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養胎日常她也懷孕了?(2 / 2)

西陵與夏和開戰已數日,西陵百萬雄師直接便打到了夏和邊關,那是毫無征兆,說打就打,而且,連個理由都沒找,就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打去了人家家門口。

市井怎么傳?

都說西陵景帝,暴君暴政,登基不過一月,便放眼三國,逐鹿天下,無故引發戰亂。楚彧二字,已經徹徹底底被寫進野史,以昏君之名。

當然,也有人說是西陵的皇後——大涼國師大人狼子野心,西陵帝是寵妻無度。

戰亂半月之時,大涼國師卻一旨昭告天下,戰亂流民,大涼一律以上賓待之,於是乎大量戰亂流民涌進大涼邊境州城,然後便有聲音傳,說國師大人宅心仁厚,愛民如子。

一時間,臣民對國師大人褒貶皆有。

當然,這詔書是楚彧以蕭景姒的名義下的,他可以當暴君,卻容忍不得有人詬病蕭景姒。

正當天下大亂時,蕭景姒在做什么呢?

她被楚彧拘著在欽南王府養胎,已經近半月沒有出過欽南王府的門,楚彧管她很嚴。非常嚴,這個不許做,那個不許做。

這事兒,還要從欽南王楚牧給楚彧送的那本《精編產孕一百忌》說起,楚彧似乎十分認同那本書中所寫,日日夜夜捧著書研讀,看那書的認真程度,與看洪寶德送的那本春宮冊一般無二了,一條一條都照做。

問那本書上寫了什么呀?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一忌:孕婦忌磕碰。

那本據說是孤本的女子讀物——《精編產孕一百忌》被楚牧送來給楚彧的第二天,蕭景姒便發現,寢殿里鋪了絨毯,地上榻上,桌椅板凳,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落下,鋪的還是那種質地極軟的羊絨。

蕭景姒驚呆了:「這是什么?」

楚彧牽著她踩在絨毯上,軟綿綿的,他回:「絨毯。」

蕭景姒想不通他的用意:「可是身子不舒服?覺得冷嗎?」莫非是保暖?

「不是我,是給阿嬈你准備的。」

「?」

大夏天的,蕭景姒不覺得需要啊。

楚彧耐心解釋:「你懷著小貓,書上說不能磕著碰著。」

「……」

所以他就把地上榻上桌桌腳腳都裹起來了?

蕭景姒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覺得,晚上睡覺很熱,冰塊得多添些。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二忌:孕婦忌大動。

楚彧很緊張她,蕭景姒覺得,他緊張得有些過了頭,比如,她只是起了個身——

他便趕緊扶住她,手重點托著她完完全全平坦的小腹,一臉小心謹慎:「阿嬈,你去哪?」

「去院子里納涼。」

楚彧一把把她抱起來:「我抱你去。」他一步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的,念叨說,「摔倒怎么辦,懷孕很危險的。」

那本孤本女子讀物的書里,楚彧似乎悟出的中心思想是:女子懷孕分娩,極度危險。

納涼時,院子里突然有塊假山掉了下來,嗯,只是假山的一個小角,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個小角。

為此,楚彧大發雷霆。

「把這個院子里的石頭都搬走,這里,」指了指那片欽南王老人家千辛萬苦從嶸靖南地移來的珊瑚假山,下令,「鏟平!」

一旁的紫湘腹誹:至於嗎?

小題大做!

蕭景姒揉揉眉頭,拿楚彧有些沒法子,便只好任由他折騰了。

是以,原本有山有水的一個觀景院子,最後被常山世子大人搞得光禿禿一片,一望無際的羊絨毯隨風飄揚,那場景!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三忌:孕婦忌操勞。

因著蕭景姒已經許多天沒有出王府門了,日常朝臣們的奏章,也都是楚彧在批閱,秦臻許多日不曾見到她了。

這日,秦臻來欽南王府找蕭景姒說西陵與夏和大戰之事,秦臻的意思,是從淮水援兵。

楚彧端著一碗補湯進來,冷著眼看秦臻:「你作甚和阿嬈說這些。」

因為景姒無聊啊。

秦臻不想跟小輩計較,他聽王爺老人家說了,楚彧最近有點焦躁,說是大夫估摸著覺得世子爺隱隱有產前焦慮的症狀。

楚彧把湯端到蕭景姒面前,抬頭趕人:「西陵與夏和的事,同我說便是,你可以走了。」

秦臻有些看不下去:「你成日拘著景姒在王府里,會悶壞她。」

楚彧態度冷漠惡劣得很:「要你管!管好你的洪寶德就行了。」

秦臻:「……」

這和寶德有什么關系?

蕭景姒便讓秦臻先回將軍府了,省得楚彧一怒之下將寶德的心思全部抖出來。

待秦臻走後,楚彧喂她喝湯,一勺一勺地喂著,動作越發嫻熟,一看便是時常伺候蕭景姒。

喝完了湯,楚彧又給她擦了擦嘴,問:「阿嬈,你真的覺得很悶嗎?」

蕭景姒坦白:「有點。」

不管是誰,半月沒有出門,都會悶的。

楚彧的理解卻是偏了的:「我天天陪著你,你是不是厭煩了?」他很失落,覺得阿嬈有了小貓崽子,可能會不喜歡他這只貓了,畢竟,一府難容二貓。

蕭景姒失笑:「怎會。」

然後她親了親楚彧,他的擔憂就煙消雲散了,他覺得,就算生了貓崽子,阿嬈還是會最寵愛他這一只。

楚彧有些愧疚,溫柔地揉著蕭景姒的肚子,怕她會腰酸,說:「等貓崽子生出來,你想做什么我都由著你,現在不行。」他嘟囔,「懷孩子很危險的,我們不能亂來。」

懷孩子很危險這件事,在楚彧的意識里已經根深蒂固了。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四忌:孕婦忌口腹。

這日,廚房做了一碟世子妃最愛的杏花糕,配一股花釀,給世子妃當零嘴。

蕭景姒很是喜歡,只是才吃了兩塊,楚彧便抓著她的手:「阿嬈,這杏花糕你不可以再吃了。」

蕭景姒不願意,她最近害喜得厲害,正餐吃不了幾口,倒是這杏花糕爽口。

楚彧不似平時由著她,讓人將糕點端下去:「我問過宋長白了,這糕點易積食,你是孕婦,不可以多吃。」

最近,楚彧一有什么事,便會去問宋長白,人家好好一個醫仙,生生被楚彧當成了產婆使喚。

聽說,楚彧還威脅長白醫仙,盡快搬來欽南王府,不然就拔他胡子。

下午,溫伯侯送來了幾盤從也海運來的青提,說給蕭景姒嘗嘗鮮。

楚彧看到了,又發脾氣了:「誰給世子妃吃的青提!」

紫湘默不作聲,吃幾顆怎么了,吃幾顆主子肚子里那一窩貓還能怎么樣不成!

當著蕭景姒的面,楚彧就沒有砸杯子,對她還是輕聲輕氣地哄:「這東西生冷,你怎么能吃。」轉頭,冷聲吩咐,「端下去,以後世子妃的吃食都要給我看過。」

蕭景姒擰擰眉宇:「楚彧,你太小心謹慎了。」

楚彧有理有據:「自然要小心謹慎,昨天我在書上看到,說女子懷孕分娩出事的可能,比出門被馬車撞都高出許多。」

「……」

出門被馬車撞的概率,蕭景姒不知曉,倒希望楚彧少看些書,總覺得那些婦經大夫撰寫出來的書,有些危言聳聽了。

「不行,我要去找宋長白,讓他給你專門制訂食譜。」

「……」

對此,蕭景姒一籌莫展,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五忌,孕婦忌嬉戲吵鬧。

這日,沈銀桑來府上看蕭景姒,還帶了魚干來,魚干許久沒和喬喬爹爹見面,歡歡喜喜去和夏喬喬玩耍了,魚干長高了不少,走路也越發穩當了,在院子里邊跑邊笑。

魚干早便有了大名,鳳楚熠,夏喬喬說不順口,還是一口一個魚干,魚干倒是喜歡,一聲一聲應得很響亮。

沈銀桑問她:「身子可還好?」

「嗯。」

她遞給蕭景姒一個錦盒:「九哥前幾日得了一株靈芝,對女子滋補甚好,你有些瘦,需要補補。」

沈銀桑平日里有什么好東西,總喜歡送來給蕭景姒,她與楚彧的想法倒是一拍即合,也覺得孕婦十分危險,畢竟,她也曾落了胎。

蕭景姒道了謝,也不客氣,便收下了。

「頤華與溫伯侯的婚期定了,就在下個月的月半,我和九哥會在也海待一陣子,大抵有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了。」

蕭景姒看著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魚干:「魚干也去?」

沈銀桑點頭,打趣道:「嗯,本來想送來欽南王府,想來世子爺會將魚干扔出去,便只好作罷。」

蕭景姒囧,也覺得沈銀桑說得有道理。

這時候,魚干耍夠了,就往蕭景姒懷里撲:「景姒娘親,抱抱。」

魚干被沈銀桑教得很乖,會喊銀桑娘親,景姒娘親,兩歲的奶娃娃一次都不會叫錯。

蕭景姒許久沒抱過魚干,也想他得緊,便彎下腰去抱魚干,才剛碰到,整個人便被楚彧拉進了懷里,他一手提溜著魚干的衣領,警告他:「離她遠點。」然後甩手,把魚干放在了離蕭景姒幾米遠的地方。

魚干嘴一癟,就要哭了,眼珠子一轉,兩泡委屈的淚水:「景姒娘親,哥哥凶。」然後就撲到夏喬喬懷里哭,「爹爹。」

這孩子,還是和夏喬喬最親。

見小孩兒哭得痛徹心扉,蕭景姒心疼,要去哄,楚彧拉住她,不讓:「小孩子不安分,踢到撞到你怎么辦。」對夏喬喬惡狠狠說,「再不把他抱走,我就把這小兔崽子丟出去。」

夏喬喬朝楚彧丟了一個白眼,他不輕易扔白眼的,對楚彧是忍無可忍。

楚彧將蕭景姒拉到一邊,小心地護著,生怕有人磕碰到她:「阿嬈,書上說,孕婦忌吵鬧。」

魚干正在哭得地動山搖。

蕭景姒有些不好意思,對沈銀桑道:「失禮了。」

「無事。」

沈銀桑善解人意,抱著魚干告辭了,哄了小孩許久,才哄住他。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六忌,孕婦忌遠行。

八月底,溫伯侯與頤華長公主的婚期定了,就在半月之後,聽說是頤華長公主求的親,高興壞了溫伯侯,逢人就發銀錠子。

某日晚上,蕭景姒同楚彧說:「頤華大婚,我想去賀喜。」

楚彧不讓:「阿嬈乖,你要聽話,你懷著身子是不可以遠行的,等小貓們生了,我便什么都聽你的,現下不行。」他很堅持,說,「賀禮我會差人送去,你在王府好好養胎。」

以前他什么都聽她的,自從她懷了身子,許是那次劫匪的事嚇得楚彧不輕,他草木皆兵了,許多事都不讓她做。

蕭景姒有些不開心,軟軟地喊他:「楚彧。」

楚彧親親她,哄她說:「你若真想賀喜,待溫思染回了涼都,讓他在涼都侯府再辦一次大婚便是了。」

「……」

後來,蕭景姒就沒有再提過了。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七忌,孕婦忌房事。

九月上旬,涼都最熱的時節,蕭景姒肚子里的貓崽子們已經三個多月大了,並不顯懷,蕭景姒不知為何,還是很消瘦。

楚牧私下里旁敲側擊地提議楚彧分房睡,楚彧賞了老人家兩個冷眼,說老人家就是嫉妒他有阿嬈寵,說他為老不尊。

楚牧一把年紀,差點沒氣得厥過去。

不過,不得不說,王爺老人家是過來人啊,真是真知灼見。

晚上,睡到半夜,楚彧往外滾了滾:「阿嬈,你別靠我太近。」

蕭景姒立馬沒了睡意,怕是他身子不舒服:「怎了?」

楚彧啞著嗓音說:「我熱。」

蕭景姒探了探他頭上的溫度,確實有些燙:「我讓人添些冰進來。」

楚彧拉住她,啄了啄她的耳朵,輕聲笑了:「傻阿嬈,我是想同你燕好,才會熱的。」

雖說熱,他還是忍不住將她抱進了懷里。她看見他白絨絨的尾巴露出來了,正撩著她的小腿處,來回搖晃,抬眸,眼睛也有些藍了。

她退了退。

楚彧扶住她的腰:「阿嬈乖,別動。」

聲音,越發沙啞,情欲濃濃。

蕭景姒也不敢動了,看了看,楚彧耳根子處都紅了,尾巴搖得更歡快,有些心疼他:「你難受便不要抱著我睡。」

楚彧伏在她肩上,呼吸聲很重:「不抱著你,我哪里睡得著。」他將手放在她腹上,很輕很輕地拂著,「寶寶太小,我們不能歡好,阿嬈你乖些,別亂動,我問過宋長白了,等孩子四個月後,只要動作輕些——」

蕭景姒捂住他的嘴,免得他什么都說。

楚彧笑著湊過去親她,耐心極好,從額頭一路往下,上了癮似的,與蕭景姒耳鬢廝磨了許久意猶未盡,倒是折騰得自己出了一身汗。

楚彧說過,蕭景姒只要一個親吻,他便能原形畢露。

確實,他對她哪有抵抗力,親著親著,楚彧輕吟了一聲,動了情,眸子都紅了:「阿嬈,你摸摸我,我難受得厲害。」

嗯,楚彧覺得那《精編產孕一百忌》上內容都甚好,只是,那忌房事一言,是他最不喜的。

這筆賬,楚彧記到了他家阿嬈肚子里那一窩貓崽子身上。

九月中旬,夏和與西陵大戰,一發不可收拾。

九月中旬,楚彧病了一次,蕭景姒瞞著他去了一趟宗人府,見了廢太子夫婦,鳳傅禮說,要白木香便拿出誠意來。

誠意?

蕭景姒算算日子,覺得永延殿里那具屍體也放得挺久了,是該謀劃謀劃。

當然,後來楚彧知道她出門了,便看得她更緊了,因著蕭景姒養胎養了一個多月,非但沒重,還輕了些,楚彧更是什么都不讓她做,白木香的事,便被楚彧攔下了,對此,蕭景姒很無可奈何,心里是有些急的,楚彧的身子,她不放心,腹中的孩子,她也不放心。

長白醫仙說,她許是和楚彧一般,產前焦躁了。

九月中旬,溫伯侯與頤華長公主大婚。

鳳昭芷與溫思染大婚了,聽說排場很大,大婚的流水宴擺了三個鎮,滿朝高官貴胄,除了欽南王一家,全部到席了。

聽說嫁衣很貴,溫伯侯墜了滿滿一裙擺的琉璃玉石。

聽說聘禮很豐厚,半個溫家都給頤華長公主當聘禮了。

聽說溫伯侯當天笑得跟傻子一樣,逢人就說他家嬌妻多好多好。

聽說喜宴上,宣王殿下又喝大了,當眾哭著鬧著說要嫁到欽南王府,給小侍衛洗衣做飯。

聽說是忠平伯是同洪左相一起去賀喜的,大家多說又一對好事將近的。

這些蕭景姒都是聽洪寶德說的。

洪寶德只在也海待了一日便回京了,第二日便來了欽南王府,怕蕭景姒悶著,與她敘敘家常,說說天下事。

「不過一個月,西陵便取了夏和三座城池,從湘北、文州兩翼攻入,大概不出兩個月,西陵便能攻入夏和腹地。」洪寶德躺在蕭景姒那張鋪了羊絨毯的小榻上,覺得甚是舒坦,嘆了句,「你家楚彧這次是要一網打盡啊。」

西陵與夏和的事,楚彧不讓蕭景姒過問,她自然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戰事她倒不擔憂。

洪寶德坐起來,喝了一口楚彧專門讓人給蕭景姒備的消暑湯,甚是可口:「不過,夏和那個楨卿公主也不傻,煽動了牧流族、紀國幾個邊遠小國,只怕會垂死掙扎一段時間。」

蕭景姒見她喜歡,又給她添了一碗,問:「我們的駐兵呢?」

「楚家軍和戎平軍早就守在了夏和邊境,只是,楚彧遲遲不下令出兵。」洪寶德想了又想,摩挲著下巴,「他似乎不想大涼插手,大概是因著這次戰亂是不義之師,天下悠悠眾口難防,這暴君暴政的罵名不想你跟著擔,不過你也不用操心,一個夏和而已,西陵百萬雄師就夠了,你還是安心養胎罷了。」說完戰事,洪寶德又開始數落她,「你看你,都三四個月的肚子,怎還越發瘦了,莫不是你腹中的貓將營養都吃了去。」

蕭景姒也這么猜測。

洪寶德絮絮叨叨,話很多:「還有,白木香的事先不急,鳳傅禮又跑不掉,那株葯早晚是你的,楚彧的身子應該暫時不會有大礙,你就是瞎操心,放心好了,你家楚彧為了你也會長命百歲的,他不是北贏的妖王嘛,坊間可都傳,他是九命貓腰呢。」

蕭景姒被她逗笑了。

洪寶德見她心情好了,這才放心,只覺得她家景姒就是操勞太多,才胖不起來。

兩人又說了會兒體己話,雲離便進來了,有些不好開口,遲疑了許久才說:「相爺,我家世子爺讓我來提醒一句,世子妃該午休了。」

洪寶德瞬間心塞了:「又來趕人了。」她不滿地和蕭景姒抱怨,「我在你這待了還不到一刻鍾,楚彧便坐不住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蕭景姒失笑:「他最近有些緊張孩子。」

洪寶德糾正:「他緊張的是你。」說起這事,洪寶德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什么叫有些緊張,我便沒見過他這般草木皆兵的准父親,你不知道,那日我去欽南王府上找你,他竟把我趕出去了,說什么讓我不要把你帶壞了,還說什么你跟著我出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拆了我的相府,差點沒氣得我把烏紗帽扔他臉上。」

蕭景姒只是笑笑,並不跟著數落楚彧近日來種種草木皆兵的行為。

她啊,就是寵著楚彧,慣著他,什么都依他。

洪寶德很是無語,她家景姒分明是個又聰明又果敢的性子,怎生到了楚彧面前,便什么底線都沒有了。洪寶德咋舌,然後義正言辭地教育她:「景姒,你這樣不行,簡直被楚彧吃得死死的,以後在家中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蕭景姒卻說:「都是小事,依著他便是。」

洪寶德脾氣上來了:「他把我趕出去也是小事?」這件事,她耿耿於懷了很久了。

「……」

蕭景姒感覺她說錯話了,便不做聲了。

洪寶德見她對楚彧一副寵得不要不要的樣子,很是傷心,嫁女的荒涼感突然涌來:「景姒,你變了。」她裝作傷心欲絕。「你有了楚彧,都不寵我了。」

她知曉,寶德是逗她開心。

蕭景姒莞爾,讓雲離去將廚房的湯端來:「要不要喝湯?銀桑送來的靈芝,可以補身子。」

洪寶德聳聳肩:「補償我啊?」

雲離才剛將湯端進門口,還沒走上前,洪寶德便捂著嘴,吐得白了小臉。

蕭景姒臉色微變,這症狀,似乎,與她一般……

------題外話------

關於為什么不能挖蛇妖的內丹給景姒,前面細節說過了,小仙女們好像沒注意到,我就又提了一次。

姨媽痛的我,還肥更了,月票沒有嗎?

喊貴的妹子們,算算字數啊,都是根據字數收費,再嫌貴,我明天就更1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