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藏銀子(2 / 2)

趙縣尉心頭一顫:「不知道世子要報什么案?」

「有可能是殺人案。」

殺、殺人?!

趙縣尉內心有些崩潰,不要以為你是世子就可以胡說八道,牽扯到人命那不是小事。

班恆可不管趙東安內心有多崩潰,把下午遇到的事情大致跟趙縣尉說了一遍,最後還嘆息一聲:「想到此人受了傷,又被身份不明的人帶走,我心里就不踏實,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來報案了。趙縣尉不會怪我小題大做吧?」

趙縣尉能說什么,只能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出衙門,還要誇他是大業朝好公民。

「縣尉大人,這事可怎么辦?」等班恆離開以後,以為衙差為難的看著趙東安,「我們查還是不查?」

「靜亭侯世子親自來報案了,你說查不查?」趙東安嘆口氣,「不僅要查,還要大張旗鼓的查,只是不能以殺人案的來查,而是為了提高京城治安,需要加強巡邏的名義。」

衙差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還是照著縣尉的意思安排下去了。

趙東安煩惱的抓了抓花白的頭發,覺得過了今晚,他腦袋上的白頭發又會多幾根。

「姐,事情我已經辦好了,」班恆興沖沖的跑到班嫿院子里,連喝兩杯茶以後,才心滿意足道,「那個縣尉把我都誇成一朵花兒了,我自己聽得都臉紅,也不知道他怎么誇出來的。」

「放心,等你不是世子後,就沒有人違背良心來誇你了,」班嫿坐在太妃椅上沒有動,伸著手讓婢女給她染指甲,「現在還有人願意誇你,你就好好享受吧。」

「你可這是我的好姐姐,」班恆湊到班嫿身邊,盯著班嫿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道:「姐,我發現你的手挺漂亮的。」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恭喜你跟我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終於發現了這個事實,」班嫿抬了抬下巴,「那邊書盒里面有幾張銀票,你拿去花吧。」

「姐,我就知道全府上下,你對我是最好的,」班恆喜滋滋的找到銀票塞進自己懷里,「你怎么知道我正缺銀子使呢?」

「你什么時候不缺銀子了?」班嫿漂亮的眉梢微挑,「不過這銀子你可以拿去斗雞斗蛐蛐,不該去的地方一步都不能踏進去,如果敢犯,到時候不用父親母親來管教你,我就先揍你一頓。」

班恆想起自家姐姐是跟祖父學過拳腳功夫的,當即賭咒發誓,絕對不會去煙花柳巷之地,也不會去賭場。

祖父生前曾當過大將軍,領著將領上過戰場殺敵,先帝曾誇祖父為「朝中武將第一人」,只可惜後來祖父在戰場上傷了手臂,便再沒去過邊疆。

據說祖父在世時,十分喜歡他姐,從小當做寶貝疙瘩似的護著,金銀珠寶更是不要錢似的塞給他姐,於是他姐便成了現在這個性子。

九月底的某一天,班淮一大早就出了門,直到宵禁前才回府,家里其他三人見他衣角上還沾著土,滿臉神秘的模樣,都有些好奇他去干了什么。

「我埋了兩罐銀子在我們的別庄里,」班淮小聲道,「連下人都不知道我今天去埋了東西。」

陰氏忍不住道:「埋到別庄有什么用,到時候新帝抄家,我們還能進得去別庄?」

班淮聞言一愣,他光想到侯府會被搜查,倒是忘記事發後,別庄大概也不會屬於他了。想到這,他整個人都聳拉下來,今天算是白干了。

不過這倒是給了班嫿啟發,別庄里不能埋銀子,不過一些人煙稀少的林子里卻可以埋,她明天與班恆帶著人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不容易發現,等他們被抄家以後還能挖出銀子使的地方。而且還要多埋幾個地方,就算有些被人發現,但總該有漏網之魚。

第二天一早,班家姐弟帶著幾個護衛便出了城,然後以鍛煉弟弟體力的名義,讓班恆自己把兩袋沙土往山上抗,並且不許護衛幫忙。

「祖父留下的拳法不能斷在你這里,」班嫿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便於行動的騎裝,對身後的護衛道,「你們去外面守著。」

護衛們以為鄉君是想教世子班家不外傳的拳法,於是都識趣的退到了外圍。

偷師這種事情,如果被發現,可是一項大罪,他們在侯府干得好好的,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還愣著干什么,快挖!」班嫿取出藏在袋子里的小鐵楸,半跪在地上開挖。

「姐,我手都快要斷了,」班恆苦著臉甩了甩酸疼的手臂,認命地蹲下/身挖起來,時不時還發出嘿嘿哈哈的練拳聲音,以免護衛懷疑。

姐弟兩人手腳並用挖得十分認真,卻不知道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