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流年(2 / 2)

一氣之下陳圓殊也不顧不得連愛情創傷後都沒放棄的優雅,伸出腳狠狠踢了陳浮生一下,見陳浮生裝模作樣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雖然知道是演戲,陳圓殊還是小小心疼和後悔,不過想到他有越過雷池嚴重嫌疑的「調戲」,陳圓殊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興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那雙令人垂涎的手在輕輕顫抖,不知道是氣憤,還是一種潛藏在心底犯忌後的興奮。

但就像陳浮生把一顆高爾夫球拋擲到湖泊,湖面很快歸於平靜。一顆石子丟下心湖,偶爾盪起波瀾,也一樣會安詳下去,沒辦法一下子就興風作浪。

與周國器暗戰一番後的陳浮生收斂起輕浮,揮舞著球桿適應姿勢,他對那些很考驗力道精准度的體力游戲都很鍾情,張家寨里的扎槍和弓獵,到後來有事沒事就玩射擊,高爾夫雖然不如前幾者讓他痴迷,但畢竟將來談生意拉關系都有可能用上,他很樂意做到周國器那樣自信而強大,與人作戰,只要不死陳浮生就大無畏,他今天身上的儲備本就是博眾家之長,拜師不夠就偷師,自力更生才能豐衣足食,哪個在黑土地上刨出飯溫飽的農民不懂那大道理?陳浮生笑道:「說正經的,這么一鬧周國器肯定要查我底細,到時候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以他的城府或者說修養,一定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求,換位思考一下,我就是一個對他構不成威脅的龍套,姐你當初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他是准備跟你打持久戰的男人,怎么可能我們演一場戲就知難而退,估計以後少不了我出馬。哈哈,這也間接說明我在姐心中地位根本就是不可撼動啊,本年度南京十佳青年非我莫屬了。」

陳圓殊微微一笑,挑了一處樹蔭坐下,雙手環膝曲著身子,不理睬身旁陳浮生略微肆無忌憚的欣賞眼神,柔聲道:「放心吧,他在南京呆不久,後天他就要參加中央團校青干培訓班,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找你演戲,姐實在是不希望跟別的南京男人牽扯上關系。」

「姐你這么一說,我才記起過兩天也要參加黨校培訓。」陳浮生感嘆道,省委黨校,想想都要比第一次踏進上海復旦大學更加充滿神聖感,不過聯想到人家周公子是中央團校里的骨干,自己卻最多只是省委黨校勉強趕上末班車鍍一次金的匆匆過客,這差距著實大了點。轉頭望著弓起身子坐在樹蔭中的姐姐,陳浮生忍不住笑了,自言自語道:「咱還真是一坨不是鮮花就不讓插的牛糞啊,就是牛糞,也這么霸氣,怪不得能讓京城大少都退避了。」

陳圓殊點頭歡快笑道:「對,你就是一坨牛糞,姐還是那朵年輕青春的小紅花。」

「姐,那你來插我吧,我可是一坨很有營養的牛糞,鮮花都能得到滋潤,越來越嬌艷,今年19,明年18哦。」陳浮生厚顏無恥道。

俏臉微紅的陳圓殊一頓軟綿綿的拳打腳踢,卻再不敢擰陳浮生耳朵。

沒有還手的陳浮生收回視線,躺在地上,望著透過樹葉灑落下來的細碎陽光,許久,閉上眼睛輕聲道:「姐,只要你不怕等,不找到比我優秀數倍的男人,我是不會把你交出來的。」

陳圓殊轉頭凝視著那張認真而偏執的臉龐,伸出手,輕柔覆蓋在他眼睛上。

誰拿誰的流年,亂了浮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