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授向來也是自恃過高的，坐在那里沒有動，也沒有示意薄熙塵坐下，而是淡淡地問：「你是顧安西什么人？」

正好這時顧安西進來，薄熙塵冰魄色的眸子落在她的面上，聲音溫潤：「算是哥哥。」

顧安西則是很直接地說：「按輩分，是我小叔。」

她說完，薄熙塵的眸子里染了一絲異樣，只輕笑了一聲。

他父母，就不是同輩。

他母親年少時叫他父親小叔，現在私下里，偶爾也會這么叫。

高教授挺無語的，把手上的書往桌上重重一放：「不管是小叔叔還是哥哥，顧先生，你要好好地管教一下顧安西。」

薄熙塵淡聲開口：「我姓薄。」

高教授接著發火：「基礎知識差不多全是零分，專業知識……就不提了！完全就是鬼畫符。」

像是找到一個突破口，高教授火力全開：「我教了這么多年的書，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上進的學生。」

這時，薄熙塵的目光落在顧安西的面上：「零分？真的？」

顧安西沒有吱聲，算是默認了。

高教授又噴了一陣子，心情好多了，最後眼里噴著火：「如果她再有什么錯處，再有什么曠課早退零分的情況，我會向王校長提議開除學籍。」

高教授沒有指望顧安西聽進去，「你看看人家沈晚晴沈同學，各方面在全校都是拔尖的，基礎課我們不說了，專業知識過硬，賀老都有意引見她進嘉人拍賣。」

顧安西輕皺了下眉：「賀老？」是她認識的那個賀老嗎？

高教授挺得意地笑了一下：「當代名家。也是我師兄。」

高教授本人的造詣也挺高的，就是有些匠氣過重，所以和賀老的成就相比就差了許多。

見顧安西好像聽進去了，高教授又接著說：「賀老還有一個徒弟，天資充盈，聽說還在國際上拿過獎，羅林聽說過嗎？就是那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