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有後了!(2 / 2)

方公公剛說完,滿朝大臣正要退下,帝君說:「溫伯侯,你留下。」

眾人紛紛看了溫伯侯一眼,趕緊加快了腳步離開,通常這時候,都不會有好事發生,趕緊撤,免得被殃及無辜。

左相洪寶德大人尋思地托了托腮,也溜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人都走光了,溫思染環顧左右,覺得氣氛不對,看了看楚彧,被他盯得背脊發涼。

「你眼神很奇怪,」他縮了縮脖子,「你要做什么?」

楚彧站起來,冷冰冰地睃了溫思染一眼,語氣十分之不屑一顧,而且很惡劣:「回去告訴你女人,我家貓崽子才看不上你溫家的種。」

溫思染懵了:「……」再瞧瞧楚彧冰刀子一樣的眼神,溫思染覺得莫名其妙,「楚彧,你什么意思?你講的是貓語嗎?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什么溫家的種?」

「就你的種能有什么好貨色,也就跟洪寶德家的相配,王八配綠豆!」楚彧的神色怎的一個嫌棄,火氣很大。

溫思染被他數落得暈頭轉向:「你倒是說明白點,我聽不懂啊。」

看吧,多蠢!有其父必有其子!

楚彧掀了掀唇,賜了兩個字:「滾吧。」

溫思染:「……」

楚彧甩袖,擺駕離開了。

溫思染一頭霧水,出了金鑾殿,一邊走一邊思考,腦子靈光一閃:「難不成……」

他拔腿就趕緊跑回家。

還沒到溫伯侯府,大老遠就能聽見溫思染嚷嚷,一路喊:「十七,十七!」

鳳昭芷正在准備早膳,看見溫思染一溜煙地跑來,算算時辰比平日里早了一刻鍾。

「發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滿頭都是汗。」鳳昭芷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

溫思染湊過去,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十七,我有話問你。」

鳳昭芷揮了揮:「你先去洗臉。」又吩咐屋里的下人,「你們都退下。」

溫思染亟不可待得很,跑到屏風後洗了把臉,水都沒擦就跑回來:「十七——」

鳳昭芷打斷他:「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取了帕子給他擦臉,心情很好,難得動作很溫柔。

「你是不是懷孕了?」

「……」鳳昭芷手里的帕子掉了,愣了好一會兒,一掌拍在桌子上,「是哪個殺千刀的告訴你的,我的驚喜就這么打了水漂!」

溫思染不可思議:「這么說是真的?!」眼珠子一轉,就盯著鳳昭芷的肚子,看了又看。

鳳昭芷當下的心情就像踩了狗屎,怎地不爽,火氣就上來了:「誰告訴你的?我要去揍他!」想了想,問,「是不是洪寶德?」這件事她本來想給溫思染一個驚喜,瞞得很緊,除了洪寶德誰也沒說。

溫思染回答:「是楚彧!」咬牙切齒地,下早朝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他老溫家後繼有人了,現在搞清楚了事情,想起楚彧那一番嫌棄不屑的數落,就恨得牙癢癢。

楚彧說的啊!

揍人的話她收回,當她沒說。

鳳昭芷那個慪啊。

見鳳昭芷沒吭聲,溫思染更急了:「是不是真的?十七,你是不是懷了小十七了?」

鳳昭芷揚唇一笑,眯了眯眼:「恭喜啊侯爺,你當爹了。」

溫思染呆了一下,一拍腦袋就脫口而出:「完了,你要是生了小兔崽子怎么辦?」

這反應,和楚彧擔心蕭景姒生公貓崽子一模一樣!

「……」鳳昭芷一腳過去,「你丫的敢嫌棄我兒子!」

溫思染哪敢啊,連忙搖頭:「不嫌棄不嫌棄,就算是小兔崽子我也認!」他想了想,很誠實認真地說,「當然了,最好還是生閨女了。」

重女輕男的思想,頓時表露無遺,這思想態度,與楚彧太如出一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鳳昭芷覺得,這個問題可大可小,不能忽視,一把揪住溫思染:「好的不學,盡學楚彧那些壞毛病,找打是吧。」

說著,鳳昭芷就要揪溫思染耳朵,要是往日,他早就跑了,今天卻安分守己得很,他一本正經地說:「十七,你別氣別氣,我拿雞毛撣子來給你打,別動手動腳,萬一動了胎氣怎么辦。」

鳳昭芷被他氣笑了。

「不氣了?」溫思染見他家十七笑了,也跟著樂,笑得風流倜儻地湊過去。

鳳昭芷一把推開他:「滾開。」

他張開手就要抱她:「我就不滾,你是我媳婦,我就要纏你一輩子,你打我我都不滾!」然後興致勃勃地湊到鳳昭芷的肚子上,一臉期待,「十七,讓我聽聽,我聽我閨女在作甚?」

鳳昭芷無語:「……」一個月大的一塊肉,還能作甚。

溫思染貼上去,趴在鳳昭芷平坦的小腹上,專心致志地聽了一會兒,然後慈愛地說:「閨女啊,叫爹。」

鳳昭芷:「……」

看吧,楚彧會覺得他老溫家的孩子腦子不好,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老溫家得了喜事,這幾天溫伯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逢人就炫耀他家有閨女了,他家閨女多可愛多漂亮,搞得同僚們都以為頤華長公主生了呢。

對此,楚彧覺得溫思染腦子有毛病,他詛咒溫思染家生一窩兒子,個個和溫思染一樣蠢!

風平浪靜了幾日,連著數日,天氣都極好,寒冬將過,春寒料峭,星月殿里的杏花樹抽了嫩芽,殘花剛落,新蕊冒出。

這日,天又放晴,樹上凝露滴答,晨風輕拂,忽而,不知何處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啊——啊——」

驚恐的叫聲,久久不落,驚動了樹上的鳥兒,引來了巡邏的侍衛。

隨後,不到一個時辰,宮中便有傳聞在宮人間口口相傳,早膳過後,星月殿外,幾個粗使的丫頭一邊掃地一邊小聲地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冷宮後院的枯井里發現了一具女屍。」

「女屍?什么女屍?」

這事兒若是擱以前便不算什么事,畢竟偌大的皇宮死一個兩個女人根本算不得是事兒,可女帝帝君掌權後,後宮遣散了,宮中的主子便只有這兩位,宮女侍衛都老實得不得了,一直都風平浪靜的。

那說事兒的宮女小聲地繼續說:「聽司衣局的宮女說,那枯井里的宮女還是我們星月殿的。」

「誰啊誰啊?」

「就是前些日子從華陽宮調過來的那個粗使宮女,叫銅汶,前幾日還剛被紫湘姑娘罰了板子那個。」

星月殿的宮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最是懂事,而且在宮里,也算分位高的宮人,難怪這枯井里撈出女屍才一個時辰就傳開了,只要是星月殿的人,就不是小事兒。

「就是她呀,難怪幾天都沒看見她。」

「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殺了拋屍枯井。」那宮女神秘兮兮地又道,「我還聽司衣局的宮女說,這銅汶不是普通人殺的,是妖怪作祟,那屍體被打撈起來了,脖子上有一個血洞,身體里一滴血都沒有,與兩年前琉璃宮里發現的屍體一模一樣,都是被妖怪吸干了血的,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