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節 匈奴的抉擇(1)(2 / 2)

隨著一聲長長的嗚鳴,衛雅兒的整個身子像彈弓一樣綳緊,雪白的身子上,香汗淋漓。

劉徹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輕輕伸手,抱住衛雅兒豐滿雪白的嬌軀。在她飽滿的山峰上肆意撫摸著。

塌邊。幾位嬌羞的侍女,紅著小臉,送上毛巾,更有侍女跪在塌上,為劉徹與衛雅兒,清潔身子。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劉徹,還是衛雅兒。都已經很習慣了。

在封建社會,別說皇帝了。就是一般的地主家里,也是這么個待遇。

劉徹也不止一次在與後妃們親熱的時候,順便辦了一個侍女。

像先帝時,為先帝生下了長沙王劉的唐姬,最初就是伺候程姬的侍女……

「能得陛下垂憐,妾身三生有幸……」衛雅兒旁如無人一般得趴在劉徹的胸膛上,溫柔的道。

劉徹微微一笑,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今天,愛妃就隨朕回宮吧,朕會讓人盡快准備好冊封事宜!」

「陛下憐惜,臣妾拜謝!」衛雅兒聞言感動無比,立刻就為劉徹獻上自己的香唇。

……………………………………………………

劉徹正享受著艷福之時。

數千里外,匈奴單於庭,此刻已經是在狼居胥山腳下。

此地距離漢室邊境,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騎兵急行軍,大概一個月就能抵達漢邊,扣關長城。

往常數十年,單於庭通常都會在狼居胥山腳下,舉行盛大的會盟,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所有東方的匈奴部族領,仆從部落酋長以及奴隸部族,都要攜帶各部族最精銳的騎兵以及最好的戰馬和牲畜,來奉獻給單於。

匈奴帝國,就像一個用繩子串起來的鏈子。

看似松散,但只要單於庭的積威還在,繩子就牢固無比,無人能掙脫其控制。

何況,如今的匈奴帝國,正是如日中天。

去年,大單於與漢朝皇帝和親、貿易、互市,東方部族,都因此受益。

尤其是婁煩、白羊等嫡系部族,人口幾乎膨脹了一倍,牲畜群壯大了近乎四倍之多。

與之相對應的是,有過十一個部族的酋長,沒有出現在此次會盟的大會上。

這些酋長,運氣好,反應快的,也不過是成了白羊、婁煩、休屠等大部族中的小貴族甚至奴隸。

至於那些還想頑抗的,頭顱早就已經被制成酒器,牙齒變成了白羊、婁煩等部族勇士的飾,被掛在胸膛,成為其勇武的象征。

從這方面來看,匈奴人倒是有些類似後世西方奇幻小說中的獸人族。

此刻的狼居胥山腳下,假如有穿越者在此,遠遠觀察的話,恐怕,也會以為,自己穿越到了類似o的異世界。

因為,聚集於此的匈奴戰士,確實跟獸人相差無幾。

假如在漢室,帥哥比較受歡迎,那么在匈奴,就反過來了。

臉越丑,越受尊敬。

特別是那些滿臉都是刀疤,猙獰的有如魔獸的戰士,更是受到了所有人的畏懼和敬畏。

在匈奴,個人的勇敢善戰,與他臉上的刀疤傷痕,幾乎是成正比的。

匈奴人有傳統,當有戰友戰死,或者至親戰死時,他們會用小刀,在臉上劃開一條血痕,讓淚水與血水一同流下來。

換句話說,這些滿臉傷疤的戰士,就是匈奴帝國的支柱,也就是所謂的射雕者。

而此刻,聚集在狼居胥山腳下的萬余匈奴騎兵,幾乎人人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刀疤。

若有熟悉匈奴帝國構架的人在此。肯定能一眼就認出這支騎兵。

它是匈奴單於的箭,匈奴帝國的矛。

立國以來,每戰,都是他們沖鋒在前,撤退在後。

他們用東胡人、月氏人、漢人、西域各國的血。見證了他們的悍勇與強大。

他們就是匈奴左賢王的直屬萬騎。

從冒頓開始。這支直屬左賢王的精銳騎兵,就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

去年,這支萬騎,更是在西域滅國四五個,征服不臣之國十余個,更與過去的小弟烏孫人掰了一回腕子,結果是匈奴騎兵完勝。

烏孫人丟盔棄甲。不得不縮回了伸向西域的爪子。

有這支騎兵在。匈奴單於的威信,就無人能動搖。

此時,來自烏恆與鮮卑的騎兵,就在這支萬騎面前,瑟瑟抖,甚至渾身冒汗,幾乎癱軟。

「烏恆、鮮卑,兩個下賤的奴隸部族!」一個披著狼皮的矮壯匈奴貴族。大聲的呵斥著烏恆與鮮卑兩部的族長:「大單於給你們定下的是,一年五千匹馬。三萬頭羊,三千奴隸的朝貢標准,你們居然只交上來了不到兩千匹馬,一萬頭羊,奴隸更是只有一千多人!真當我大匈奴的箭不夠鋒利嗎?」

「大當戶恕罪!」烏恆族族長也力一屁股就癱軟在地上,磕著頭道:「去年冬天,賤部部族范圍下了大雪,凍死了許多牲畜和奴隸,這些都是賤部所有的全部了啊!請大當戶稟明大單於,待賤部好轉,一定補完所有貢獻!」

鮮卑族族長古特也道:「賤部也是如此啊……」

去年,烏恆山與鮮卑山遭了冰災,這個事情,這位匈奴的大當戶當然知道。

但,匈奴人才懶得管你鮮卑烏恆遭沒遭災呢!

大匈奴做事,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

想做就做,想干就干,想殺就殺。

這大草原上,匈奴人連自己人都常常內訌,殺的血流成河,更何況烏恆、鮮卑這樣的東胡殘余,可恥的奴隸部族。

要不是看在過去幾十年,這兩個奴隸部族,一直很恭身,也很勤懇的份上,匈奴大軍,早就踏平了他們的老巢。

「哼!」大當戶哼了一聲:「我可不管你們!」

「大單於說了,既然你們部族遭災,牲畜不夠,那就拿奴隸來補吧,一頭羊算一個幼奴,半個男人,三分之一個女人,一匹馬抵五個幼奴、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今年秋天之前,送到單於庭來,否則,我大匈奴鐵騎,踏破你們的烏恆山和鮮卑山,把你們趕到北海去跟那些可恥的罪人為伍!」

也力頓時就大驚失色,抱住那大當戶的腳,哀求道:「大當戶,行行好吧,這奴隸,賤部實在是抓不到啊!」

古特也哭著道:「賤部也是!」

「怎么回事?」大當戶嗤之以鼻,道:「那東方的蠻族,多的是奴隸,往年,你們還抓過一萬奴隸抵債呢!」

匈奴人從來都不講仁慈,他們只認可和尊重強者。

實力不夠,如烏恆、鮮卑,連當仆從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單於庭的提款機而已。

要不是烏恆與鮮卑,一直用著大量的牲畜和奴隸滿足單於庭的索取,匈奴人早將這兩個部族給滅絕了。

當然,另一方面,烏恆與鮮卑,確實跑的很遠,而且很窮。

故此,匈奴才會容忍他們的存在。

也力哭著道:「大當戶有所不知,那東邊出了變故,漢朝的軍隊,到了濊人的地盤,建了城,如今,據說也在抓奴隸呢,賤部實在搶不過,也不敢跟北海閼氏的丈夫搶奴隸啊!」

「北海閼氏?漢朝?」大當戶眼神凝重起來,道:「我去跟大單於說一下看看……」

非是他想放過這烏恆與鮮卑。

實在是北海閼氏與漢朝的事情,已經出了他所能處置的權力之外。

沒有單於的許可,他可不敢自作主張。

匈奴的政治斗爭,簡單而殘酷。

勝者通吃,敗者全死。

甚至有時候,很多大人物,只是惹得單於不高興了,就要被配北海去養羊。(未完待續。)

ps:注:在兩漢,臣妾是所有婦女在皇帝面前共同的自稱(太後、太皇太後除外)。譬如,著名的緹縈救父故事中,淳於緹縈給漢文帝的奏疏中就說『妾父為吏,齊中稱廉平,今坐法當刑……』東漢初年,班的妹妹班昭在給東漢皇帝的奏疏中也自述『妾同產兄西域都護……』等,更有很多貴族婦女,在給皇帝的奏章中以『妾』『臣妾』自居,出土的文物里,有許多官員的妻子的墓葬中出土了類似『臣妾某某印』一類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