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 不歡其人(四十三)(2 / 2)

無肉不歡 撒空空 1389 字 2020-12-20

我覺得他是我的劫,很危險,我要逃離他。

我的第六感很准,後來,確實是在他身上吃了很多苦頭。

然而此刻,我正在醉酒中,腳步不穩,shen體失去平衡,一下向後倒去。

我沒有摔在地上,將屁股摔成兩瓣,而是跌進了一個懷抱。

稱不上是多么厚實寬闊,但卻很溫暖,很平實,很舒心。

我轉頭,閉著眼,雙手環上那人的脖子,很確定地喚出了他的名字:景流湃,你終於來了。

我簡直就是癱軟在他身上。

此刻,我是考拉,他是樹,正被我四肢用力緊緊地抱著。

怎么醉得這么厲害他著我的頭發,像是在順毛,但很舒服。

我的頭發很長,快到腰際了,他的手也就順著發絲移動,但當移動到我的背脊時,一陣刺痛傳來,我的身子輕微地抖動了下。

這才想起,還有玻璃鑲嵌在體內。

手掌中的異物感加上我的反應讓景流湃猜到了七分。

他小心地揭開外套一角,看清那些傷痕,好半晌,才低聲道:怎么就能忍著

他溫暖的話語將我被李徘古凍得結冰的骨頭融化,水化成淚涌了出來。

太多的骨頭,太多的冰,太多的淚。

景流湃將我半拖半抱地夾上了二樓,在房間中,褪下我的衣服,想要進行簡單包扎。

但是我不放。

我說過,我是考拉,他是樹。

我所在他懷里,很平靜,但是眼淚卻一直流著。

我不是故意看著這種局面出現,真的不是。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死,也想保全他們三個。

不是我舍棄李徘古和李吉,可是你知道嗎清義幫對待叛徒一向是最狠的,我親眼看見一個人在忠義堂上被剝皮。人沒有了皮膚,露出的紅白交雜的筋和,痛得連舌頭都咬斷了。

如果我告訴他們碧姨是內奸,她也會被折磨的,他們不會因為我的求情而放過她她是碧姨,她是我的碧姨,我怎么可以看著她死

我繼續留在洪家,一方面是不知怎么面對,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是否能盡快找出真凶,讓事情化解。可是我不是神,我沒有想到一切會發生得這么快。

從小,我就知道,別人都有親人,唯獨我沒有,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告訴自己,我還有李徘古,有碧姨,有李李吉,我不在乎可是現在,我什么都沒有了。碧姨不再是以前的碧姨,李徘古和李李吉也不要我了,我沒有了樹沒有,是會死的。

景流湃的唇,印在我的發頂,那個白色的地方,一個旋,他像是在低語著古老的異鄉的咒語般:我是土,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能種在我這里。

我抬眸,看向他的臉,不是頂帥,但是很舒服很舒服。

我開口,輕聲道:你好色。

景流湃:

居然要我上你。

景流湃:

只是,我心有余力不足啊,先天原因,沒有工具。

景流湃:

所以,還是你上我吧。

景流湃:

雖然遭受了我沉重的打擊,景流湃還是很細心地用鑷子將玻璃從我體內拔出。

他的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我,微卷的在燈光下略顯褐色的發垂下,像是要落在我的皮膚上,癢癢的。

盤子中的玻璃碎片,逐漸增多,那都是從我體內拔出的。

一點也不嫌棄,一點也不放棄,不論我破敗成什么樣子,他也不在乎。

我想就這么欣賞下去,但是用一句老話來講,那就是我的shen體由不得我的心肚子咕咕地叫了。

我發覺自己的廉恥心定要在醉酒時才能體現。

因為我居然害羞了,並且將罪名投給了景流湃:你肚子好像在叫。

景流湃了然地笑笑,也不戳破,很配合:是啊,我餓了,要去做飯,你覺得我的肚子想吃什么

我堅定地道:牛排。

我說過,我是考拉他是樹,我還是八爪魚般跟著他來到廚房。

你醉了,別亂走,坐著。景流湃一邊照看我,一邊照看火爐上的牛排。

不要小看我。為了說明我沒醉,我將頭埋在碗櫃里,開始拿盤子准備盛牛排。

誒,這個碗櫃好奇怪,這么低,而且也沒裝盤子。我疑惑。

良久,景流湃道:不歡,那是垃圾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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