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走在走廊上,將一側的衣袖慢慢卷起來,黑眸冷淡地瞥向前面的洗手間門口。
門內,男人的手搭在門把上,正要打開,一只纖細的手忽然從後捂上他的嘴,帶著淡淡的氣息。
男人的眼一沉。
「砰。」
應寒年伸手推開門,抬眸往里看去,空空如也的洗手間。
有喝得醉醺醺的人從隔間走出來,整個人撞向應寒年,應寒年側身一閃,看著那人撞到洗手台上,叫得慘烈。
他在那里停頓了許久。
隔間的門一扇扇被打開,走出來的都是陌生臉孔。
應寒年站在那里,神情冷淡,大約十分鍾後,他讓保鏢進來,仔仔細細地將洗手間里外搜了個遍。
「沒發現,應先生。」
保鏢回道。
「嗯。」應寒年頜首,「將在潘彼得之後出去的人全部盯緊。」
「是。」
保鏢應道。
應寒年慢悠悠地走到洗手台前,洗了個手才離開洗手間。
回到樓下的時候,林宜坐在游戲機前托著臉,無聊地看著四周,觀察著每一張臉。
「怎么不玩了?」
應寒年走過來,將手搭到她的肩上。
「籌碼都輸光了。」林宜嘆氣,玩了這么多把,她居然就中草莓那一把,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誰讓你不選橙子。」應寒年冷哼。
林宜眼神復雜地看他一眼,「我後來把把都選的橙子。」
然後,就輸光了。
「……」
應寒年沒聲音了。
林宜站起來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收獲?」
「暫時沒有,將那些人調查一下再說。」應寒年拉住她的手,「走吧,你不喜歡這里,我們回酒店。」
「好。」
林宜點頭,跟著他離開這個花花世界。
……
賭場金色的巨形房頂上閃爍著一條條光帶,遠遠望去,像一條條金龍盤旋。
應雪菲一身黑色勁裝坐在一條光帶上面,坐得很是隨意,仰頭喝著可樂,夜風吹來,將她的頭發吹得揚起。
一旁的男人從房頂上站起來,伸手壓了壓帽子,往下望去,只見洗手間下方的地面上站著幾個保鏢。
剛才如果不是應雪菲將他通過機關繩飛快地飛上屋頂,他已經落在這些保鏢的手中。
他又走到前面,手扶著房頂的尖角。
賭場的大門外,幾個保鏢簇擁著兩個人走出來,應寒年的背影很好認,散漫卻又氣場十足,他一路緊緊擁著林宜,直到車上。
「……」
真是謹慎,這就查到賭場來了。
男人有些不爽地揭下帽子,露出被壓垮的短發,以及一張帥氣逼人的臉,只不過這樣無可挑剔的外表下,他一雙眼陰沉得厲害。
他將帽子隨手扔到一旁,轉過眸。
應雪菲坐在那里,屈著一雙腿,她穿的是短褲,細長的腿被光帶照得尤其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