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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希望牛排快些端上來,以便對面的那個男人吃完後就可以早些離開。
我生平第一次,害怕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不好,真的。
兩份牛排同時端了上來,估算了下,發現我這盤的分量是另一份的兩倍,很是滿意。
這個景流湃,果然是有前途的。
同時,我如獲救一般,光明正大地開始低頭。
展基,麻煩你找個適合的地方讓她先住下。景流湃道。
展基就是我對面男人的名字,他叫白展基。
不用了,我要回洪家。
我擺弄著那塊超分量的牛排,雖然沒有低頭,可是還是感覺得到景流湃投來的目光。
我要回去讓洪少柔帶我去見一個人。我主動解釋。
停了大概兩三句話的功夫,景流湃道:那好,等會我送你回去。
聲音清雅干凈,尾音帶著一種糯意,沒有激烈的阻止,沒有軟言的勸慰,他只是依著我的子。
好像是無論我要做什么,都會答應我,更重要的是,會陪伴我。
不愧是一個願意讓我入的男人,有前途。
如此有前途的人,我不能當他的絆腳石:不用,如果洪少柔知道是你幫我逃出來,你的工作就報銷了,那以後半夜我還能找誰要牛排
我一定要保護好我在洪家的這台全自動智能化高科技納米技術餐飲一體化機器。
三口兩口,我就將牛排給吃了,偷窺一眼,發現白展基的牛還剩下一大半。
真真正正的細嚼慢咽,文明用餐。
頓時,我臉紅了。
當然,是替白展基臉紅明明就是吃不下還要了一整份,切一半給我多好。
吃完牛排,我肚子,向景流湃宣布:我要回洪家,但不是今天。大約五分鍾後我就會醉得不省人事,麻煩把我抬到某個安全的地方去休息一晚,不要被人占了便宜。
想了想,又覺得不該這么見外,便大方了一回:當然要是你想占也行,不過務必把占了的地方用紅筆做個記號。方便我酒醒之後,將豆腐給吃回來嘛。
聞言,景流湃腳僵硬了。
我搖搖晃晃地翻出一致超級大碗和幾瓶葡萄酒,咕嚕咕嚕將酒倒入碗中,再抬起,如梁山土匪一般,咕隆咕隆倒入了喉嚨,一滴沒灑出。
為什么要把梁山好漢叫做土匪同行相忌嘛。
大家都是反社會的非法武裝組織,憑什么他們就能叫好漢,我們就活該叫禁用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