。」「你不必說了,我明白。」阿青給槍頭重新套上護皮,「我會去看過,也算是還你照顧小澄的人情」「不愧人稱克邪雙姝,此事就拜托阿青姑娘了。」四貝勒拱手作揖,「雖然地方簡陋,還請阿青姑娘委屈一下,在營中休息一晚。待到天明,我會派一隊仆從跟隨阿青姑娘,供姑娘差使。」**********入夜,阿青在一處不大的營帳中鋪好被褥,脫下破洞的鱗甲,與長槍、配刀一起靠在營帳的一側。她按住後頸,轉動了一圈腦袋。放松下緊綳的神經,即使是她,現在身子也感到了輕微疲憊。阿青坐上被褥,將長靴脫下,又褪下布襪,露出肉白的玉足。不似一般的武人,阿青足底紅嫩,皮膚細致卻沒有一絲繭皮,腳趾背也不像其他穿靴的人那樣磨黑發硬,看上去與不事勞動的大家小姐並無二致。阿青用手捏住腳前掌,來回轉動,紅嫩的腳底有些汗濕,一絲淡淡的味道飄至她鼻中。阿青皺皺眉頭,臉有些微紅。連續幾天的匆忙趕路,讓她根本沒有機會休息雙腳。雖然帳中無人,阿青還是下意識左右望了望,隨後將一只腳湊近些又輕嗅了嗅。

「還是要好好洗洗才是。」阿青輕嘆口氣,又將一旁的長靴重新穿上。她扭頭吹熄帳中油燈,也沒有帶上長槍或是穿上鱗甲,轉身扒開帳簾出了帳子。

阿青繞開圍著篝火慶祝的兵士,行到山林邊沿,輕身一躍便踏上壓雪的樹枝丫,半躍半飛向著山林深處行了一段距離,找尋了一些時候,才在一處背雪的山腰凹凹里尋到一處冒著熱氣的涌泉。阿青從樹上躍下,至泉邊,蹲下身子用手試了試水。水溫燙,本是很好,可是涌泉邊沿卻飄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騷臭。阿青有些警覺,卻還是伸手解開腰間鸞帶,放在涌泉邊沿的石塊上,又將緞衫側腰的系帶解開,一邊甩開腳上的長靴。正在這時,林子里傳來一陣窸窣聲音,林木間的黑暗中忽然亮起幾點綠光。阿青轉過身,定睛注視,只見幾只灰豺從暗處竄出,咧嘴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嗚鳴。那幾只豺身型不大,背高不過阿青膝蓋,吻略短而尖,從暗中出來後,卻沒有急於逼近,只是側過身子,隔著一小段距離來回躡腳踱步,似乎對眼前這「獵物」有所忌憚。

反倒是阿青,此時心中卻泛起一絲異樣的微微悸動,像是這些突然出現的獵獸調撥開啟了她心中的一處隱藏暗門。她深吸一口氣,輕咽了一下,然後緩緩脫下緞衫,里面沒有再穿其他衣物,飄雪落在胴體光滑的肌膚上,隨即便融去。阿青一只腳踩進涌泉,發出一聲愜意的輕哼。卻像是得到信號一般,一只領頭的灰豺朝著阿青的方向猛躥至半空,阿青回身抬起右臂擋在身前,灰豺正好一口鉗住她的小臂。阿青只一運勁,灰豺銳利的尖齒便沒有像往常捕食時那般輕松地刺進皮肉。灰豺也不松口,就這樣垂吊在半空。另一只灰豺已經繞到阿青身後,找准時機一躍而起,直撲向阿青的脖頸。阿青踩在泉中的腳下一滑,跌趴在涌泉邊沿,身上的勁力卻並未松懈。第三只灰豺這時也撲上來,對准阿青的脖頸一陣撕咬。兩只灰豺的尖牙在阿青滑嫩的皮膚上來回劃過,撓的阿青心里直癢癢。她左手撐地,想要翻過身來,卻突然感到幾團急促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股間。

「不好!」阿青突然想起關於豺的什么,卻為時晚矣,背後撲倒她的那只灰豺已經一嘴咬在她的後庭肛肉上,猛地向外一扯。阿青「啊」的喊出聲了,勁力隨之卸去了大半。疼痛瞬間從頸子、右臂和後庭刺來,而她私處的唇間卻也因這疼痛而濕了大半。背後那只灰豺緊咬短吻來回撕扯,想要從「獵物」最薄弱處找尋突破口,卻未見成效。阿青的心和身體都隨著那灰豺扯咬而猛烈跳動,一時間竟忘了動作,任憑熱流隨著這刺激而從下腹的花心一波一波滲出,很快便濕了大片。

鉗住阿青右臂的灰豺這時卻松開嘴,「獵物」胸前更柔軟的目標正隨著身體的扯動而在地面上彈壓變形著,吸引著這只灰豺的注意。第一只灰豺猛地伸嘴向那團軟肉咬去。

「啊——」阿青這次喊聲更大了些,聲音中卻沒有一點痛楚。「不要……得寸進尺……」她空出的右手按住第一只灰豺的脖子,卻沒有使出多少力氣。咬住阿青脖頸的灰豺扯著她向身後拖拽,想要配合對向的同伴撕開「獵物」。背後的灰豺發現扯咬沒有起作用,反而松開了嘴,一邊用前爪按住阿青的臀肉。這只灰豺湊低嗅了幾下,聞到阿青的雙腿間有帶著騷味的液體不斷流出。阿青也察覺到什么,來不及猶豫,終於側過身伸腳將灰豺正要朝那處咬下的嘴踩住。

「夠、夠了。」她喘著粗氣,從脖頸處一直泛紅到袒露的胸前。卻不想還有一只一直潛伏的灰豺,趁著她踩住第三只灰豺而門戶大開的空檔,猛地從暗處竄出,徑直咬住阿青濕漉漉泛著氣味的私處。阿青抵抗不住這劇烈的刺激,猛地弓起後背,泄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