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一節 調、教儒家(2)(2 / 2)

重一點的話,上綱上線,足夠按上一個『陰謀不軌、居心叵測』的大帽子。

更何況,身為統治階級,卻不維護統治秩序!

這本身就是罪!

所以,漢室對於貴族士大夫官員以及知識分子在外面公開非議國政,極為反感!

歷史上,張湯就是明了『腹誹』這個罪名,讓顏異被處死!

但在另外一方面,漢室對於百姓和農民的言論自由予以充分保障。

民間各種八卦和傳說滿天飛,長安城里對未央宮的事情,天天議論,也沒有人去管。

漢室的御史大夫衙門,甚至就肩負著,每年定期派出采詩團,收集民間一切好的不好的民謠和諺語,以供當政者參考的傳統。

但,這並不是儒家誇誇其談和不切實際的理由!

因為,並不是說,除了攻仵和非議國政之外,就沒有第二條討論世事弊端的道路。

百姓的問題,民生的問題,以及這些問題的解決之道,都是可以討論的。

但他們為什么不討論?

天天就愛吹什么堯舜禹,什么三代之治,什么仁義道德,中庸仁恕。

難道,三代之治,天下大同的理想社會,只靠嘴巴就可以實現?

三代的先王,是靠嘴巴來實現他們的道?

仁義道德與中庸仁恕,更不是靠說就可以做到的。

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

哪一樣,不是要靠行動來做出來?

但有幾個儒生能做到?

一百個人里有一個人沒有?

即使有,這個比例也未免太低了!

「朕自承先帝遺命,受命以保宗廟,六年以來,夙興夜寐,嘉與天下士大夫,臻於三代之道!」劉徹緩緩的說道:「然朕不敏,不明,不能遠德,是以方外之國或不安寧,夫四荒之外不安其生,封畿之內勤勞不處,二者之咎,罪在朕躬!因朕德薄而不能遠達也!」

說到此處,劉徹忽然提高了聲調,道:「朕既不德,不明,未免使先帝蒙羞,故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損宮室以利民生,減御服以為天下先,朕親耕籍田,以勸耕天下;親率百官,明修政務,以慰生民!」

「朕聞之,荀子曰: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細流無以成江河!又聞仲尼曰:生而知之者上,學則亞之,多聞博識,知之者次!」

「其與諸子共勉之!」

劉徹說完,掃了一眼儒家的眾人。

身為帝王,他雖然不會親自下場,去強行矯正和糾正某些人的三觀。

但他手里,握著考舉以及升遷這兩大大殺器。

更有天子威權為底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假如某些人還聽不懂。

那就休怪劉徹不客氣了!

而群臣與諸子百家的巨頭,則全部俯拜道:「謹遵陛下教誨,臣敢不遵從聖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中國,皇帝既是黨政軍一手抓的最高統治者,更是宗教和學術界的最高仲裁者。

特別是在漢室,天子的地位,更是遠高於後世一切朝代。

尤其劉徹還是自證天命的在世神!

誰敢不聽,就肯定是前途黯淡無光!

劉徹做回自己的御座,微微拖著下巴,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其實,他這個辦法,還是學的天朝故智。

想當年,太宗就是用這個辦法,扭轉了乾坤,明了shzy初級階段與中級階段這樣的理論。

更創造了『先富帶動後富』的借口,打開了思想解放的世界的大門。

如今劉徹也就拿來用了。

三代之治要不要實現?

當然要!

朕日思夜想,也想上參堯舜,下配三王!

但是……

現在條件還不夠,還不成熟,而且,朕德行也不夠。

所以,大家還是跟著朕,先修己身,先治世吧。

咱們一起努力,推動世界展。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儒家若是還聽不明白。

那就只能說唯腦殘無葯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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