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1 / 2)

陳皮皮的斗爭 流域風 5134 字 2020-12-23

第一節是數學課,於敏卻遲到了。進教室的時候眼圈兒還是紅的,似乎剛哭過一樣。講課也有點心不在焉,布置了些習題給同學做,自己則坐在椅子上發呆。

陳皮皮拿鉛筆捅前邊小胖子的屁股,要他把漫畫書給自己看。小胖子自然不干,陳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屁股躲來躲去。

於敏終於注意到了,拿粉筆頭兒擲過去,砸在小胖子臉上:「王樂,你亂動什么?」

小胖子王樂不甘心被冤枉,指著身後的陳皮皮說:「是他老捅我!」

於敏把目光轉向陳皮皮,陳皮皮倒不慌張:「報告老師,我是看見他在抽屜里偷看漫畫書,想要他把書收起來。」

於敏就過來,果然翻到了,氣得用書直拍王樂的腦袋。陳皮皮在一邊落井下石:「活該活該!這就是不好好上課的下場。老師他經常這樣!」

於敏瞪了陳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陳皮皮笑嘻嘻地朝於敏點頭:「是!是!都是老師教得好。」

同學都被他的話逗樂,有的笑出了聲。於敏把臉一沉:「陳皮皮你給我正經點兒。」

陳皮皮兩手一攤:「我一向都很正經。」

轉頭向著同學:「請問有誰見過我耍流氓了?」

班長鄭燕子插了一句:「陳皮皮經常看女生大腿。」

陳皮皮大聲反駁:「看腿是耍流氓嗎?我又沒去摸。」

教室里頓時一陣哄笑。

於敏本來心情就不好在家里因為離婚的事情和婆婆鬧得雞飛狗跳,婆婆說得話很難聽:「你嫁給我兒子就是為了操屄啊?他不行了你就離婚!人還在醫院你就屄癢得憋不住啦!我家娶你花了十幾萬,要走賣屄也得把錢還給我。」

於敏當時就被罵哭了。現在給陳皮皮這么一通胡攪蠻纏,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丟下書跑出了教室。

課堂上一下子安靜下來,鄭燕子埋怨陳皮皮:「都怪你!把老師氣哭了,你等著挨班主任訓吧!」

坐在前面的齊齊不干了:「你就沒責任!不是你插話皮皮能那么說?再說了,誰讓你露大腿了,你露還怕人看?」

鄭燕子急得臉通紅:「我什么時候露大腿了?我是說他看別人的。」

齊齊一甩頭:「看別人關你什么事!你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鄭燕子被齊齊噎得說不出話,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陳皮皮本來只是想貧幾句嘴,平時他在於敏的課上也都經常這樣,沒想到於敏今天會這么大反應!看到鄭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揮:「你們都別吵,我這就去給老師賠禮道歉磕頭認錯。」

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對齊齊說:「你准備一條繩子。」

齊齊不解:「干什么?」

陳皮皮嘿嘿一笑:「於老師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回來上吊自殺。」

到於敏的辦公室就看見她正拿紙巾擦眼,陳皮皮正經八百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說:「老師對不起,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保證不貧嘴了。再貧你就拿針給我縫上!」

於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陳皮皮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讓我寫檢查?罰站?你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腳踢!」

看著陳皮皮低三下四的樣子,於敏不知為什么忽然想起石夜來,以往她生氣的時候丈夫也是經常這樣哄自己。心里又是一酸,趕緊扭過頭,不想讓陳皮皮看見自己又涌出眼眶的淚水。陳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決心,只要不讓他叫家長,怎么罰他都心甘情願。心里又想:老師這么大的人了,卻像是個孩子,說哭就哭!

一會兒班主任也來了,一看見陳皮皮火就不打一處來:「怎么又是你!你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搗亂的?陳皮皮你真是讓我煩透了,如果能把你調到別的班級我情願自己貼五千塊錢!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師都能給你氣哭!」

於敏怕事情鬧大,趕緊替陳皮皮說話:「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問題。」

班主任還是訓了陳皮皮幾句,有些曖昧的用手在於敏的背上拍著安慰她。他的動作讓於敏非常反感。這個比她大二十幾歲的老男人總會借各種機會對她動手動腳,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後更是往她辦公室來得勤快。於敏就說我這就回去上課,借著站起來的機會躲開他的手,叫了陳皮皮回教室。

下課以後於敏沒有回辦公室,辦公室是幾個老師合用的,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哭紅的眼。靠在教學樓拐角的一棵樹身上對著操場發呆。陳皮皮從遠處跑過來,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問:「老師你還生我的氣呢?」

哭過以後於敏心情已經好了些,看著陳皮皮關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陣溫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我沒生你的氣,是生自己的氣。」

陳皮皮說:「是生氣沒教育好我嗎?要是這樣你可沒必要,我壞是天生的,我媽用棍子也沒把我矯正過來。」

於敏被他的話逗得笑了一下,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陳皮皮:「你這小孩兒怎么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說除了你媽媽你還怕過誰?為什么你都不怕老師的!」

陳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詞:「老師不是用來怕的,是用來上課的。你教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怕嗎?那你做老師可就太失敗了。」

於敏皺了下眉:「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不過怎么聽起來怪怪的,好像老師成了什么東西似的。」

陳皮皮鞠了個躬,一臉壞笑:「對不起,我說錯了,老師不是東西。」

這次於敏反應很快:「你才不是東西呢!」

陳皮皮又朝她鞠了個躬:「謝謝你的誇獎,不勝榮幸!不是東西的人給你出道題,考考你?」

於敏說:「嗯!」

陳皮皮說:「一只小鳥,在天上飛,突然被槍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卻沒掉下來,一直飛回了家。請問為什么?」

於敏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為什么呢?」

陳皮皮一本正經地說:因為它堅強嘛。於敏撇了一下嘴:「這是什么?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

陳皮皮說:「那就改一改,我在路上走,被槍打中了……」

於敏「噗」的笑出來,說:「你就犧牲了。」

陳皮皮看著笑起來的於敏,突然發現她原來很好看。由衷地說:「於老師你真漂亮。」

於敏大方地說:「謝謝你的誇獎,你也很帥嘛。」

陳皮皮說:「我不帥,但是很有才。」

看於敏滿臉疑問。嘿嘿一笑,說:「郎才女貌!」

陳皮皮又和於敏聊了一會兒,看著於敏被逗得不斷笑出來,陳皮皮不由得有幾分得意:老師和那些女生也沒什么兩樣嘛,都吃這一套。於老師的奶子好像比齊齊的要大多了,不知道奶頭是什么樣子的?像花生米還是像大米?於敏看陳皮皮眼珠滾來滾去,滑稽的樣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齷齪想法。

放了學齊齊要去看電影,陳皮皮不想去,說:「電影有什么好看?既沒有光屁股又沒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網。」

齊齊踢了他一腳,說:「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

陳皮皮揪了她的臉蛋一把:「不准去那里,不知道那兒有很多流氓嗎?」

齊齊說:「我連你都不怕還怕流氓嗎?」

陳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

齊齊認同地點著頭:「不錯不錯,你是好色的流氓。」

兩人在肯德基吃完炸雞腿,出來又帶了一大包薯條,鑽進了電影院。

進到里面以後兩人的嘴就沒有閑過。當然不是只吃薯條!親嘴兒之前陳皮皮還特地問齊齊有沒有塗口紅。直親得口酸舌干,齊齊把薯條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陳皮皮就連薯條帶口條一起吃,咬得齊齊氣喘吁吁。黑暗之中,兩人頭抵著頭,眼對著眼,齊齊說:「皮皮你要一輩子對我好,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個孤兒。」

陳皮皮把手放在了齊齊的胸口,小聲說:「我不但會對你好,還會對它們好。」

齊齊就嘻嘻笑著說:「對哪個更好一些?大王還是小王?」

大王小王是皮皮給兩個乳頭起的外號。陳皮皮聽了心神盪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大小王被他撥弄得怒發沖冠,小弟弟也遙相呼應,直挺挺地抬起頭來。

陳皮皮對著齊齊的耳語了幾句。齊齊臉一紅,說:「不行。」

陳皮皮笑嘻嘻地看著她。齊齊說:「我不干。」

陳皮皮故作鎮靜,心里卻因為剛才的想法怦怦亂跳,嘿嘿一笑,說:「我也只是想試試。」

齊齊看著他不死心的樣子,有一點動心,卻說:「這里人很多,會有人看見。」

陳皮皮伸著脖子看了半天,在齊齊耳邊說:「最後面沒人。」

兩人溜到了最後一排,陳皮皮坐好就把拉鏈拉開。齊齊蹲在皮皮前面,說:「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殺了你。」

陳皮皮緊張的點著頭,把雞巴從褲口掏出來。齊齊俯身到他腿間,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龜頭。陳皮皮眯著眼睛「唔」地叫出來,齊齊瞪了他一眼:「不許叫!」

陳皮皮趕緊道歉:「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齊齊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忽然間福至心靈,心想就當吃冰激凌好了。硬邦邦的雞巴握在手里,舔冰激凌一樣舔起來。這一下歪打正著,居然蒙中了口交的訣竅,舔得陳皮皮屁眼兒直縮,雞巴在齊齊手里一跳一跳的。齊齊就覺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幾下,忽然察覺龜頭的口上有東西流出來。抬頭怪陳皮皮:你怎么有尿出來?陳皮皮說:我沒有!齊齊用手指在龜頭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體,往陳皮皮臉上一抹,說:「這是什么?」

陳皮皮說:「那不是尿。」

把頭壓低小聲補充:「是陰水,跟你那里的水一樣!你怎么不含在嘴里?吳老師可是含進去的!」

齊齊就張開嘴把雞巴往里吞,牙齒擦得陳皮皮直咧嘴:「你輕點,疼死了。你在吃薯條嗎?還用牙齒!」

齊齊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是努力把嘴巴張大了一些。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時在龜頭上抵磨,舒服得陳皮皮兩腿直抖,屁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過了一會兒齊齊吐出雞巴,喘著氣說我的嘴酸死了。陳皮皮死皮賴臉地說:「你怎么這么不專業?」

齊齊說:「廢話,再啰嗦我就給你咬下來。」

說著張口用牙齒輕輕地咬住了他的雞巴。陳皮皮被嚇了一跳,怕齊齊真用力,嚴肅地說:「你要是敢咬我就報警了!」

看齊齊還看著自己,沒撒口的意思,趕緊哄她:「這個不好吃,咱不吃!一會兒我給你買好吃的。」

齊齊才笑著松了牙齒,繼續套動。

齊齊在舔龜頭的時候陳皮皮就握著齊齊的手,讓她握了雞巴的根部套弄。這下快感很快就來了,而且一直奔著高潮升上來。強烈的酥癢令陳皮皮挺身把雞巴往齊齊嘴里送,精液猛地噴出來。齊齊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有一股精液糊到了眼睛上。齊齊閉著眼睛叫陳皮皮:「快點快點迷我眼了。」

陳皮皮趕緊用手給她擦掉,順手抹在椅子靠背上。齊齊惱怒地打了陳皮皮一下:「惡心死了,以後再也不給你弄了。」

從電影院出來,齊齊還要接著玩兒,陳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學啊?都九點了,再不回去我死定了。」

齊齊有些不滿意:「你膽子真小!我可以給你請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

陳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那有什么用,問題是我媽不相信我。」

第二天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於敏搬到了學校里住,她的婆婆帶人追到了學校大鬧了一場,連過來勸架的校長也一塊兒挨了幾腳。於敏更被扯得披頭散發,臉上也給抓出幾道血痕。學校里被攪得雞飛狗跳,上著課的學生也一窩蜂地跑出來看熱鬧,陳皮皮自然是一馬當先出來觀戰。看著於敏被人圍著推推搡搡,突然覺得她很可憐,心里想:這老婆婆可真是厲害!頭發花白還能一跳三尺高。

於敏娘家不在本市區,受了羞辱,心里又是傷心又是無奈,躲進自己房間暗自哭泣,突然覺得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獨自飄零。宛若無根之萍,離干之枝。回想起和石夜來自相識到相戀再到結婚,竟然恍若隔世。想起來和丈夫離婚,隱隱也覺得自己有幾分對不住他。說起來雖然錯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沒了男人能力,自己又離開,畢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學齊齊就不知去向,陳皮皮在車站等了半天,也不見她來。就到了學校里去找。學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見齊齊的蹤影。卻看見於敏一個人站在操場上,遠遠看去,她消瘦的身形顯得格外單薄。看著孤單的於敏,陳皮皮突然想起了媽媽,心里想:她看起來真是可憐!媽媽那時候沒有了爸爸,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凄苦無助?禁不住走到了於敏身旁,叫了聲:「於老師。」

於敏轉頭看到陳皮皮,說:「皮皮你怎么還沒回家?」

陳皮皮猶豫了一下,沒好意思說在找齊齊,隨口撒謊:「我回來拿東西。」

看見於敏的臉上浮腫了一邊,關心地問:「老師還疼嗎?」

於敏被他問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發現這個她一直認為頑劣憊懶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臉關切,親近之情油然而起。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老師今天是不是很丟人?」

陳皮皮搖了搖頭,說:「是婆婆不好,她不該欺負老師。」

於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沒有錯,老師也沒錯,錯的是別人。」

陳皮皮問:「那是誰不好?」

於敏撩了下垂下來的頭發,看著遠處的高樓,輕輕地說:「你還小,不懂,以後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陳皮皮又問:「以後你就住在學校嗎?」

於敏點點頭,說:「這樣才好呢,再也不會遲到了。對了,你的數學成績好像一直不太好。你給我說說為什么?我講課聽不懂嗎?」

陳皮皮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笨吧!好像就是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