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阿元很能喝酒的,即便是半斤白酒下肚,也是面不改色,能把他喝成這樣,天知道他瞞著宋屹楠喝了多少。
「南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傅盛元那張刀雕斧鑿的臉一點點逼近,灼熱粗重的呼吸掃過她的耳畔,挪向她的唇邊,意圖明顯,「等你拿到離婚證,等你和陸景琛斷得干干凈凈,嫁給我,好么?」
顧南舒愣在那里,小手頂在他的肩膀上,身體微顫著。
喉頭被人灌了毒似的,又啞又疼,心臟更甚,一陣陣地鈍痛。
她真是該死!
如果八年前她再多堅持一點點,漫天漫地地找他,會不會現在就不是這樣的情形。
「南南,好么?」
傅盛元不依不饒地。
他整個人都是清新寡淡的氣質,哪怕是喝醉了,也僅僅是說了些心里話,沒有一點點地越矩,商量的口吻,沒有一絲一毫要強人所難的意思。
「阿元……」顧南舒絞著手指,正想著要怎么回答他,突然間肩頭就是一重,傅盛元整個人的身體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阿元?阿元!」
顧南舒不確定地叫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猜想著他大概是醉倒過去了,心下居然狠狠松了口氣。
把傅盛元扶回房間後,她瞥見了客廳里的威士忌空瓶,眉頭不由擰緊,趕忙撥通了沈越的電話,將大體情況說了一遍。
半個多小時之後,沈越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進來,跟顧南舒介紹道:「顧小姐,這位是宋相思宋小姐,她是宋醫生的妹妹。宋醫生臨時有事,讓我叫了宋小姐過來。宋小姐也是醫生。」
「還是傅大哥的崇拜者。」宋相思雖然穿著白大褂,但劉海微卷,畫了個精致的淡妝,整個人要比某些小明星還要顯氣質。她沖著顧南舒伸出手,眯著眼睛笑:「陸太太,我知道你。」
顧南舒微微一怔,同她握上手,剛要說「你好」,宋相思已經抽回了手,目光清麗:「你是我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