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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奔跑之下,終於在游輪的後方看見了救生艇,將碧姨交給刀削面哥哥們以及冰塊人的手下,我決定返回。
畢竟,李家兄弟和冰塊人之間的仇恨是要用血來洗刷的。
不能不顧。
碧姨知道現在她安全離開才是對我們有利的,也不再搞什么無知婦人的要走一起走,我絕不苟活那套。
在走之前,她看著我,妝容致艷光四的臉上一時間呈現出許多情感的暗流,最終,歸於一句話。
不歡,記住,如果累了,你還有我這個碧姨。
我點頭。
我明白。
一直都明白。
沒空整理那些細瑣的感情,我又再次冒著子彈雨回到剛才的地方。
敢情今天整天都在跑來跑去,真是累得夠嗆。
那一處地是游輪的一層,我悄聲來到二層,彎腰爬在地板邊,屏氣斂息地觀察。
下面比我離開時更熱鬧了:景流湃和李家倆兄弟是一幫,洪少柔和冰塊人是一幫,雙方拿著槍互指著。
數一數,打麻將足夠了。
難道警方最近經費不足,你們也開始同清義幫進行警匪合作了嗎洪少柔問,無論何時,他總是這么閑適,仿佛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樣子。
估計是從小在什么也不缺少的環境中長大,吃的,看的,玩的,再如何珍貴也能輕易擁有。
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總是喜歡違背他意願的我,自然感到新鮮。
所以才會想將我留下的吧。
然而我一旦順從,自然也就淪為他眾多收藏品中的一件。
而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今天的任務,就是抓住你們,至於用何種方法,與什么人合作,並不重要。景流湃並沒有接受他的揶揄。
你們警察不是向來都自詡正義的嗎難道就不怕同黑幫合作染上污點洪少柔問。
抓住你們,阻止更壞的事情發生,這就是正義。景流湃看似文雅,實則是刀槍不入。
現在的情況變得很復雜。
景流湃與李家兄弟,我打從心里不願看見他們受傷。
而看在碧姨的份上,我也不能讓冰塊人被捕。
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帶著冰塊人和洪少柔逃走。
我看著手中從正太警察那順來的煙霧彈,眼睛一眯,叮地一聲在眼角出出一點白光。
我對著下面大喊一聲:手榴彈來了大家快閃
然後將環一拉,將煙霧彈往下面一丟。
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將所有人的視線遮蓋,頓時天下大亂。
我趁機跳下去,來到洪少柔和冰塊人站的地方,抓起他們就往外面沖。
可是跑出煙霧去後仔細一看,發現自己抓的居然是一扁平臉的警察叔叔和一刀削面哥哥。
你說他們倆怎么就不哼一聲呢浪費我的黃金時間。
一怒之下,我拿出板磚,啪啪照著他們的臉拍去。
這樣的結果是,刀削面變成了扁平臉,而那原本是扁平臉的警察不行變為了盆地。
悲劇啊
沒時間哀怨,我再次沖進煙霧中,繼續尋找。
這次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決定改為用手了。
幸好洪少柔和冰塊人特征明顯,我伸手,直接撈到一眯眯眼,又一伸手,直接撈到一冰塊。
得手之後,趕緊拖著他們往外跑。
但我何不歡就是天生的勞碌命這次又錯了。
那個假冒洪少柔的,說他是眯眯眼,眯眯眼這三個字都要哭。
他的眼睛,就像是南瓜上用裁紙刀輕輕劃了兩個口子,一粒沙進去都難,沙風暴來時閉眼都是多此一舉。
而那個假冒冰塊人的,本就是一妖嬈小受。
我怒了:你沒事把皮膚降這么低的溫干嘛
那假妹妹嬌聲道:人家本來就是寒體質,時常喝紅糖水來著。
沒空跟他們嘮叨,直接兩板磚拍昏,再次沖進煙霧區中。
白的的煙越來越稀薄,估計要散盡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能失敗。
閉上眼,我憑著自己無往不利的直覺,逮住兩人,最後一次往外面沖。
睜眼,往左邊一看,果然是冰塊人
這次老天總算是沒有搞我了。
我懷著雀躍的心情轉頭再往右邊一看,臉上笑容瞬間定格。
純潔善良如我,遠遠低估了老天的邪惡我右手邊,站著李徘古。
我簡直是把獅子和老虎湊在了一起,把劉邦和項羽弄在了一處,把秦王和荊軻放在了一床不,那將不是杯具,而是高h高點擊高積分的耽美劇。
唯今之計,還是只有用那百戰百勝的黃金鑲鑽板磚來敲昏他們。
可是這兩人不同於打醬油的路人甲乙丙,搶鏡頭的本領是杠杠的。
我還沒來得及把板磚給拿出來,李徘古便拿著槍指向冰塊人。
而冰塊人果然夠聰明,知道自家的面癱表情不夠生動搶鏡,居然用手臂架著我的脖子,還將槍抵在我的太陽上,道:不想讓她受傷就別過來。
我流血流汗冒著危險跑來幫他,最後居然被拿來當人質使,一顆心想起來都是拔涼拔涼的。
介年頭,是啥年頭啊。
這時,煙霧彈已經散盡,視野變得清晰,其余人臉上,都有各自的表情與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