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九洲三島藏遺物,魔道陰險算計深(2 / 2)

明尊 辰一十一 1934 字 2020-12-20

燭九陰卻對錢晨有十分的信心:「大兄不必急於一時,以兄的跟腳,至多不過五千載,便能叫三洲余孽盡皆低頭。唯一可慮的,便是那大方士徐福是否是假死……」

錢晨低頭一個踉蹌:「徐福還在呢?他在仙秦時期便是道君級數的大方士了吧!」

「此人也是方士之中的一個異數。始皇令他遠征三大世界後,便察覺他有些欺瞞之處,但當時仙秦正和其他大世界開戰,陸陸續續毀滅了十二個大世界,便沒有心思追究這些。再後來,我們十二兄弟被煉制出來,此人便因為祭煉一宗神通受了反噬,很快便身死道消了!但當時我等推演,懷疑那個神通,乃是一門金蟬脫殼的大法。後來三世皇帝不欲追究,便放過了他一馬。你說三洲修士敢斷絕直道,殺忠於仙秦的官吏。我便知道應該是他在搞鬼,不過以此人心性,縱然不死,境界只怕也還不如之前。」

「對大兄你來說,已是冢中枯骨,不足為懼!」

錢晨心中暗道:「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這還沒有結丹的小修士,怎么就能視道君大方士為冢中枯骨了?」

「若是徐福一直藏到了今天,只怕已經是如今的地仙界第一高手,要是消息走漏,恐怕就不是我圖謀他的兩尊金人,而是他垂涎你燭九陰了!」

這時候,錢晨卻想到了一事。

「你能察覺中土海外有一尊金人殘骸,蓬萊三宗的那兩尊金人如何察覺不到?」

「他們往海外修行界滲透,是不是也是為了尋找那尊殘破的金人?」

燭九陰支支吾吾道:「那尊金人比我還要殘破,連羅天世界都要維持不住了。而且所處的位置,在我的感應中極為模糊,我權力出手,也只能隱隱約約察覺到它沉在海外,具體難以細知。蓬萊三宗的兩尊金人沒有皇帝的權限,感應之能還不如我,大概也是如此……」

錢晨滿頭黑線道:「所以,蓬萊三宗傾力尋找數萬載都找不到的金人,你讓我一個人去找!」

「大兄義薄雲天,神通蓋世,洪福齊天,區區蓬萊三宗豈能相比?那三宗余孽找了這么久,還不是連金陵洞天的門都摸不到?」燭九陰瘋狂拍馬。

「那是因為蓬萊三宗根本入不了中土,他敢派人進來,太上道就敢下黑手……算了,跟你說這個干嘛!我也真是勞碌命,去海外之際,就順帶探尋一番好了!」

錢晨摸著下巴道。

「還有,大兄。」燭九陰沉睡之前,最後提醒道:「你走之後,那懸山之上還沒有安靜幾日,他們收刮完上面的靈草,那個祭煉了一間銅殿,整日藏在銅殿法寶中的小子,便假裝在迎賓的大殿之內發掘出了一些東西。」

「司馬越?」錢晨冷笑道:「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他把之前在祭神台旁挖到了一些東西,偽裝成在那座迎賓懸山之上挖掘出的線索。如今正蠱惑了那群小修士,前往唯一完好的那一座祭神台!」

燭九陰忍不住吐槽道:「這些人也不想一想,方仙道進出洞天的入口處,明顯用來迎賓的懸山,怎么會有方士參悟上古神道的遺跡?就連那些靈草,都是以前種來點綴環境的!」

錢晨抬頭望天,就差吹個口哨,證明那些在懸山之上挖挖鏟鏟,破壞迎賓懸山花圃的絕對沒有他一份。

這時候,耳道神拎著一個和它一般大小的法寶囊,從殿外飛了進來。

它滿頭大汗,精神卻極為振奮,把有些破舊的法寶囊放到錢晨掌心。

錢晨也不好裝作不認識它,神識一掃,面色古怪道:「你怎么把人家這點家底都拆了?羅氏若是回來,看到自己藏寶貝的地方……」

小小的垃圾王挺胸叉腰,驕傲無比。

「我這不是誇你!那個邪神窮得很,沒什么好東西!」錢晨搖頭感嘆道:「神廟之中的好東西,都被我之前挖出來了。連人家這點收藏你都不放過。你這天高三尺,雁過拔毛的勁兒,究竟是跟誰學的?」

燭九陰在耳道神出現後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陷入了沉睡,還是發覺之前挖掘花圃最起勁的,就有這個錢晨豢養的小妖怪一份,很識趣的假裝進入了沉睡。

魔土的九幽黑暗之中。

無相妖僧立身於無鹽海的漫漫鹽灘之上,背靠一間殘破的小廟,廟中的燭龍火精散發的光明,僅僅能籠罩他一人。

在他面前,一顆種子刺破了白花花的鹽殼,扎根在鹽鹼地中,迅速的長成了一株猶如血肉構成的詭異植物。

那植物盛開出巴掌大的花朵,一片片肉膜一般的花瓣綻放後,中間出現了一個猶如眼珠的花蕊。

眼珠轉了兩下,看向無面妖僧道:「無相,你應該也接到了鬼哭宗那個老鬼的傳符。」

「他說九幽道別有用心,派出了一個抄著天魔化血神刀的狠角色,把鬼哭宗來的真傳都殺光了!你怎么看?」

妖僧緩緩道:「貧僧以他心通聽他語氣,不像是假!九幽道未必沒有算計,但此事也未必是真是九幽道所為。司馬家已經利用我們在葬魔石台中挖掘出的那些東西,勾引正道上鉤了。如今他們正在趕往那處神廟遺址!九幽道應該在忙著布置陷阱。按理來說,不會做這種打草驚蛇之事……」

「畢竟,他們比我們更看重那位魔君重生的布置。」

「但我魔道做事,從來不拘一格!」血眼微微顫動道。

妖僧也緩緩點頭:「我們所知的九幽道圖謀也未必是真,說不定他們還有什么更隱秘的算計,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不可不防!」

「小心為上!」

兩人異口同聲,皆是詭秘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