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文風頗盛務本坊(三更)(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610 字 2020-12-24

「賽尉遲」「小張飛」還沒有出手,敵人就倒下了。務本坊內一陣寂靜,跑過來看熱鬧的四門小學小伙伴們紛紛驚呆了。

這位英俊瀟灑器宇軒昂劍眉倒豎的仗劍帥哥什么來頭?他為什么給人一種不可逼視的氣場?劍鋒散出來的寒星點點,是什么樣的不凡招數?此刻此地,他為何要在長安第一高手面前出手?

然後在一眾小弟的期盼之下,長安第一高手站了出來:「有禮了,在下江陰張德,敢問兄台字號?」

侯文定面色一喜,抱劍見禮道:「會有禮,在下侯文定,特來為會助威。」

老張嘴角一抽,日,特么姓侯。

一想起張公謹叔叔和某個姓侯的愛恨情仇,老張就覺得渾身難受。侯君集那老匹夫,想干嘛吶?

「竟是潞國公府上公子,怠慢了。」

「會客氣,是在下唐突,不請自來。前日尋程三郎代為引薦,然會諸事繁忙,未能一見,甚是遺憾。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我擦……怎么畫風和侯君集完全不一樣啊。你爹是你親爹嗎?

「小人!竟敢偷襲!」

突然有人大叫,朝著一根齊眉棍,就要砸過來。老張掃了過去,喝道:「房二郎,帶來的人,給我看好!」

房遺愛本來想裝個逼的,但一看張德身後站著七八十號小弟,頓時慫了,連忙悶聲道:「四哥,勿要沖動,待會自有計較。」

自從花錢買詩回去被老房打了個半死,房俊對老張是又愛又恨。愛不用說,自肺腑的,一個字一貫錢,良心價!恨嘛,反正他爹他媽都說了,你小子敢對張大郎不敬,信不信把你打成殘廢?

本來老房也是挺計較自己兒子出丑的,始作俑者又逍遙法外,皇帝又沒真個兒把張德罰去戍邊什么的……

然後有一天,凱旋白糖出現了,自己老婆的娘家人也出現了,一切都變得這么美好。尤其是那鋥亮的銀餅子,還有那響叮當的開元通寶。

四大天王之一的房喬房天王,原諒了江陰小土鱉的無心之失,傳為一段佳話。

「哼!」

那少年約莫十三四歲,方才這邊有人被侯文定一腳踢飛,兀自難受,此刻見張德來了,居然瞧也不瞧他們,對房俊還吆五喝六,頓時越地不待見:「你就是江陰張德?」

「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卻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奢遮人物。竟讓我范陽盧氏也要高看,區區一個縣男,莫非有三頭六臂?」

「在下得罪過諸位?」

老張愣了一下,見他們一個個臉色不忿的,於是好奇地問道。

「不曾。」

「在下和哪位有過節?」

「沒有。」

「往日無仇近日無冤?」

「正是。」

老張長長地舒了口氣:「那就好。」

「好什么好?文才武略,今日定要和你分個高下!」

那人哼了一聲,盯著張德:「須讓人知曉,吾等北地男兒,何等威風。」

張德眯著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房遺愛,然後笑道:「張某為什么要和你們比?」

「哈哈,怕了?果然是個欺世盜名的懦夫!」

程處弼等人頓時大怒,老張卻是一抬手,阻止了小弟們對罵。

搖了搖頭,張德語重心長地對他們說道:「你看,你們對我又不了解,貿貿然來了京城,還要作怪。當真是膽大的很……」

房二眼皮跳了跳,有點兒想撤了。

然而老張沒給他機會:「一群猢猻,竟是跑來長安撒野,天子腳下,由得你們猖狂?孩兒們,干他們——」

話音剛落,程老三哈哈大笑:「哥哥痛快,正該如此。」

他一手拎著一條木棍,嚎了一聲便帶著十來號能打的勛貴子弟沖了上去。李震一瞧卧槽,立刻抄起一條柘木桿子二話沒說照樣掄了過去。

便是一向容易感動的李奉誡,一瞧哥哥了話,頓時當場變身,衣服一脫一手一塊青磚,儼然搏命的架勢。

那些個范陽河間來的子弟,多是盧氏,也有范氏房氏,來去五六十人。民風彪悍不說,但凡讀點書的,都是彈劍而歌的漢兒。五胡肆虐那會兒,漢地雖然攻伐廝殺,但世族大姓卻是巋然不動的。

五胡挨個兒滅亡了,這些歌春秋時期就存在的世族,依然牢牢地扎根在本土。

「好膽色!正要叫你曉得厲害!」

盧氏子弟卻也不怕,佩劍一扔,抄起劍鞘照樣開干。

不過是眨眨眼的功夫,雙方百十來號人混戰起來。圍觀的人頓時興奮無比,連連叫好。

薛招奴帶了馬扎過來,給張大安坐了,然後自己蹲在那里,一人一個胡餅默默地啃著。

「范陽盧文淵,讓爾等長長記性!」

「盧文淵?是何豬狗?」

程處弼哈哈大笑,一棍敲翻一個,跳將開來,和來者廝打成了一團。

正互毆著,卻見一方驚呼,有些個小伙伴頓時叫道:「房俊那廝端的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