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心思縝密。
讓你發現疑點,馬上就填補上空白,讓你自以為已經找到答案。
林宜不得不佩服應寒年的腦子,她問道,「那為什么說他是游戲者?還有顧家,顧家和這些有關系嗎?」
顧家不是被假應青假外婆滅的么?
「應門一行,我一直有想不通的地方。」
應寒年在白板上又寫下「應門」二字,讓整個關系圖變得更加錯蹤復雜。
「哪里?」
林宜順著問道。
「在假應青身患絕症前,她一直隔岸觀火看著我在牧家斗,看我怎么被整死,可我殺出一條血路來了,我成了牧家的決策人!這是她沒想到的。」應寒年沉聲說道。
「……」「但她之後身患絕症,命不久矣,她恨真應青,也就會迫切地想殺了我,但她沒有,而是通過向顧家下手,讓我認她為親,逼我殺人,殺自己的親外婆,令我無法歸國,只
能在眾叛親離之下接手應門,接手一個殺手組織。」
回憶到應門那一段過往,林宜就有些唏噓,「這難道不是假應青心理變態,認為這種方式更能報復外婆么?而且,她還囚禁外婆那么多年,足見她的心里有問題。」
假應青自己活得痛苦,就想讓真應青更痛苦,有口難言地死在自己的外孫手上。「可她已經身患絕症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天死,每天掛水都要掛幾個小時,睡的時間比醒的時間多,身體痛苦的時候間比舒服的時間多,她的精力她的身體根本不允
許她搞出多復雜的事,這時候對她來說,直接殺了我和外婆是最容易最方便的。」
應寒年條理清晰地道,說完,他沉默幾秒後,將應門兩個字圈起來,「除非,這時有人給她出謀劃策,並且一系列的操作正好符合了假應青變態的心理,一拍即合。」
「……」
林宜坐在下面,聽得已經不是心驚肉跳那么簡單了。
牧夏汐也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么復雜的一個故事,忍不住道,「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難道一切,都是一個套?
而且,還是從那么久之前。
「這么說,有一個幕後軍師,給應門、連家、汪家都出謀劃策過。」牧闌道,「他居然能知道你和應門的關系,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知道這人怎么能知道這么多,但就他做的這些事來看,他看起來就是一個玩心極重的游戲者。」應寒年分析道,「他借應門之手同時打了我和顧家,顧家直接跌出四大家族排名,我雖然沒被打落谷底,但也是讓牧家退居第二;緊接著就是連家的黑手,我從中占了便宜
;現在又是汪家利用牧羨泉夫婦,以及牧羨旭。」
「……」
寂靜的會議室里,一再響起應寒年的聲音,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能讓人驚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林宜,我們在應門的時候,很可能他就在其中。」應寒年看了一眼林宜。
「……」林宜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