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阿嬈:我是不是太急色(二更)(2 / 2)

楚彧這么一跑,方才那一段,怎么有種強占良家婦男的既視感?

蕭景姒皺眉:「紫湘,是不是我太,」她想了想,認真措辭,「太急色。」

紫湘認真想了想:「主子,男女之事循序漸進好些,不宜太主動了,尤其是女子。」她還是覺得,主子還未出閣,有些事情,急不得。

「比如?」

主子對男女之事,一貫不開竅,紫湘顯得很有底氣了:「你應該先拉常山世子的手,再抱他,再親他,最後,」紫湘特別強調了最後兩個字,「最後才能行這周公之禮。」她還是對未婚先孕世子開葷的事耿耿於懷。

蕭景姒細細思量了許久:「我知曉了。」然後,便小口小口地喝著湯,還有杏花糕,那魚湯,是她喝過最難喝的,她想,日後不能讓楚彧做魚。

再說院子里,菁華打老遠就看到屋檐上有只貓在飛,飛了一會兒,蹲在上面搖尾巴,菁華定睛一看,竟是他家世子爺。

「爺,您怎么了?」

楚彧幻作了人,又將衣袍理好,飛下來,尾巴和耳朵還露在外面,到菁華面前,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家阿嬈親我了。」他指自己的唇,「這里,看見沒有,阿嬈親了這里。」

還不夠,他炫耀地說:「阿嬈還咬了我!」

菁華:「……」這一臉春心盪漾的喲!看來早上傳聞開葷之事做不得真,若真開了苞,世子爺估計得真飛到月亮上去,菁華很冷靜,說,「國師大人也時常與杏花親昵。」

楚彧隔空取了塊瓦片,直接就砸過去,很憤怒:「你懂什么,阿嬈親我和親杏花才不一樣呢,你這個蠢貨,難怪五十年都沒有母兔子看上你。」

蠢貨菁華:「……」扎心了,爺。

楚彧疾言厲色:「以後我就是阿嬈的人了,你不要那拿我跟杏花比,不懂就不要亂說。」就算是杏花,也不可以搶他家阿嬈對他的寵愛!

菁華發誓,再也不跟這只貓理論這等幼稚之事了,說:「方才我去廚房了,嘗了一口世子爺您做的魚湯。」

楚彧很不高興:「誰讓你嘗了!那是本世子做給我家阿嬈的。」

菁華心情好了不少:「世子爺不愛吃魚可能嘗不出來味道,世子爺您做的魚湯,」慎重思忖了一下措辭,「非常難吃。」

楚彧一聽,急了:「阿嬈那么喜歡吃魚,我做不好魚湯她嫌棄我怎么辦?」

菁華很痛快:「五十年都沒有母兔子看上屬下,屬下不懂此等情愛之事。」

楚彧一甩袖,把菁華變成了折耳灰兔子,然後跑著去了國師大人的屋子。

折耳灰兔子君:「吱!」

而後,整整一日,楚彧都待在蕭景姒屋子里,她走哪,他便跟哪,心想著:阿嬈怎么還不親我?是不是嫌棄我了?要不要我親親她?她生氣怎么辦?她生氣了更嫌棄我怎么辦?算了,還是去練習做魚吧!不,萬一走了別人拐走阿嬈怎么辦?阿嬈怎么還不親我……

國師大人秉持著紫湘的建議,男女之事,循序漸進些好。

夜里,欽南王楚牧回府,剛走進院子,便瞧見自家寶貝兒子在蕭景姒旁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還時不時喂喂糕點擦擦嘴。

「你在干什么!」他楚牧的寶貝兒子,從小金貴著長大,怎么能伺候別人。

蕭景姒欠身:「王爺。」

楚牧剛想責問她一番,楚彧拉著她:「阿嬈,你跟他行禮做什么?」楚彧解釋,「不用管他,等以後我們成了親,不和他住。」

他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什么?

「你、你,你倆——」

楚彧信誓旦旦地宣布:「我以後是阿嬈的人了。」

蕭景姒臉紅,低著頭沉默著。

楚牧一腳踩空了,險些摔個狗吃屎,剛站穩,他家寶貝兒子又說:「以後楚家,由阿嬈當家做主。」

楚牧又一腳踩空,腦門磕在了門上,哀嚎了一句,捂著腦袋死瞪楚彧:「你這個不孝——」

楚彧懶得理,拉著有些為難的蕭景姒走到一邊:「阿嬈,你累不累?困了不困?要不要再吃些夜食?」

楚牧:「……」他剛打完仗,舟車勞頓,吃了一路冷風,熱飯都沒吃一口,水也沒喝一口,很累很累……

這是造了什么孽!他兒子成了別人的,他楚家也成了別人的!什么養兒防老,楚牧爆粗口:「狗屁!」

次日,天色依舊甚好,辰時,坪洲城里傳來了捷報,楚軍大勝,殲夏和二十萬兵馬,夏和幾乎全軍覆沒,逃兵退至寧河以外。

午時,紫湘從外歸來。

蕭景姒問道:「如何?」

「東西已送去了夏和,不出幾日,順帝那只老狐狸與夏和帝二人,怕是便要狗咬狗了。」

都是野心勃勃的帝君,誰沒有逐鹿群雄的貪欲,哪有長久的聯盟,不過送了點甜頭,看吧,馬上便要爭得頭破血流。

這天下,也該亂一亂了。

「甚好。」蕭景姒笑道,「也是時候讓鳳旭吃些苦頭了。」

三日後,夏和以鳳儀公主之死起事,再次出兵大涼,大軍五十萬,從茂陵、鶴山一帶南下,因太子被收了權,不得干政,折沖將軍在邊關未歸,順帝派國舅府蘇雲亭出征迎敵。

烽火狼煙四起,紀國與西陵靜觀其變,大涼與夏和一役,來勢洶洶,數日苦戰,夏和從崇州起兵攻入,兩日便一舉拿下崇州,大涼腹地失守,故此節節敗退,連失三城。

大涼涼都,烏雲避月,一片陰沉,宮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酉時,邊關又送來戰報。

「報!」

「快稟!」

傳報的侍衛道:「皇上,文州失守了。」

順帝聽聞,身子往後一栽——

「皇上!」方公公大喊。

順帝癱坐在地,佝僂著背,一頭華發,爬滿了皺紋的臉上毫無血氣,大笑:「朕大涼泱泱大國,竟經不住她蕭景姒幾番權謀。」

方公公難以置信:「皇上,您是說蘇將軍連連戰敗是國師大人在從中作梗?」

順帝撐著身子,顫顫巍巍地扶著案幾站起:「大涼布防何曾這樣不堪一擊,夏和出師大捷怎會沒有助力,她蕭景姒啊,是沖著朕來的。」他冷笑,「朕當日將嶸靖的布防圖送去了夏和,她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夏和趙信本就對朕大涼虎視眈眈,自然會傾巢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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