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br>「那這樣呢?」男人忽然靠近了他,趴在他的肩頭,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氣。

鍾鳴幾乎立即顫抖了一下,那感覺太怪異,這個男人是因為剛鍛煉過身體的原因么,吹出來的氣怎么那么熱。這一次鍾鳴不敢再說沒感覺,於是換了一條思路,緊張地說:「有……有一點感覺……」

他估計錯了,不管他回答有感覺沒感覺,男人都不會就此停手。下一刻他就被人噙住了耳垂,濕滑的舌頭鑽進了他的耳孔里肆意妄為,這實在太刺激了,鍾鳴根本招架不了,嚇得趕緊推了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該阻止他繼續為非作歹,還是半推半就隨了他這一回。

猶豫的功夫,男人的大手就鑽進了他的衣領里面,粗糙的指腹觸到他胸口光滑的皮膚,差一點就摸到了他的乳頭。

鍾鳴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架,抓著男人胳膊的手進退兩難,不知道是該反抗還是該順從。他緊張地連呼吸都忘了,一直憋著,臉都憋紅了,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喘了出來,好大的一聲,像激情難耐,像剛才一直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如今終於給了他呼吸的機會。

男人突然把手收了回去,松開了他。

「你不用怕,我會一點一點來。」

就像是吃糖果,一回拆開一點,要比一口就吞了來的更有意思,帶著點貓捉老鼠的惡趣味。

「你好像比我想的敏感。」

、056 我想叫你疼愛我 2338字

鍾鳴從樓上下來,立馬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里面,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開始回顧剛才的整件事情。

結果他越想越覺得懊惱,他表現的太差勁了,根本就是一個純情小處男碰見情場老手毫無應對余地。

看來他得加大自己的計劃進程,他還有點氣憤,這個凌志剛,進展也太快了吧,而且好像每次都是毫無征兆的,毫無征兆的要他拿香蕉練習,毫無征兆地要他口交,這次更是毫無征兆,他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也不會往樓上跑。

剛運動完的男人是不是都有點荷爾蒙過剩??

他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有點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這么不爭氣!

他洗了臉刷了牙,又跑到客廳里面坐了一會兒,看見卧室里亮著光,一閃一閃的,是凌志剛在看晚間新聞。

鍾鳴想了一會兒,偷偷給張江和發了一個短信,一開始寫的是:「忘了感謝你了,謝謝你對我的幫忙。」

准備發送的時候,他又覺得這樣的短信發揮不了他期望能發揮的作用,於是想了一會兒,做了一點刪減。

「謝謝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包涵的意思可不止簡簡單單的一點。

短信這種東西,有時候其實比當面講更有意義,而且不但因為內容的不同意思會有不同,發短信的時間有時候也很重要。

鍾鳴要是在張江和走了之後立馬給他發,或者等張江和回到家之後給他發,再或者等到明天的時候給他發,「謝謝你」三個字或許就只是單純的感謝而已,非常尋常。

但是他是在此時此刻發的,已經是冬天的十點半,算是夜深人靜打算入眠的時間。

半夜時分的短信,是帶著愛的。好像突然而來的「謝謝你」,似乎欲言又止,包含了很多感情在里面。

張江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幾乎立馬清醒了過來。

鍾鳴哼著小曲兒爬上床。凌志剛枕著胳膊,笑著問:「心情不錯?」

「還好。」他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一下,來了一條短信。他趕緊拿起來打開一看,是張江和回的,依舊是虛情假意吊兒郎當:「咱們倆誰跟誰,不用客氣。」

鍾鳴冷笑了一聲,把手機放到一邊,拉著被子躺了下來。

他的「勾引」大計,除了凌志剛,還有張江和。

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肯給別人做飯的。

鍾鳴打算對付凌志剛的時候順便把張江和也捎帶上,那是經過深刻考慮的。

首要動機當然是想給張江和一點教訓,說到底他鍾鳴淪落到這個地步,凌志剛固然可惡,可是罪魁禍首,還是那個挨千刀的張江和,把他剝光了衣裳送到了凌志剛面前,從此讓他再也沒能翻身。

而且這個張江和,做了壞事還不知道悔改,對他毫不客氣。

接下來就是張江和會不會喜歡他了,鍾鳴覺得還是可能的。張江和似乎是個雙,男女都喜歡,剛認識沒幾天,他就說他不介意撿凌志剛吃剩下的,表達了他對他的喜歡,這樣的表達不止一次,還想對他動手動腳。

鍾鳴在感情上毫無經驗,凌志剛可是老手了,萬花叢中不沾身,對付情人早就有了一套。鍾鳴想要有所成,還真少不了有人從中提點。重要的是,鍾鳴覺得他如果能把凌志剛拿下手,那么拿下張江和應該也沒有問題。既然這樣,他為什么不能一石二鳥?

而且還可以拿張江和熱熱身,先練習練習,看看自己的手段怎么樣,凡事先實驗一遍,再往凌志剛身上用。

只是他想的挺好,不知道半路上會不會出岔子。他想了想,被凌志剛那啥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要是被張江和那家伙……

想起來他都覺得窩囊,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凌志剛看了一會兒電視,鍾鳴忍不住問:「你還不睡?」

「這樣你睡不著?」

「倒不是睡不著……」他是有點擔心,他要是先於凌志剛睡著了,怕凌志剛做什么他不知道,身邊睡著一條狼,還是狼先睡了他再睡比較踏實。

「再等一會新聞就完了。」

鍾鳴忍不住坐了起來,男人隨手拿了枕頭墊在他背後,說:「日本現在又囂張起來了。」

「小日本就這樣,三天兩頭鬧騰。」鍾鳴陪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又問:「日本這么厲害,美國為什么要在背後支持它,世界大戰的時候,美國不是也被日本侵略過么,珍珠港那個?它怎么不恨日本人?」

「這是政治上的考慮。」男人扭頭問:「你們歷史老師不給你們講?」

「我們老師只講課本上的東西。」

「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們有個老歷史老師,經常給我們分析這方面的事情,說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要學會往深層去看,我現在的很多看法和了解,都深受那位老教師的影響。你們老師太刻板了,所以你們學的只是皮毛,看問題也只看到表面。」

「所以你才可以當官啊,當官的眼光都比較毒。」鍾鳴拉了拉被子躺了下來,說:「老奸巨猾。」

「把『老』字給我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