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1 / 2)

陳皮皮的斗爭 流域風 5616 字 2020-12-23

放學以後陳皮皮和一幫伙伴在操場上踢球,直踢得熱火朝天揮汗如雨。於敏從操場邊過,朝他喊:「陳皮皮,陳皮皮你怎么還不回家?你不怕你媽修理你啊?」

陳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謊:「我媽沒在家,我沒鑰匙!」

於敏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陳皮皮就嬉皮笑臉的對著她伸出兩根手指做出個勝利的手勢。於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兒起來還挺賣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這股勁兒使在學習上?」

操場邊一溜兒站著一群人,輪不到上場的男生攥著拳頭瞪著眼睛給場上的人加油,球門一頭還站著幾個女生,邊看著他們踢球邊嘰嘰喳喳地叫喊,偶然交頭接耳幾句,引起一陣哄笑。陳皮皮就越發踢得意氣風發,吆喝著指揮隊友傳球。

齊齊從另一頭跑過來,老遠就喊:「皮皮!皮皮!你過來。」

自從那次以後齊齊叫陳皮皮的時候就變得非常理直氣壯,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陳」也抹去了。

陳皮皮沒聽見,球門這邊的女生卻聽見了,就有人起哄:「陳皮皮陳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

聽得齊齊臉有些發燒,卻並不反駁,只一本正經地綳著臉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陳皮皮轉過身,看見齊齊在場邊勾著手示意他過去,他朝齊齊跑了幾步,卻又轉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過來。齊齊面無表情的對他說:「我媽今天在單位值班兒要晚回來,我爸去部隊了,今天來我家做作業吧!」

陳皮皮心里輕輕一跳,心虛地看了看周圍,離他們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幾米,但是所有的人卻都在看著他。

陳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剛才抱了皮球過來,就這樣丟下皮球跟齊齊走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那個,那個要不我踢完這場球再去?」

齊齊把眼睛一翻:「隨你的便,愛去不去!」

轉身氣沖沖地走了,把腦後的馬尾辮甩得四下直飛。

接下來陳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難免會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過人的時候被對手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惱羞成怒,對著絆倒他的男生推了幾把,對手高了他一年級,自然不肯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球場之上最講究團結,隊友免不了上來幫忙,兩隊人馬由此戰成一團,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球場上拳頭與腳丫齊飛,球鞋同襪子共舞,殺氣漫天慘叫動地。

混戰之中,陳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記無影腳,脖子也不知被誰的九陰白骨爪抓出幾道血痕,氣的大叫:「操你媽媽的不講規矩,怎么用指甲撓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哎喲!我操……」

臉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報告老師,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於敏,聽到有人打架,慌得趕緊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來,才把一伙人呵斥住。眾人七嘴八舌各自為自己辯解,直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原由弄清楚。於敏看了表,想來菜場早已經關門,菜是肯定買不成了,氣的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去打陳皮皮,卻被王主任攔住了,說:「於老師你可不能打,打壞了孩子沒法給家長們交代。」

於敏叫兩隊人面對面站成一排,向對面的人鞠四十個躬,鞠一個躬嘴里得說一聲對不起。陳皮皮就趁鞠躬的時候踢了對面的男生一腳,那男生痛得叫了一聲,舉手告狀:「老師陳皮皮踢我。」

站在旁邊的王主任假裝沒聽到,板著臉凶那個男生:「叫什么叫!老實站好了。」

等回到家里已經七點,吃了飯程小月在廚房洗碗,陳皮皮在外面大聲說:「媽媽今天我作業很多,我得回房間做作業了,你可不准使喚我!」

等程小月答應了,才去把自己房間的門使勁兒關了一下,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到了齊齊家,一按門鈴就聽見齊齊凶巴巴的在里面問:「誰?」

陳皮皮壞笑著說:「快開門,我是相公!」

門卻沒開,只聽見齊齊在里面惡狠狠的聲音:「誰是相公?你是相公嗎?那你今天晚上別想和牌了!」

陳皮皮死皮賴臉的和她糾纏:「不停牌我就開杠,連開三個杠我就不輸錢了。」

等了半天,齊齊才在里面說了一個字。

齊齊說:「滾!」

陳皮皮不死心,繼續在門口叫:「齊齊,齊齊,齊齊在家嗎?」

齊齊沒好氣的在里面踢了門一腳:「不在!」

陳皮皮一時間無計可施,撓了撓腦袋,去地上撿了張紙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貓眼兒糊住了,高聲說:「你真不開門啊?不開我走了!」

跺著腳下了幾階樓梯,馬上又轉回來,守在門口等齊齊開門來看。

齊齊靠在門是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耳朵卻豎起來聽外面的動靜兒。心里面早開了七八十次門,礙著面子卻不肯放陳皮皮進來。又過了一會兒,聽外面沒有聲音,拿眼從貓眼兒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也聽不到一點響聲,趕忙打開門看,門口空空盪盪的哪里還有一個人影兒?心里一陣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頭當陳皮皮狠狠地砸了幾拳,不解恨,丟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腳。突然聽到窗外有口哨兒聲,推開窗戶一看,陳皮皮正仰著頭往上,雙手抱著腦袋做出個投降的姿勢。喊:「快開門吧!再不開我就從下水管往上爬了。」

齊齊順手抄起一本書朝他砸了下去。卻看見陳皮皮貓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書,一溜煙兒地向著樓道跑去。

齊齊跑著去把門鎖開了,讓門虛掩著,自己轉身回房間,背身坐在床上。不一會聽見有人進來,走到自己卧室門口,推開了門。齊齊頭也不回罵了一句:「滾出去!」

就聽見爸爸的聲音:「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你爸爸不能開你的門嗎?」

回頭一看,正是爸爸鍾凡站在門口。頓時慌了,吐了吐舌頭,尷尬著叫了聲:「爸爸回來了?」

鍾凡走進來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拍了拍放到床上,問:「今天是誰把你的火葯桶點著了?發這么大脾氣!是你媽媽?」

齊齊趕緊扯開了話題:「媽媽今天值班,九點才能回來。」

鍾凡「嗯」了一聲,邊朝外走邊說:「你怎么這么粗心,連門也不關好!進來小偷怎么辦?」

齊齊就撒了個嬌:「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寶貝東西,這么怕小偷的?」

鍾凡哈哈一笑:「我的寶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擔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

這句話讓齊齊一下子想到了陳皮皮,臉上一紅,心里卻一甜。跑到門口抓了雙鞋套上腳就往外跑。聽見鍾凡在身後叫:「你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

她的人已經到了樓梯拐角,遠遠地扔下一句:「我去買東西。」

在樓下也沒找到陳皮皮,就一直走到陳皮皮家的樓下,抬頭看他家的窗戶里亮著燈,知道陳皮皮一定已經回去,人就懶洋洋地靠在樓梯扶手旁,若有所失。

身後忽然伸來一只胳膊,把自己攔腰抱住。嚇了齊齊一跳,回頭看到了一張臉,三分奸詐七分狡黠,賊眉鼠眼一頭鳥窩,正是陳皮皮。

經過這一番折騰,齊齊早就忘了生氣的事!拍著自己的胸口說:「皮皮你嚇死我了。」

陳皮皮把她抱得緊緊的,說:「我才是差點兒被嚇死的那個人呢!剛才真是危險,差一點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齊齊就任他抱著,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陳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臉頰旁蹭來蹭去,癢癢的,從臉上一直癢到心里。齊齊回頭親了陳皮皮一口,陳皮皮登時骨軟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綿掌。兩人吻在一起,如膠似漆連綿不絕。陳皮皮要摸,齊齊就松開了褲帶讓他的手伸了進去。陳皮皮摸到了滑膩膩的一片,如同赤腳走進了沼澤,中指很容易就滑進了屄里。齊齊啞著嗓子「呀」了一聲,氣喘不已。

陳皮皮自然的彎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壓在陰蒂上面,齊齊長哼了一聲,雙腿一軟,差點摔倒,趕緊反手扶住了陳皮皮。說:「就是那里!」

陳皮皮就不停地重復剛才的動作,刺激的齊齊兩腿直打哆嗦,整個人都癱倒在陳皮皮的身上。陳皮皮覺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許多液體,嚇了一跳,小聲問齊齊:「你剛才是不是尿了?」

齊齊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地喘著粗氣,擰著雙腿把陳皮皮的手夾在腿間。

不知過了多久,陳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齊齊的臉前晃了晃。齊齊用頭頂了一下他的頭,在他耳朵邊小聲說:「不許笑!」

又過了一會兒,齊齊也「撲哧」一聲笑了。陳皮皮問:「你笑什么?」

沒想到齊齊已經轉了思路,說:「我剛才罵我爸爸了,我叫他「滾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們呆了這么久,我爸爸會下來找我的。」

陳皮皮把齊齊送到了她家的樓道前,齊齊又想起了操場的事來,不甘心就這樣饒了他,曲起兩根手指,在陳皮皮的後腦勺上敲了一記,說:「明天早上在公車站等我,我沒來不准上車,我要是遲到了你得陪著我一起遲到。」

陳皮皮惴惴不安地問:「如果你明天不來上學呢?」

齊齊莞爾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兩人正要分開,突然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陳皮皮伸頭一望,隱隱約約有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齊齊拉了他一把,兩人閃身躲到了樓梯下面。樓梯下面放了些紙箱,兩人蹲在其中。怕被人發現,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聲響。

人越走越近,在樓道口停下了,一個女人說:「好了,你就送到我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我真舍不得叫你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嗎?你讓我上去好不好?」

對話聲傳進兩人耳朵,兩人不由得同時震了一下,心里想的也出奇的一致。齊齊想的是:那是媽媽,是我的媽媽!陳皮皮想到的也一樣:是齊齊的媽媽,是齊齊的媽媽胡玫!這聲音對他們兩個實在太過熟悉,只聽一句,就已經可以斷定絕對是胡玫。

只聽胡玫說:「他是不在!可我女兒還在家呢!」

男人頓了一下,說:「那好,你再讓我親親吧,讓我再聞聞你的味道。」

胡玫輕聲一笑,說:「還聞什么,剛才我全身上下哪里沒有給你……嗯!」

一陣「嘖嘖」的親吻聲音,下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陳皮皮慢慢地探出頭來,從暗處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們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個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屁股上,在屁股溝的位置上下摩擦著,等到兩人分開,那男人說:玫,「你摸摸看,我又硬起來了。」

只見胡玫把手在他的胯間摸索了幾下,昵聲說:「真怕了你這沒完沒了的壞蛋,剛剛才……怎么又這個樣子了?」

男人邪邪地笑著,手從腰向下伸進了胡玫的褲子里。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說:「別胡鬧!小心給人看見了。」

陳皮皮感到挨著他的齊齊身子不住顫動著,似乎在發抖。怕她忍不住沖出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頭頂。只覺得齊齊手上一片冰涼,似乎沒有了一絲熱氣。

這時聽男人說:「你來用嘴幫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

胡玫搖搖頭,說:「不行,我得回去了,你聽話,以後還有機會。」

男人還在堅持:「就兩口,就兩口行不行?」

胡玫猶豫了一下,口氣沒了剛才堅決:「這樣,不太好吧!萬一……」

男人看她的態度有了松動,就拉開拉鏈把雞巴掏了出來,在手里上下抖著,說:「你看,都這么硬了。」

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雞巴含進了嘴里。男人叉開雙腿,用手按著胡玫的頭,小腹一挺一挺的把雞巴往胡玫嘴里面送,口中發出十分享受的呻吟。很快輕微的水漬聲就傳出來,「咕唧,咕唧」不緊不慢地響著,說不出的淫穢。聽得陳皮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興奮,開始加快了雞巴往胡玫嘴里插的速度。到後來已經完全顧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頭往自己胯下按,屁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頂著,雞巴完全插進了胡玫的嘴里,睾丸打在胡玫的下巴上,發出「啪啪」的輕響。連續幾次的深插後男人叫了一聲,停住了,手還是緊緊地把胡玫的頭按著。

過了一會兒,胡玫挪開了頭,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東西,抬頭看著他說:「你倒是輕點,我都喘不過來氣兒了!你看,都吐不出來了,剛才全射進喉嚨里面去了。」

男人把她拉起來,也不管胡玫嘴里的味道,和她親了個嘴兒。嘿嘿地笑著,看得胡玫愛憐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說:「瞧你這傻樣兒!現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趕快回去吧!」

胡玫看著男人走遠了,才轉身上樓。等腳步聲遠去,陳皮皮才和齊齊從樓梯後面出來。齊齊低著頭,已經淚流滿面,全身抖個不停。陳皮皮給她擦去眼淚,想要安慰她幾句,卻不知該說什么好,一時間相對無言。

過了好久,齊齊的情緒才平穩了些,靠在牆上,幽幽地對陳皮皮說:「將來,要是媽媽爸爸離婚了,我該怎么辦?我不想他們離婚。」

陳皮皮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也許不會,我們不對別人說,誰也不會知道。」

心里卻有些茫然,隱隱覺得大人的世界實在難以琢磨,未來要發生什么變故只怕並不是他們兩人能掌控的。

看著齊齊上了樓,陳皮皮轉身回家,卻發現自己的雞巴居然一直硬脹著。回想剛才的情形,覺得十分刺激。也沒法把那淫盪的一幕和平時爽朗可親的胡玫聯系在一起,又想到齊齊剛才那么傷心,自己這樣子只怕有點對不起她。自己干笑了幾聲,表示了對自己下流無恥的理解。

陳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眯著眼朝里看。客廳里開著電視,程小月卻不在。陳皮皮趁機飛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上剪腳指甲,身邊放了一條長短稱心粗細合宜的棍子。陳皮皮干笑了一聲,說:「媽媽,我剛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

程小月頭也沒抬:「是嗎?從吃完飯尿到現在?你尿了一條長江嗎?」

陳皮皮貼了牆根兒,警惕地注意著媽媽的手:「那個,我,剛巧,正好碰到了同學,就玩兒了一下。」

程小月還在剪著指甲,氣定神閑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說:「我要打你十下。」

陳皮皮說:「五下!」

程小月說:「八下。」

陳皮皮說:「七下!」

程小月優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子跳下床,說:「成交。」

陳皮皮馬上補充:「不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