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我知道我錯得離譜,我後來一直都很後悔,我真的……」
聞言,應寒年怒到極致,反而笑了,極盡嘲諷,「後悔有用的話,林宜現在還是我手心里的寶呢,你說這些話哪個字有用,嗯?」
「……」
「記不記你自己發過的誓?事到如今,你應誓吧。」
說完,應寒年陰鷙地睨著他,輪廓冷硬。
發過的誓?
姜祈星一呆,想起自己在應寒年面前立過的誓言。
「我姜祈星對天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欺騙寒哥,若違此誓,兄弟情義遭雷劈之斷,今生不往來,來生不再續。」
他最害怕最害怕的就是這個誓,自從做了這個事後,他每晚都惶惶不安,結果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寒哥,我知錯了,你不要趕我走。」
「你自己發的誓自己應。」
應寒年冷冷地道,轉身欲走。
「寒哥!」姜祈星激動地喊出來,「我知道我大錯特錯,沒有臉奢求你原諒,但你現在大事未成,至少等我幫完你再走。」
聽到這話,應寒年的肩膀動了動,似在笑一般,人回過頭來,雙手插在褲袋里低下身子靠近他,漆黑的眼里刻著鄙夷,「你真以為這么多年是你在幫我?那你真是想多了,你的位置多的是人可以代替。」
「……」
姜祈星完全呆住了,呆呆地跪在那里,眼圈紅了,還想哀求什么卻求不出來。
「滾吧,你多留在我眼里一秒,我都會想到,是你做的蠢事,讓牧羨楓有機會給我戴上一頂綠帽子。」應寒年咬牙切齒地說出來,語氣充斥著厭惡,站直身體離開。
「……」
到這一刻,姜祈星才知道自己犯的錯在應寒年的眼里有多嚴重。
兄弟沒的做了。
應寒年再也不需要他了。
他知道應寒年說一不二,不要他就是不要他了,可他能去哪里?
他跪在地上很久,跪得人都傻了,直到他看到書桌上打開的電腦,他記得應寒年將林宜鐲子的定位鎖在電腦里,他便查了一下定位,才過來的。
而當晚,那個女佣就將撞見吵架的事情捅出去了,還有牧家和他認識一點的工作人員問他真假,估計現在牧家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全都知道他姜祈星被應寒年趕走了。
林宜躺在床上,聽著他講出這些,有些難以相信。
應寒年是著了什么魔么?連姜祈星都趕走。
再想想,林宜閉上眼,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很虛弱,聽完姜祈星的故事不是不動容,可還是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大概是因為葯物的緣故。
也不過就是睡了半小時左右,她又悠悠醒轉,姜祈星還是坐在那里,姿勢都不變一下。
「你有什么打算?」
林宜開口問道。
「不知道。」姜祈星抬眸看她一眼,面色很差,「不過寒哥罵的對,是我當初自以為是,自作主張,才會引發後來的事,害你變成這樣,我要先照顧好你,讓你平安回到s城。」
他不提以後,因為他還沒想好以後要怎么辦。
林宜躺在那里看著他,感覺到了他的不安。
從生死街到國內,這些年來,應寒年一直是姜祈星的主心骨,姜祈星習慣了跟隨服從的角色,面對牧家,他早就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