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搶錢搶糧搶地盤(2 / 2)

誰能想象蔚為壯觀的曹韓兩大家族30多年來只有她一人拿到過韓老太爺壓歲錢的優秀接班人,會為了一個男人去第一次運用高深經濟學原理和晦澀心理學與人討價還價,還為了節省幾十塊錢小小雀躍一把,誰能想象這樣一個清高了26年的驕傲女人會在菜市場向家庭主婦們學習如何挑選新鮮蔬菜。

上帝要讓一男人死亡,必須讓他瘋狂。如果要讓一個理姓到大智慧的女人瘋狂,也許只有讓她喜歡上一個男人。

當陳二狗把車停在這棟樓房下邊,前半個鍾頭剛送走裝修人員的曹蒹葭正忙著仔細打量主卧的地板,床是一個德國設計的品牌,曹蒹葭看中它的簡潔風格,關鍵是床板較硬,她估計睡慣了硬板床的陳二狗不會感到突兀不適,除了書房還沒有達到她心目中的效果,這已經具備一個家的雛形,勞碌一天的曹蒹葭呼出一口氣,坐在地上靠著牆壁,心滿意足。

臉頰感到一陣涼爽,曹蒹葭知道那是陳二狗在拿著一本書給她扇風,她睜開眼睛,伸出手揉了揉陳二狗的印堂眉頭,笑道:「有心事?」

「我能解決。」陳二狗也沒否認,安靜坐在曹蒹葭身邊,仰頭望著那盞她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致吊燈,內心溫暖,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張家寨的時光,不管做什么,背後都有陳富貴和娘支持,如今娘已經不在,富貴也參軍開始屬於他自己的人生,但上天送來一個原本輾轉反側求之不得的女人,他知道不管白天在外邊做什么,回到那個窩,都有個人在等候,一座城市有一盞燈為他而亮,這是他來到大城市後視作最奢侈的事情。

「我上次從南京回到沈陽後有點後悔讓你走這條路。」

曹蒹葭雙手抱住膝蓋,柔聲道:「不過現在看來你跟我都沒有走錯,如果你一開始就走純粹商場的路子,別說一年,就是三年都未必有今天的成績,最重要的是你在一年中已經遇到魏端公,陳圓殊,方婕,郭割虜,夏河,錢子項,等等,不管是教訓還是機遇,是跌倒還是爬升,你還年輕,都是一筆很可貴的財富,以後你還會走出南京,走出長三角,走出東南沿海,會見到更多的比電影小說或者道聽途說更加豐滿生動的活生生角色,他們的一言一行遠比我對你的生硬引導來得深刻。」

「我不年輕了,很多家伙在我這個年紀都早早功成名就,不過成家立業這個說法不錯,先成家再立業,有你在我不急。」陳二狗笑道,腦海中是商甲午的影子,同樣是差不多年紀,陳二狗有些遺憾地發現自己學不到那人身上仿佛與生俱來的自負,跋扈的魏端公也好,城府的錢老爺子也罷,那都是比他大上一輪甚至三輪的人物,陳二狗傴僂著身子也不覺得過於慚愧,但商甲午不一樣,這個年輕男人給他的危險氣息讓陳二狗很不舒服。

「為什么不急,現在的你就得趁熱打鐵,一鼓作氣拿下南京,等王解放去上海拿回夏河的浦東國際投資核心資料,趕緊搶過來,能吃多少吃多少,嘴里塞不下,就用筷子去夾。千萬別讓錢子項和方婕占大頭。」

曹蒹葭感慨道:「心不能浮躁,但手法必須雷霆。」

「我聽媳婦的。」陳二狗嬉皮笑臉道。

曹蒹葭沒理會陳二狗的調戲,一本正經道:「一個17歲汕頭青年揣4000塊錢,20年時間,三度成為中國首富,其中05年胡潤榜140億,08年飆升到430億?聽起來是不是很天方夜譚?一個男人,綁架一人後單槍匹馬闖進那戶人家,撩開上衣,露出全身炸葯雷管,張口就勒索20億,最終他帶走10幾麻袋港幣,足足10億。第一個北上闖盪的年輕人叫黃光裕,第二人叫張子強,那個兒子被綁架的人就是李嘉誠,聽起來像天大的笑話嗎?像比小說還小說嗎?但這就是人生,只不過是別人的人生,二狗,這個世界對出身貧寒的男人來說,無非就是有野心的和沒有野心的兩種人,有野心終於出人頭地的不少,有野心死無葬身之地的也不少,但沒野心的窮人,注定只能坐井觀天,紅著眼仇富,因為錢永遠是別人的,車是別人的,房是別人的,漂亮女人還永遠是別人的。這些人聽我說的故事就只是故事,一輩子遙不可及,我沒有瞧不起他們,但只是希望他們至少要教會後代修養和野心這兩樣東西。」

修養和野心。

陳二狗到大城市後一直想要給後代打拼下不比城里人遜色的事業,但從未想過到底要教給他們什么。

「不過也許窮人能過得自己認為舒服,也是一種不容別人指指點點的圓滿和幸福。」曹蒹葭自嘲道。

「媳婦,你還是像在張家寨給我的第一印象一樣,說話一套一套大道理,但聽著就是順耳,深入淺出,這是不是就叫返璞歸真?以後咱有孩子了,教育歸你抓,要是孩子犯錯了你不忍心揍,只要給我使個眼色,我就負責唱白臉。」陳二狗咧開嘴笑道。

「說話算數?」曹蒹葭眼神恍惚柔和,輕輕把頭枕在陳二狗肩膀上,嘴角的笑意動人如一壇埋藏了20幾年的女兒紅。

「當然。」陳二狗點頭道。

氣氛融洽溫暖,一早就包藏色心的陳二狗抓住時機,就捧起曹蒹葭絲毫不輸竹葉青的清美臉龐,一點一點極富技巧地輕吻起來,從眉心到鼻梁,再到那芬芳如沾露玫瑰花瓣的嘴唇,雖然曹蒹葭有所矜持,但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後就再難抗拒,紅著臉稍微作出嬌羞姿態之後就由著陳二狗肆意妄為,這是曹蒹葭26年外人看來無比榮耀但其實就男女關系來說無比單純的人生中第二次接吻,動作依然青澀稚嫩,這恐怕也是陳二狗唯一能在他們之間占據絕對主動的事情,自然雄心蓬勃,先是成功摘去曹蒹葭黑框眼鏡,兩人臉龐之間再便一馬平川再無阻攔,陳二狗在這方面的天賦似乎跟他玩刀耍扎槍有得一拼,生姓清淡的曹蒹葭也逐漸卸下所有心防,略微主動地迎合這個某些關鍵時刻總能大巧若拙讓她無法心生反感的狡猾刁民。

也不知怎么,陳二狗竟然將曹蒹葭抱到床上,就在心里樂開花准備更進一步的陳二狗把爪子自認悄無聲息無比巧妙地伸向曹蒹葭胸部,只覺得身體猛地在空中騰雲駕霧,最終跌落在地板上。

臉頰緋紅曹蒹葭衣衫凌亂地躺在床上,雖然對得寸進尺的某頭牲口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但一雙秋水眸子春意盎然,那種嫵媚入骨的風情,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拼掉老命也要來個餓虎撲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