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陶家,發現陶茹雪還沒有回來。家里有人,春姨在十點左右,返回別墅處理瑣事。
想給陶茹雪打電話或者發消息,最終還是作罷。
夫妻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給彼此一些空間。
過多的關心會變成枷鎖,逼得人喘不過氣。
盡管這么想,但做起來,還是有些難。
陶茹雪不喜歡束縛感太強烈。
陶南芳從小到大對她管得太嚴,骨子里有種叛逆感,只是一直壓抑著。
喬智能夠感受到她內心的那股倔強。
跟陶茹雪保持一定的距離,反而比較好。
隔著距離欣賞,可以弱化缺點。
喬智洗完澡,將內衣、襪子清洗干凈,然後取出幾雙鞋子,認真地刷洗。
春姨見喬智還在忙著,主動跟喬智說,「將衣服放著吧,等我明天一起送到洗衣店。」
喬智搖頭,笑著拒絕:「就這么一點衣服,隨手就搓掉了,不用那么麻煩。春姨,你怎么還沒有回家?」
春姨抱怨道:「突然得到你丈母娘的通知,明天中午有人來家里做客,雖然廚師、服務員已經作了安排,但我還是得做好准備,爭取不留任何瑕疵。」
喬智笑著誇贊道:「春姨你是個完美主義者。你平時將家里打掃得很干凈,沒必要再整理。」
春姨搖頭無奈,「你還不知道你那丈母娘的性格。即使家里很干凈,但我今晚不再檢查一下,我和她的心里都不舒服。」
配合她點了點頭,喬智嘴上卻是沒說什么。
春姨敢抱怨陶南芳幾句,不代表自己便能議論。
春姨跟陶南芳生活了多年,是主仆,更是閨蜜。
自己對陶南芳有什么不滿,指不定通過她嘴巴,傳到陶南芳的耳里。
倒不是懷疑春姨的人品有問題,而是親疏有間。
在春姨的心中,陶南芳的重要性肯定高過自己。
喬智笑著說道:「等我洗完衣服,看你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幫忙的。」
春姨拍了下腦門,「還真有一件事,後院泳池旁邊有一盞燈沒有掛好,我原本打算白天請人過來弄一下。現在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又怕自己到時候忘記。」
索性將衣服扔在盆里,用毛巾將手擦拭干凈,喬智笑道:「我們去瞧瞧。」
跟著春姨來到後院,喬智找到困擾春姨的地方。
掛在牆壁上的一盞燈掉落,他找來人字梯,爬了上去,將燈給固定好。
春姨在旁邊打下手,見喬智爬高上低,動作干凈利落。
她不僅感慨道:「你這才叫做男人樣。家里有個小東西出現問題,眨眼間就弄好,免得到外面請人幫忙。」
喬智從人字梯上跳下,檢查燈的位置是否方正,松了口氣。
「陶家是大戶人家,什么事情都用錢解決。我們家里有什么東西壞了,都是我爸來解決,耳濡目染便學會了。」
春姨搖頭笑道:「你那老丈人,應該跟你爸多學學,什么才叫做真爺們。」
喬智微微一怔,以史家城的大爺風格,絕對不會做這么低級的事情。
喬智幫著春姨又收拾了其他幾處地方,繼續洗衣服。
盡管家里有春姨照料,但喬智保持了良好的個人習慣,不給春姨增加太多麻煩。
春姨對喬智的印象一直很不錯。
細節決定了一切。
春姨沒想到姑爺會這么勤快,不僅自己的私事不用管,還承包了家里的早餐。
春姨也品嘗過喬智准備的早餐。
明白挑剔的陶家母女,為何對喬智准備早餐保持默認。
早餐特別用心,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樣。
最好的茶館,也難以做得如此豐富多樣。
喬智進入這個家庭,將近有半年。
他用春風化雨的手段,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陶家。
春姨作為旁觀者,無疑看得最真切。
雖然陶南芳挑丈夫挑得不好,但這個女婿挑得沒話說。
勤快、懂事、細心、堅韌,關鍵還特別有教養。
教養跟錢財無關,跟父母的教育方式有關。
喬智的父親是老師,所以在教育喬智方面嚴謹、細致。
跟陶茹雪、陶茹霜姐妹倆,生活了這么多年,有時候姐妹倆不高興,會說幾句帶刺的話。
每次跟喬智聊天,會發現這孩子特別會說話,能說到心里去。
春姨將姐妹倆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心里對比。
從教養來看,喬智比陶茹雪、陶茹霜要高上一個層次。
教養,不是讀了多少書,也不是長得如何,更不是銀行賬戶有多少錢,工作有多么好。
而是,一個人的談吐、舉止、修養。
春姨跟陶南芳私下聊過喬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