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是不是背鍋俠呢,做閹黨風險果然大。
「那些個灰糖又苦又澀,哥哥你是沒看到,東市的庫房都找不到地方塞。那東西也就窮措大喜歡兌酒里喝。」
程處弼完全活了過來,於是實力作死。
李承乾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特么簡直就是當面打臉啊。
李震又准備表忠心再給程老三來一腳,就見老張斜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拿東西就只能兌酒喝?」
「哥哥,小弟可不是傻子。這玩意兒也就城西的窮酸當個耍子逗逗伢子,莫說它才幾十文一斤,就是幾文錢甚至白送,小弟都不要的。」
張德不屑去和他廢話,然後看著李承乾:「殿下,這些灰糖……還在東市?」
「大郎問這些作甚,此事已經結了。」
「臣就是問問。」
「都在,就在放生池的甲字庫房。」
「臣想買點灰糖,不知道這些灰糖,太子能不能做主?」
「大郎要灰糖作甚?噢,本王知道了。大郎,不必如此,你的心意本王知曉。此事阿娘已經不追究了……」
老子的心意你知道個屁!
老張忍住想毆打太子的心情,然後誠懇道:「殿下有所不知,臣的確需要一批灰糖。可能殿下買的二十萬斤,還不夠臣要的。」
「什么?!」
程處弼適時跳了起來,「哥哥,你當真是仁義啊。沒的說,好,哥哥要是手頭緊,小弟資個一兩千貫還是可以的。」
你特么大半年都窩家里沒出門,你後媽給你的月例又花不出去,你當然有一兩千貫了。
「三郎,你不用勉……」
「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哥哥既然能不計前嫌,小弟拿出點阿堵物,又算得了什么?這筆錢,小弟白送。兩千貫算不得小弟誠意,三千貫,明日小弟就帶人送上。」
老張眉頭一挑,斜眼看著他:「三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
程處弼呵呵一笑:「哥哥多慮了,小弟……小弟赤誠之心天地可鑒。不過,小弟有件事挺好奇的,就是想問問哥哥。」
「但說無妨。」
「大理寺少卿前些日子還在抓捕智障大……妖僧!不知道那妖僧寫的詩,有沒有查到多少?」
老子明白了,你特么肯定是准備上哪兒裝逼是吧?
大理寺少卿是個正義使者,張德在6府的時候,這貨沒少上門來蹭6德明教老張彈棉花。
當然這個正義使者也比較好說話,沒真的來折騰張德,要不然,就他一男爵,沒金大腿抱著,統統死啦死啦地。
「這倒是沒有,三郎為何問起?」
「噢,小弟就是問問,問問而已。」
他一臉正色,全然不知道慚愧,站旁邊的李奉誡臉嫩,嘟囔了一聲:「好叫哥哥知道,北里新來了四五個名角,端的是風情萬……千,就是對入幕之賓有點條件。若是文采斐然,分文不取亦是可以……」
懂了,這特么還是嫖啊!
老張臉一黑,流芳百世落這牲口手里,真是……真是太專業對口了。
程老三瞪了一眼李奉誡,然後嘿嘿一笑:「哥哥見笑了,小弟今年正要開開葷,都十二了,還沒爬過小娘肚皮呢。」
你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么?這特么你爹怎么教育孩子的?
不過老張也懶得理他,還是沖李承乾道:「殿下無慮也,臣非是諂媚奉上,而是卻有用處。二月放春,自有分曉。」
雖說李承乾有點兒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那好吧,本王回去吩咐一下。」
老張微微頷,內心卻是狂喜:哈哈哈哈,老天果然還是站在我大工科狗一邊的啊,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