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氣死人不償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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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這次的事情,皆因蘭公子而起,雨兒是因為覺得你與他有什么曖昧不清的關系才會對你動手,今後,你與蘭翊舒一刀兩斷,不准再與他見面,就算他找你,你也不能搭理,那就證明你們之間是清白的,雨兒之前確實是誤會了你,我會讓她按照你的方式,賠禮道歉。」

以雨兒對蘭翊舒的在意,若是蘇心漓答應這個條件,在這件事情上,她應該是會願意讓一步了,到時候這件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京陵城的名門千金,長公主不敢說自己全部知道,但十有*她心中都是有數的,那些身份低的,就算愛慕蘭翊舒,也絕對不敢和她的女兒爭奪男人,當然,這其中不是沒有和蘇心漓身世背景旗鼓相當的女子,但是那幾個自小就是按照宮中女子的標准訓練的,她們的目標是皇子的正妃,而且是皇儲的熱門皇子,但是蘇心漓不一樣,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一直都十分反對家中的女子和皇室的人太過密切的接觸,看蘇心漓的樣子,似乎很是尊重定國公老夫人的意思,長公主心中並不是那么有底,雨兒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現在好不容易出現個各個方面的條件都完美的符合她要求的男子,長公主怎么甘心放過?

駙馬杜桓澤看向理直氣壯的長公主,完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蘇心漓臉上的笑意多了一絲古怪,她覺得長公主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太滑稽了,甚至可笑,駙馬根本就不敢看蘇心漓,只敢拿眼角偷偷瞟她,看著她神色淡然,似笑非笑的額樣子,羞愧的滿臉通紅。

「公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蘇心漓覺得,那一家子,大概就只有駙馬一個人是正常的。

「依公主的意思,這次百花宴的事情,是漓兒做錯了?」

蘇心漓坐著,長公主站著,蘇心漓淺笑盈盈,面對咄咄逼人的長公主,絲毫不見氣弱。

「蘭公子何時成了郡馬爺了?公主府這樣的大喜事,為何我一丁點也不知情呢?」

長公主這話,蘇心漓聽著,心里很不喜歡,什么叫事情皆因蘭翊舒而起,謝雨薇是因為覺得她與蘭翊舒關系曖昧不清才針對她的,蘭翊舒和謝雨薇是什么關系,他是謝雨薇的男人嗎?並沒有啊,既然這樣的話,她有什么資格教訓自己,她有什么立場教訓自己?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謝雨薇一廂情願甚至是自以為是的單相思而已,就因為這樣,和蘭翊舒親近的女人就成了罪人了,長公主和郡主這樣的身份很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干涉別人的人生了嗎?憑什么啊!

蘇心漓說這話的時候,那漂亮的小臉蛋,模樣無辜的要命,長公主剛壓下去的火氣,卻蹭的被她這樣的態度挑了起來,她覺得蘇心漓簡直太過分了,現在太子三皇子還有其他的皇子都對她青睞有加,還有那個顧南衣,她根本就不缺優秀的男人,這樣霸占著蘭翊舒,分明就是不給她面子,甚至故意與她過不去。

「蘇心漓!」

蘇心漓任由長公主因為謝雨薇的事情和自己臉紅脖子粗的和自己叫囂,她現在這個樣子,讓她對自己所謂的不尊重所為一點也不後悔愧疚,如果長公主不用身份壓人,而是懸著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或者,她今日就將謝雨薇帶來,不管她怎么哭鬧都好,一定要讓她在自己跟前認錯,或許,她真的不會計較,畢竟她最初堅持的目的就是希望長公主不要再那樣縱容嬌慣謝雨薇,目的達到了就好,但是直到現在,在這樣的形勢下,長公主為了謝雨薇那愚蠢的堅持,對她用的是仗勢欺人的手段,甚至將最初的責任推卸到她身上,長公主覺得謝雨薇錯了嗎?蘇心漓一點也沒感覺出來。

「長公主當蘭翊舒是什么?」

蘇心漓抬眸,那雙漂亮的眼睛,燃燒憤怒的火焰,「他是人,是我們兩個都無法掌控的了的人,他有血有肉有感情,他該有自己的選擇,他的人生也該由自己掌控,我們有什么資格拿他做交易,公主在問這個問題之前,經過他允許了嗎?您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公主,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慣了,就可以輕易的操控任何一個人的人生!」

蘇心漓很氣憤,很是討厭長公主將蘭翊舒當成可以買賣的工具交易的舉動,當初,方姨娘蘇妙雪她們幫著她嫁給顏司明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在背後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她覺得長公主該是坦盪磊落的,而重生到現在的每一次見面,都讓她對她失望之極。

蘇心漓直言不諱的指責,長公主的臉色陰沉,就好像是暴風雨前那種陰沉沉的天空,老實說,蘇心漓其實是挺怕長公主的,至少,她心里清楚,她現在不是她該得罪的人,但如果是這件事情,蘇心漓卻不懼,她背後不還有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嗎?或許,還有皇上,既然他都覺得謝雨薇是個棘手的問題,若是自己幫忙解決,他會怪罪自己嗎?就算他迫於長公主的壓力向自己問了罪,必定會存著愧疚的心理,之後,一定會有補償,而且,這件事情在京陵城鬧的沸沸揚揚,可以說的上是人盡皆知,她要因此遭了什么罪,對她的名聲想來應該是沒有太大損害,蘇心漓將這件事情看的很透徹,也綜合分析了種種的利弊,所以蘇心漓無畏,長公主還能殺了她不成?她不敢!

「這么說,你是執意要與公主府的作對,執意和蘭翊舒在一起了,我看,這次的事情,你一點也不冤枉!」

蘇心漓卻笑出了聲,挑起的眉,上揚的唇角,無一不寫著對長公主無理取鬧般的輕視,「我可沒有這樣說,不過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之前說了,我和蘭翊舒是朋友,沒有必要說為了讓郡主放心,就要和蘭翊舒絕交了吧,若是哪天公主又瞧上了我身邊其他的朋友,我也要和他們都保持距離嗎?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道理,縱使郡主身份高貴,也沒有干涉大臣家小姐交友的權利吧,再者說了,蘭公子根本就不喜歡郡主,他也不是會因為公主的權勢就會屈服的呢,不然的話,他怎么會不小心將郡主的玉佩踩碎了呢?郡主再怎么作,也不過是折騰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罷了,對當事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相反,只會讓蘭翊舒更加討厭她而已,蘇心漓真的很想讓長公主知道,她寶貝女兒之所以被打,就是蘭翊舒的隨從所為,這樣的命令,就是蘭翊舒下達的,若是謝雨薇言行舉止正常一些,蘭翊舒或許會看在長公主的面子,和顏悅色,但是現在,就因為謝雨薇,長公主府的人,幾乎都被他討厭上了。

駙馬看向蘇心漓,嘆了口氣,無奈的對長公主開口道,「公主,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還是算了吧,這次,確實是雨兒做錯了,才讓蘇小姐受了委屈,就按著蘇小姐的意思辦吧。」

公主府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聽了,要和定國公府杠上,尤其還是謝雨薇的事情,那些百姓肯定會覺得是他們公主府的不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皇上對公主是好,但是她若是侍寵繼續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甚至是讓定國公府這樣的股肱之臣寒心的事情,總有一日,皇上的耐心會被她用盡,到時候,若是雨兒曾經得罪的那些人全部聯合起來,很有可能會給長公主府帶來滅頂之災,或許,皇上的耐心還沒被她用完,朝廷就已經換代了,新皇必定不會再對長公主那樣仁慈,從這次的事情看來,他們一個個對謝雨薇,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好感。

當初,長公主為了和他在一起,不顧一切,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別人也就算了,為什么公主她也不明白這個道理?

長公主絲毫沒給駙馬面子,毫不客氣的甩開了駙馬的手,「我終於知道雨兒為什么說你胳膊肘往外拐了,雨兒她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為什么和那些人一樣向著個外人,你到底有沒有將雨兒當成女兒!」

長公主是個極其護短的,在很多事情上,她確實都順著謝雨薇,不敵她的胡鬧,但是有些時候,她對她也是很嚴厲的,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喜歡外人說自己的女兒飛揚跋扈,甚至死皮賴臉一廂情願的纏著一個男人,蘇心漓的話,雖然說不上是直言不諱,但是也不委婉,給長公主的感覺就是,自己的女兒被人認為不檢點,這時候,駙馬非但不維護謝雨薇,還幫著那個奚落嘲笑她女兒的人,長公主的脾氣,自然是爆發了。

蘇心漓終於明白,為什么郡主那樣不尊重駙馬了,長公主這個樣子,郡主怎么會尊重駙馬?她忽然不知道該為舅舅覺得幸運還是惋惜,如果現在長公主是定國公府的媳婦,她這個樣子——

蘇心漓單想到自己有一個這樣的表姐就覺得恐怖,定國公府更不能有這樣的女孩,蘇心漓想,先帝一定很信任程家,不然的話,不會將自小帶大的女兒賜給定國公府。

杜桓澤的臉,因為尷尬和羞惱,瞬間變的很難看,他松開長公主的手,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那一瞬間,蘇心漓幾乎都能從那雙已經黯然的眼中看出絕望來,蘇心漓想,就算長公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也還是和以前那樣愛著她的,他不是蘇博然那種為了名利可以放棄一些的人,他有骨氣,有尊嚴,也有驕傲,而他現在的隱忍,不過是為了維護長公主在她跟前的顏面罷了,蘇心漓看著駙馬那樣,忽然覺得他很可憐。

長公主也意識到了什么,轉身看了他一眼,卻說不出抱歉之類的話來,便只有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蘇心漓身上,「蘇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對蘭翊舒可有男女之情?」

說完,那雙曾經布滿了英氣的眼睛逼視著蘇心漓,似乎是想用這種曾經在戰場上威懾士兵的眼神將她一個弱女子逼退,蘇心漓看著她,抿著唇,直接與她對視,不卑不亢,更瞧不出絲毫的畏懼,駙馬在心中嘆了口氣,想到前些日程紹偉找自己說的那些話,就算她激怒了長公主,他的心里也無法生出厭惡的情緒來,雖然雨兒才是他的女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雨兒比不上她,兩人根本就沒有比較的必要,因為彼此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准的,但凡是稍微有點骨氣氣節的家庭,都不敢也不會娶雨兒這樣的女子進門,但凡稍微有點眼光的男子,應該都會喜歡上蘇心漓這樣的女子,容貌傾城,才華橫溢,品行高潔,她若是男子,必定可以讓更多的人折服。

「有如何?沒有又當如何?」

蘇心漓自己聽著這話,確實有些挑釁的意味,但她就是不喜歡長公主橫加干涉別人人生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他們定然是不能讓蘭翊舒妥協接受謝雨薇,所以想從自己這里下手,他們也不想想蘭翊舒是什么人,豈是他們能輕易掌控的了的?何況,她憑什么聽他們的啊,就算她現在對蘭翊舒沒那個意思,但從認識到現在,他幫了自己那么多的忙,除非蘭翊舒有一天覺得她這盟友不夠格主動要結束,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拋下蘭翊舒,這是她對蘭翊舒的承諾,而且現在,她也離不開他呀,很多事情,她已經習慣找他幫忙了,沒他肯定會不習慣,至於長公主,她能像蘭翊舒那樣盡心盡意的幫自己嗎?若是這次方家銅礦和鐵礦的事情被她給發現了,她肯定直接上報給皇上,她舍得將功勞給他五哥嗎?還想辦法讓那些東西成為她的!她是腦子秀逗的了才會聽長公主的,反正對於長公主讓她和蘭翊舒一刀兩斷這事,蘇心漓怎么想都是生氣的。

「長公主這話問的可真奇怪,就算臣女現在對蘭公子沒那個意思,可長公主也知道蘭公子是多么優秀的男子,若是他認定了臣女,天長地久,臣女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會被他打動也不一定,所以現在,對於長公主的這個問題,臣女怕是回答不了。」

就謝雨薇,能配得上蘭翊舒嗎?蘭翊舒要和她在一起,眼睛真真是瞎了,長公主想從她這里下手,讓她做保證下毒誓什么的,蘇心漓必定是不會讓她如願的,就許她有脾氣,她就不能發泄發泄嗎?而且,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准,蘇心漓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這樣的理由被長公主她們套牢的。

「蘇心漓,你好大的膽子嗎?是想挑釁我嗎?還是覺得自己有所依仗想與公主府為敵!」

長公主覺得自己已經妥協了,但是蘇心漓卻半點不肯退讓,甚至得寸進尺,有恃無恐的挑釁,頓時火冒三丈,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誰敢這樣忤逆她的意思,蘇心漓分明就沒將她放在眼里,她雖然是定國公府的外孫女沒錯,但是又憑什么讓她的女兒向她下跪!

「公主好大的威嚴,若是嚇著了我的漓兒可如何是好?」

蘇心漓任由長公主發脾氣,因為心里頭堅信她不敢殺了自己,有駙馬和水兒在這里,她就算要動手,也有人攔著,受不了多重的傷,大不了就受些小傷,到時候長公主也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她十分淡定的坐著,乍聽到這聲音,這稱呼,心頭猛地一驚,轉過身,就看到一身紫衣的蘭翊舒悠閑的靠在門口,那張雍容的臉上掛著閑適的笑意,十分愉悅的沖自己笑,蘇心漓卻微微的擰了眉,有他這一出,完全是坐實了長公主的猜測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估計就算她從樓上直接跳到半月河,也未必能洗清了。

這一幕落在長公主眼里,那完全就是打情罵俏啊,她沒想到,蘭翊舒會突然出現,是剛到的嗎?還是已經來了挺久了,她和蘇心漓說的那些話,他到底聽了多少。

「來人!」

今日她包下了整個酒樓,蘭翊舒突然出現,分明就是他們沒做好,長公主現在想砸了這半月酒樓瀉火。

「小老百姓的,不過是圖個活計,公主又何必與他們置氣?」

就蘭翊舒的身手,相府和公主府都能來去自如,這酒樓,就算戒備再森嚴,他若是想來,他們那些人又如何能攔得住?

「還是蘇小姐心善!」

蘇心漓聽著這聲音,總有一種並不是很好的預感,蘭翊舒不會爆粗口,說話不會太難聽,但是他的代言人會呀,而且這人就和他主子一樣,完全的目中無人,沒一會,屋子里很快又多了個人影,蘇心漓的嘴角抽了抽,公主脾氣火爆,蘭翊舒的代言人嘴巴很毒,她只希望雙方別起沖突,不然的話,這事真的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雖然她心里很生氣,之前也毫不客氣的說了很多重話,但是蘇心漓最後的總結肯定是放低姿態,放軟口氣,然後句句從長公主府的大局出發,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讓定國公府和長公主府杠上,雖然,她討厭謝雨薇,現在,對長公主府的那一丁點尊重也沒了。

「多謝公主駙馬盛情款待,時辰不早了,漓兒先回去了。」

蘇心漓站了起來,和長公主直接外露的怒氣不同,她的面色極為平靜,就好像她方才和長公主之間的爭執從來就沒發生過一般,駙馬覺得她大度寬容,但是已經鑽進死胡同的公主卻不這樣認為,「是心虛了嗎?」

她是覺得她已經夠生氣了,不想齊雲添油加醋讓她氣暈過去,好心當作驢肝肺。

「心虛?心虛什么?該心虛的人不應該是長公主嗎?」

站在門口的蘭翊舒非但沒有走,還大喇喇的走了進來,在蘇心漓旁邊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