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br>看到手機,鍾鳴忽然想起他媽媽白天告訴他的事情,趕緊間凌志剛:「我媽說你給我們家送的東西里面有錢……」

「是我給的。」

「我不要,我明天回去拿回來還給你。」

「那錢你得拿著。」凌志剛說:「包養不給錢怎么還叫包養?還是你希望咱們之間沒有金錢的瓜葛,好好地談一場戀愛? 」

鍾鳴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還是拿著吧,這樣你我心里頭都舒服點,將來要分也方便,省得名不正言不順。再說我也不缺那倆錢,我給,你收著,這樣才公平,彼此也都心安理得。」

凌志剛的手指頭繼續不緩不急地敲著方向盤。鍾鳴不知道怎么就注意到了,他偷偷打量著男人的手指頭,好像每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坎上,撲通,撲通。

在兩個人糾纏的一開始,凌志剛看重的真的只是鍾鳴的皮囊而已,只想包養他,玩幾天就算了,沒想要把自己也陷進去。

張江和他們並不知道鍾鳴要來。他接了凌志剛的電話之後,就把那兩個正鬧事的賭場老板約了出來。陳文他們幾個也跟著一塊過來了,幾個人早早來了在外頭等著凌志剛。倒是張宏遠知道一點消息,問張江和說:「對了,志剛看上那個男學生現在怎么樣了,成了么? 」

張江和搖搖頭:「這我不知道,他說了不讓我插手,我也不敢多間。」他正說看,就看見凌志剛的車子開了過來,路燈照著細碎的雪花,他往路邊靠了靠,對陳彪說:「里頭好像還有個人。

他朝著車子里的凌志剛招了招手,車子在路邊停下,凌志剛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鍾鳴緊跟著出來,就站在凌志剛後頭,裹得很嚴實,頭上戴著棉帽,脖子里圍著圍巾,身上還穿著羽絨服,可是看著竟然一點都不臃腫,只是臉上的神情說不上友好,不情不願的,連眼都懶得瞟他們一眼。

其實張江和誤解鍾鳴了,鍾鳴不是不甩他們,而是太緊張了,而且覺得自己現在身份尷尬,有點難為情。

張江和也不在乎,這個鍾鳴他是越看越覺得俊俏,長身玉立的,說不出的一種味道,尤其是他那不情不願的樣子,看著就是勾人。他吸了口煙,回頭小聲對陳彪說:「我以前聽人說有些男生長的妖孽,比女人都好看,我還不相信。可是看見鍾鳴我他媽就相信了,你看那睫毛,比娘們都長,忽閃忽閃的撓的人癢癢,皮膚也嫩,唇紅齒白的,看著就是勾人。 」

陳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小點聲,要是叫老大知道你敢惦記他的人,你可小命不保。」

張江和噙著煙露出了一絲曖眛的笑,說:「老大能有幾天新鮮,我不介意撿他剩下的。」

「呦嗬! 」陳彪就笑了出來:「那你可夠有自信的,嘗了老大那東西滋味的人,你這根小黃瓜他還能看上眼? 」

「老子別的沒自信,就下邊這東西有自信,三天三夜照樣金槍不倒! 」

鍾鳴可能是聽見他的話了,抿著嘴唇瞪了他一眼,那不屑又窘迫的小眼神在夜色里頭冒著光。張宏遠跟凌志剛說完話,往後頭看了一眼,問:「追上了? 」

「還用追。」凌志剛吸著煙說:「人倒是聽話,就是得調教。」

他們一行人進了一家:餐廳去喝酒,鍾鳴也只好跟著,可是獨自一個人坐在包間的角落里,低著頭在那玩他的手機。那手機好像是諾基亞的老款型,屏幕就火柴盒那么大一點,他就那也玩的不亦樂乎。張江和好奇,就湊了過去,湊到鍾鳴肩膀頭上,笑嘻嘻地問:「弟弟,玩什么呢這么入神? 」

鍾鳴抬起頭來,看了張江和一眼,說:「你離我遠點。」

哎呀,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這家伙張江和就惱了,冷笑地瞧了鍾鳴一眼:「多大了還玩俄羅斯方塊?跟著老大你就拽起來了? 」

一個人打擊你不要緊,敵視你也不要緊,要緊的是人家根本就不拿你當根蔥。鍾鳴就不拿張江和當根蔥,壓根不理睬他,反而把身子扭過去一點,繼續玩他的俄羅斯方塊。

當著凌志剛的面,張江和也不敢怎么鍾鳴,自己汕訕地冷笑了一聲,又回去接著喝酒。他們幾個里頭張江和屬於最年輕的一個,也最沒有氣勢,剛畢業,在公家的部門當了個閑差,撐不死也餓不著,現在花的還是家里的錢。所以凌志剛他們說生意場上的事,他基本上參與不了,他能參與的就是吃喝玩樂。他時不時扭頭往鍾鳴那看一眼,看見鍾鳴大半個鍾頭都不急不矂的坐在那兒倒置手機,心里頭就有點不痛快了,想跟他點顏色瞧瞧。

結果凌志剛突然就伸腿蹬了他一下,語氣不悅地問:「你看什么呢。」

、025 美男脾氣大 1362字(章節號木有錯,作者這么寫的)

張江和趕緊扭回頭來,有點心虛,說:「鍾鳴這小子脾氣現在真大,連我都給臉色看。老大你也別太寵著他,寵上天了都。」

可是凌志剛竟然沒接他的話茬,一旁的陳彪就笑了出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張江和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可是凌志剛已經發話了,他也不敢再盯著鍾鳴看。陳彪偷偷朝他挪了過來,碰了碰他問:「怎么,你還真看上那小子了? 」

「我是看不慣他那傲嬌樣兒,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剛才跟他說話,他甩都不甩我,還叫我離他遠點。」

「不過我還真覺得他有這資本。」陳彪看看鍾鳴說:「你看那模樣身段,真他媽標致,不當小白臉真是可惜了。」

陳彪正說著,忽然看見鍾鳴起身站了起來。凌志剛跟張宏遠他們喝的正在興頭上,竟然立即察覺到了,扭頭問:「你去哪兒? 」

這一下正在喝酒的這幾個都把注意力轉移到鍾鳴的身上去了,鍾鳴指了指外頭:「我去洗手間。」

凌志剛擺擺手,鍾鳴就朝外頭走。張江和噙著煙緊接著也站了起來,陳彪拉住他:「你干嘛去?我勸你三思而後行,老大明顯這對那男學生正在興頭上呢,你可別惹禍上身。」 「沒事,我做事有分寸。」

張江和說著就尾隨著鍾鳴一路進了洗手間里面。鍾鳴在里頭小解,他就在門口一靠,夾著煙吹起了流氓哨。

鍾鳴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又把頭扭了回去,繼續撒他的尿。張江和狠狠吸了一口煙,沖著准備出來洗手的鍾鳴問:「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吧? 」

「我不知道你是誰。」

張江和立馬就扔掉了他手里的煙,媽的,這小子他是忍夠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誰。」鍾鳴看見他要動手,似乎有點退讓了:「又沒人跟我介紹。」

「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送老大那兒去的了? 」張江和盯著鍾鳴的臉,帶著一點「淫笑」說:「忘了誰把你扒光的了? 」

鍾鳴的瞼色就比較難看了,他當然忘不了,一直記著張江和這張蛇蜴嘴臉。他揪了一段擦手紙擦了擦,然後扔進垃圾桶里頭就朝外走。

張江和立馬沖過去堵住了門:「媽的,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我? 」

「你姓張吧? 」鍾鳴忽然問:「張什么? 」

「張江和。」張江和竟然老老實實地自報家門:「江河的江,和氣的和。」

「張江和。」鍾鳴默默念了一聲,說:「你有什么事? 」

有什么事,他媽的他沒什么事,就是心里不痛快:「你是記著咱倆的仇呢,還是覺得你現在跟了老大身份高了,不樂意跟我說話? 」

「都不是。」鍾鳴說:「我是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來往。」

張江和眉頭一皺,一把就將鍾鳴摁到了牆上,鍾鳴喘著氣推了他一把,可是沒能撼動張江和分毫:「你干什么? 」

「你以為老大能對你新鮮幾天?還沒干你吧?等老大干了你幾次,還不就把你扔到腦後頭了,你跩什么跩? ! 」

鍾鳴一聽這話急了,臉色通紅,使勁推他:「要他媽你管,你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