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家阿嬈(1 / 2)

鳳玉卿拆了信箋,頓時失色,片刻,大聲發笑。

副將上前:「殿下,信上寫了什么?」

晉王鳳玉卿互通戎平軍駐西大將軍溫平之,致以戎平軍叛亂,晉王借故收之。

晉王笑,這封信,倒是叫他有口難辯。溫平之本是他的細作,抽絲剝繭,這污水,便潑到了晉王府,太子倒是舍得這顆埋在晉王府多年的反間棋子。

這封信若遞到宮里,這策反謀亂的臟水,晉王府怕是洗不干凈了,然,蕭景姒卻將信送到他手里,太子借刀殺人,她又何嘗不是?

晉王笑道:「好個蕭景姒。」

子夜過後,城門喧囂方止,太子鳳傅禮拂袖回府。當晚,晉王夜稟順帝,參太子屯兵於涼都城內,意欲作亂,太子無言辯駁,帝君收以兵部之職,將其禁閉太子府。

天已翻了魚肚白,這會兒,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太子府外掌了燈,殿中,屏退了侍從。

「咣——」

一聲裂帛斷玉般響動,案幾上的茶盞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旁,男人雙膝跪著,神色驚懼,道:「屬下失利,殿下恕罪。」

這伏地之人,正是太子府謀士張顯,曾出任江洲太守,因謀略過人,後被太子提攜,在翰林院謀職,鮮少有人知曉,這張顯是太子府座下第一謀士。

鳳傅禮臉色極其難看,眼底哪還有半分平日的溫潤,盡是暴怒陰厲:「沒用的東西,如今不說二十萬戎平軍,連父皇也對本宮起了疑心,這便是你說的一箭雙雕?」

衛平侯歿,二十萬戎平軍群龍無首,張顯便獻計,致以溫平之得太子命,鼓動戎平軍策反,一則東宮收復叛軍,再則禍及晉王。

只是,事已至此,戎平軍安然無恙,倒叫晉王反咬了一口,太子如何咽得下這個悶虧。

張顯自然無力辯白:「殿下,臣難辭其咎,只是這件事一定有幕後推手,請殿下再給臣一次機會,我定將那人——」

話還未說話,忽然風刮起,燭火一閃,隨即一聲厲響。

「啾!」

疾速的箭矢橫空劃過,釘在了偏左的屏風上,那箭矢下,是一顆頭顱,血淋淋的頭顱……

張顯大驚失色:「是,是溫平之!」

片刻,太子府大亂,一波接著一波的守衛軍巡邏嚴守,將太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哼,這就嚇破膽了?紫湘不屑,翻身上了馬車,放下轎簾:「主子,大禮已經送給太子了。」

紫湘是戎平軍駐北副使的女兒,這次衛平侯戰敗,才奉父命回涼都保護蕭景姒。她自小被養在軍中,一身騎射的本事鮮有敵手,莫說一顆頭顱,就是一副棺材,她也能用箭送去太子府。

馬車里鋪了絲絨綉的錦被,蕭景姒懶懶地依著:「走吧。」

「主子可是回文國公府?」

蕭景姒搖頭:「進宮。」

紫湘遲疑了片刻:「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