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錢是存不住的，比如賭博贏來的錢，還有比如中彩票的錢，反正大概率是存不住的，不知道為啥。

當年張凡他們宿舍發生了一個比較搞笑的事情，一個同學，天天拿著一張報紙，不停的拿著草稿本在驗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搞什么科研研發呢，其實人家算彩票呢。反正從大一開始就一直驗算，眼看要畢業了，終於中獎了。

中了五元，不知道班級里面哪個狹促鬼說大師終於出師了，以後絕對能中五百萬，然後非要讓人家請客。

這小伙也高興，畢竟努力了五年，給男同學們買了三十多個煮雞蛋，最後獎金不光不夠還倒貼了十幾元。

張凡為啥這么清楚，因為他是賣雞蛋的。

他當時想不明白，這個五元同學為啥那么高興，像是犯了神經病一樣。

現在他算是有點理解對方了，不管五元還是十五億，其實都一樣，白來的錢，趕緊花了。

這錢反正有點來路不明，張凡又不能給醫院的人解釋說許仙他們弄了個塗層，國家獎勵了十幾個億。

當然了，別人要是問起來，這個借口也好找，「你級別不夠，這個事情是你能打聽的嗎？」

比如給呂淑顏比如給王亞男，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還真的很舒服！

一時間醫院以科室為單位對於張凡最近瘋狂發錢就有了想法。

比如腦外了、心胸外了、泌尿了、普外了、肛腸了反正大家現在處心積慮的想辦法申報科研。

這次申報可不是以前要吹牛，想申報什么就申報什么的，這次申報可是真金白銀真給錢的。

不管以後能不能科研成功，目前只要能打動趙燕芳，大概率會得到想要的數額。

當然了，大家也私下里談論張凡到底是怎么了。

「我覺得張院是活通透了，錢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個夠，索性放開了讓大家舒服一把。」肛腸的一個小年輕為了申報科研項目，眼睛都紅的成兔兒爺了，還要編排一下張凡。

「來，通透個錘子，你下個月獎金給我行不行？」

「這不行！」

「這不就得了，張院什么都能通透，這個錢方面估計這輩子都通不了。估計張院這是又把鳥市的什么錢給攔下來了，深怕對方找後賬，索性提前給花完了。」

外科大概率的是這樣討論的。

而內科則不一樣，「黑貨是不是又找了一個土豪朋友？土豪國的老酋長不是還沒走嗎，上周我還專門去療養院給老頭檢查了一下血糖。」

「我對黑買買江什么都不服氣，但論找朋友這點上，我是五體投地的，你瞅瞅，當年咱歐院摳摳搜搜和政府如同舊社會的婆媳一樣，一個害怕另外一個多喝一口面湯。

到了黑買買江頭上，大家瞅瞅，今天土豪國的酋長，明天沙漠國的分紅，現在甚至都把分院開到土豪國去搶錢了……」

「呵呵，有本事明天看到人家，你把這話當著人家的面給他說一遍？」

「你以為我不敢啊，我就是怕咱主任生氣。主任是不是，我對您特尊敬，為了您的健康，我都外帶著對黑買買江客氣了很多！」

「行了，你們趕緊把報告再審核審核吧，外科的一群大老粗已經申請好多項目了，院長手里的錢總會有用完的時候，你們墨跡吧，等真沒錢了，我看你們怎么哭。」

內外科醫生對於張凡的心態是明顯不一樣的。

張凡大撒錢的時候，茶素政府這里兩個領導湊在一起，「聽說上級給張院撥了十五個億。」

「落實了嗎？」

「已經開始分錢了，這幾天茶素醫院通宵達旦的，就是忙著分錢呢。」

茶素老大一聽，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大概就幾十秒，臉上就有了笑容，「這真是個好消息啊，今年咱們的分紅有著落了。

不然，他年年有借口壓著不給分。」

茶素政府這兩年越來越富裕了，甚至都開始不借貸就可以發工資了。

當然，政府也越來越卑微了，在茶素，往往政府說了不算，干什么事情都必須要人家茶素醫院點頭。

這玩意，茶素政府現在就和被包養了一樣，物質生活是好很多了，但總的來說不自由了。

有得就有舍，總要有一頭要放棄的，反正茶素政府選的是物質生活！

「就怕鳥市政府這邊也想分一杯羹啊！咱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啊！」

「這樣最近一段時間，你我出去調研吧，惹不起躲得起。」

「行，我去牧區，班長您就去溫泉療養那邊吧，最近那邊干的也不錯！」

茶素政府的老大老二受驚一樣的，提前就跑了。

倒是鳥市這邊這次比較安靜。

其實不是這邊安靜，管財政的領導甚至都建議了，就算分不到，最少也暫時幫著保管一段時間吧，這么多錢，看著挺可惜的。

不過老大和老二根本沒有理會，甚至多余的解釋都沒有，因為他們知道這個錢的來路。

七月，天氣越來越熱了。

張凡晚上下班，回到家，張之博都快鑽進西瓜里面了。

邊疆日夜溫差大，這邊的西瓜就一個字甜。

有個美食家，當年點評過西瓜，說首都附近的西瓜最好吃，能吃出一種香氣。

張凡覺得這個貨是胡扯的，西瓜香不香的他不知道，但邊疆西瓜的甜，張凡是明白的。

三十來斤的大西瓜，刀尖一碰到瓜皮，瓜自己就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