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2(1 / 2)

蘇玉轉頭對蘇大妞說道:「姐,我們把她扔出去。」這虞媚與她家無關,就算是死了,那也別死在她家門口。

蘇阿娘聽到這話,按住了蘇玉的手。

蘇玉皺眉看著蘇阿娘:「娘,你不會想收留她吧?」

只見蘇阿娘搖頭道:「大妞就要嫁人了,讓她去歇著吧,我來。」她說完,又想到了什么,愁眉苦臉的看著蘇玉,低聲道,「唉,算了,你也去歇著吧,畢竟也是說了親的人了。」只是,這虞媚她一個人拖起來有些吃力。

可是,她又不想這事妨礙兩個孩子的名聲,便咬咬牙走了過去,她才抓住虞媚的胳膊,虞媚就尖叫一聲醒了過來,然後她捂著胳膊,楚楚可憐的看著蘇阿娘:「姐姐,你為何掐我?」

這聲尖叫將原本散開的人群又引了回來。

蘇阿娘一驚,立刻道:「我沒有。」

她正在解釋,那虞媚就將衣袖往上的拉,白花花的胳膊就露了出來,上面被掐了一個很深的指甲印,都快出血了。

蘇阿娘怔住了,這不是她干的。

當然不是她干的,是虞媚自個掐的,虞媚心里還有些小得意,對付蘇阿娘,容易得很。留下這印子,再賴上蘇阿娘,反正,只要她口氣硬,這小婦人一定會六神無主的,然後變得聽話,以前就是這樣的。

呵。

蘇玉輕嗤一聲:「你這自導自演的把戲能騙得過誰?」她說完,就抬頭看向人群,目光特意在看向那些婦人,然後又對虞媚說道:「大庭廣眾的,你把這白花花的胳膊肉露出來,又想勾引誰?」

還不等虞媚說話,蘇玉又揚聲道:「我爹都死了,你說你有了身孕,這可真是笑話,這筆糊塗賬,我們可不認。」

周圍的婦人聽了,立刻拉著自家男人回家。

虞媚聽到蘇玉這話,氣得臉都紅了,她指著蘇玉的臉『你你你』了半天。

周圍的人散了,蘇玉走到虞媚身邊,冷冷說道:「蘇家的村的那場火我還沒跟你算,你倒是找上門來了,這可正好。」

虞媚的瞳孔猛然一縮,「你,你怎么知道?」

蘇玉蹲下身子,捏著虞媚的下巴道:「本來我還想放你一馬,看來你是不願意。」蘇玉說完輕笑一聲,「衙門的人恐怕很樂意見到你,畢竟,說不定你還知道朱世子的下落呢。」

虞媚突然握住蘇玉的手,然後往肚上按去,她驚恐道:「孩子是假的,你摸摸,是假的,我我,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

蘇玉的手觸到的是軟乎乎的棉花,她就說虞媚的腹部不太對,原來是因為這個。

虞媚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可那笑比哭還難看,她趁著蘇玉失神的空檔,連滾帶爬的跑了,是再也不敢回來了。

蘇大妞走過來,看著門外,問蘇玉:「就這樣放過她了?」她有些不樂意,在蜀地的那幾年,虞媚沒有刁難她跟娘。

蘇玉看著眼門外,問蘇大妞:「你想想,她這樣逃了,以後提心吊膽的活著,為生計奔波,又算是個逃犯,這才叫活得慘,讓她這樣活著,不比送到大牢強?」

蘇大妞認真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她這才高興起來。

主要是蘇玉不想再跟虞媚折騰了,虞媚若再敢鬧上門,或者打什么壞主意,那她絕對不會再手軟,反正,虞媚自稱是她家的妾,到時候是買是賣還不是她家說了算?

她這次這到輕易饒過虞媚,主要是不想再沾染朱世子的事了,誰知道有沒有人盯著虞媚呢。

短期內她是不想再沾那件事了。

虞媚離開後,蘇玉將心思都放到了野藕的身上,好久沒有喝藕湯了,還有炒藕片,尤其是野藕,炒著吃的味道那可真是絕了,蘇玉很喜歡吃。

野藕加上排骨,蘇家晚上喝的就是藕湯,香味飄得老遠,周圍的鄰居聞著味,都饞壞了。

大約是這湯太香了,沒過幾日,蘇家這藕湯的名聲就傳了出去。有些相熟的人,特意踩著飯點過來,就是想蹭飯,不熟的,想著法子跟蘇家人混熟。

蘇玉沒想到,單是一鍋湯,竟然會變成這樣。

又過兩日,蘇家門外來了一個富貴模樣的胖子,蘇家人沒見人,這胖子敲開門,就說明了來意,他是來買湯譜的。

就是藕湯。

這東西最近名聲極響,壓根就是有錢也沒地買,這胖子腦瓜子好使,這不,拿著銀票就上門了。

胖子還算客氣,與蘇玉說了這事,蘇玉卻是搖頭拒絕了,藕湯的方子倒是小事,關鍵是要有藕,可藕是季節性東西,哪能一年四季都有呢。

胖子苦著臉道:「最近酒樓生意不太好,就指著這東西吸引客人呢,蘇姑娘,要不這樣,你要是娘二千兩太少,那,五千兩怎么樣,這已經是最高價了,再多我真拿不出來了。」

蘇玉笑著搖頭:「這並不是銀子的問題,你還是回去吧。」

野藕並不多,做買賣有些難,而且,珍珠的事已經上了軌道,那邊賺的銀子夠蘇玉這輩子花了,酒樓的菜單,她也沒必要再碰。

胖子臉色更苦,他不肯走,一個勁的勸說蘇玉。

正說著,蘇家又響起了敲門聲,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伸進來半個身子,一臉殷勤的對那富貴胖子說道:「東家,那姓張的又來了,說找您有急事。」

富貴胖子不

富貴胖子不耐煩的擺手道:「沒看到我正忙著呢。」

那中年漢子賠笑道:「可是那姓張的在門外跪下了,東家,這,周圍有人看著呢,您就跟她說兩句吧。」

蘇玉聽了這話,朝門外走去,那富貴胖子見,邁著粗腿跟上,他邊走邊跟蘇玉解釋:「您就在屋里歇著,這事我馬上解決。」

蘇玉聞言腳步一頓,道:「可別讓人在我家門外跪著,若是外人見了,還以為我們蘇家欺負人呢。」蘇玉的聲音溫和,可字里的意思卻格外強礙。

富貴胖子連連點頭:「是是。」

說著便小跑到門外,他一出門便指著門外跪著的那人道:「跪什么跪,趕緊起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家哥哥在我店里吃霸王餐,不拿銀子過來我是不會放人的,你把膝蓋跪壞也沒有用!」

門外跪著的那人似乎沒有起來。

富貴胖子冷哼道:「要是人人都照你這樣,我還要不要開店了?吃一頓跪一次,呵,那天天跪豈不是天天有飯吃了?」

門外那人又磕起頭來,跪下磕頭的是個女子,她低聲求道:「東家,求您了,那桌飯並不是我哥哥吃的,是常家的常少爺那一家子吃的,我哥哥年紀輕,不懂事,就吃了一口肉,他們就把那餐飯賴到我哥哥頭上了,這事您是知道的。求您了,饒了我哥哥這次吧,這幾百兩的飯錢我們是真付不起啊。」

說著,還啜泣起來。

富貴胖子臉一沉:「這事我不管,那常家堂少爺說是你哥哥請的客,大伙都是這么說的。」

那女子又磕了一回頭:「掌櫃的,我們張家不過是個小戶人家,連貴酒樓的門都不敢進,哪有膽子請客,你就將事情查一查,還我哥哥一個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