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穆寅的大事(2 / 2)

李和騰地站起來,訓斥道,「胡鬧你說你接你奶,我以為你接你奶去深圳了呢,怎么跟你來京,你現在才說現在在哪呢

趕緊接過來」

他是真生氣了。

何芳也跟著道,「你奶奶那么大年齡,還讓她來做什么你還准備讓她操心是不是我們都在這里呢,直接跟我們說不是一樣」

穆寅苦笑道,「在賓館住著的。是我奶不讓我們跟你們說的,她說你們做的夠多了,拖家帶口的都不容易,不好事事依靠你們,我年齡也不小了,許多事情能自己辦。她說等我辦酒席那天會請你們喝酒的。」

李和道,「那也不能什么都聽你奶奶的。她年齡大了,不清楚我們的情況,你還能不清楚我們的情況走,我陪你接你奶去,住什么賓館,你心真大,留老太太一個人在那里。」

何芳補充道,「你女朋友在哪里呢,一起接過來,家里不差地方住。家里房間多的是。」

穆寅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推辭不過了,就站起身道,「李叔叔,你借我一輛車,我去接就可以了。我老叔也來了,他陪著我奶的。」

李和問,「哪個老叔」

穆寅道,「我穆雷叔。」

李和白了他一眼道,「哎,你這孩子,別磨蹭了,拿著鑰匙趕緊去吧,等你來吃午飯。」

穆寅剛走,孟建國和劉乙博、胡援朝等人來了。

胡援朝已經坐上了輪椅,是他女兒推著的。

李家的台階很高,輪椅上不來,孟建國和自己的司機一人拉著一邊,要給抬上去。

李和把他攆到一邊,笑著道,「你不怕心臟給爆了,讓他們年輕人抬。」

宋谷和孟建國的司機合力,把胡援朝抬了上去。

李和從後面推著,笑著道,「要擱以前,我一個人也給你整上去了。」

胡援朝道,「廢話,要擱以前,我還沒坐輪椅呢。在科威特滅火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

眾人大笑。

李和親自給大家泡了茶,把穆寅的事情說了一下。

最後道,「錢方面算我一個人的,到時候一起出個頭,場面上好看一點。」

胡援朝道,「你想多了,要錢也沒有,我跟你嫂子現在每個月就靠那點退休金活,孩子我們也不想拖累。」

孟建國道,「別哭窮,你要是樂意,百萬千萬,你盡管張口,我這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胡援朝道,「別到老了逼我犯錯誤。」

孟建國道,「你都退休了,還有什么錯誤好犯,發揮余熱,我給你發個咨詢費,不是很正常嘛。」

胡援朝沒好氣的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你這種外行聊天。我要是像老劉這種的,還真不在乎,隔三差五大學里做個演講,上個節目,出個幾部書,宣傳下什么國學啊,詩詞大會,閉著眼睛把錢賺了。」

劉乙博道,「我也就這點好處了,到處倚老賣老,賺點養老錢。」

大家有說有笑,聊的很是熱鬧。

何芳端了一盤南瓜餅進來,笑著道,「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等老太太來了,咱們再開飯。」

李和看看時間,穆岩走了已經有四十多分鍾。

他走到門口,不時的朝著路口方向張望。

不一會兒,他借給穆寅的車子出現了。

車子停在門口,他正准備拉車門,老太太已經急切的從里面推,他不敢動了,怕傷著老太太。

趕忙退後兩步,待老太太下了車,才走過去笑著道,「老嬸,你可真讓我生氣了。」

老太太滿不在乎的笑著道,「你愛生氣就生氣吧。哎,不是大事,真不想你們跟著操心,凈給你們添麻煩了。」

「結婚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何芳攙扶著老太太。

李和走過去同穆雷握了握手,笑道,「辛苦,真不知道你們來,穆岩這熊孩子,也一點不曉事。」

穆雷道,「穆寅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老嬸還說呢,這么多年,真虧了你們。」

李和道,「請進,請進,客氣話我真不愛聽。」

進屋大家寒暄過後,何芳開始上菜,大家入座。

李和拿一瓶酒道,「小寅,你陪你老叔喝一杯。我們以茶代酒。」

孟建國心臟不好,胡援朝每天在吃葯,劉乙博是肝有問題,幾個人是沒有一個能喝的。

穆雷道,「我也不能喝。」

李和問,「怎么了我記得你酒量可以的。」

穆寅道,「我老叔現在是冠心病。」

李和道,「喲,那真不能喝,你老叔不喝,那你喝點」

穆寅道,「我也不喝了吧,晚上跟他父母見面。」

何芳一邊給老太太夾菜,一邊對穆寅道,「你看看吧,早不說,我們一點准備都沒有。晚上我跟你李叔陪你去,你放心吧,不會給你丟臉面的。」

穆寅還沒說話,穆老太太就開腔道,「說的哪里話,你們能去我是求之不得,我這種鄉下老太太什么不懂,也是硬著頭皮來的。」

李和道,「女方家是什么情況,上午問你,你還沒說呢。」

穆寅道,「好像是高干家庭,爺爺是領導,不過父親是做生意的普通人,母親是大學老師。」

劉乙博問,「什么名字說出來我給你打聽打聽,到時候找個中間人,我跟他一起做媒人。」

眾人也都好奇的看向穆寅,他們都是老師出身,朋友圈子遍布科研和學校、公家單位,只要稍微有點名頭的,他們都是認識的。

穆寅道,「我知道他爺爺叫楊浩。」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胡援喃喃自語道,「叫楊浩的挺多,既然你說是領導,那我就知道是誰了。」

何芳好奇的道,「叫楊浩的我也認識兩個,不過沒有當干部的。」

李和道,「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楊浩是他的老同事,曾經和他還有陳芸在一個辦公室辦公了很多年。

劉乙博道,「你那個同事他沒在單身宿舍樓住過吧」

李和道,「沒有,年齡比咱大的多呢,後來調走了,我倒是很少聯系。」

胡援朝道,「我熟,晚上真見面,還得帶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