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本來神在在的看小弟們圍毆對方,房俊這種貨色,直接無視。他爹老房又不是沒有見過,瘦不拉幾的老漢一個,房俊能有啥戰斗力?
然而現實給老張膝蓋連射兩箭。
「我真是日了個狗了……」
嘭!
房遺愛一拳砸翻一個「忠義社」的小弟,扭頭盯著張德,然後瞬間衣衫嘩啦一身爆開,那肌肉……
不知道為什么,張德腦袋里想起了一歌。
you『re-shock!
哦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你已經屎了。
特么玩我?房玄齡兒子的畫風怎么是這個尿性?這特么分明是尉遲天王才有的風格啊。卧槽,莫非當年尉遲恭住老房隔壁噠?
萌萌噠的小臉兒,瞬間扭曲了。
老張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
「哥哥莫慌,小弟在此!」
嘭!
房俊一腳將人踹翻,肌肉賁張朝著張德這邊沖了過來。
老張嘴角一抽,卧槽,這特么平時瞧著跟弱智一樣,關鍵時候不掉鏈子,知道擒賊先擒王啊!
「哥哥快走,房二這廝厲害的緊!」
聽到有人叫喚,程處弼斜眼正好看到直奔張德而去的房俊,頓時大叫:「房二你敢——」
房遺愛眼神露出一種撲殺獵物的興奮,整個人亢奮的皮膚都在紅。
五月的天,真特么讓人心潮澎湃。
剎那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動作。務本坊的正中央,張德感覺自己就像是站船頭的露絲,冰山隨時要撞過來了。
「張德鼠輩,還不受死!」
房俊大喜過望,沙包一樣大的的拳頭,直接砸向老張的面門。
然後……嘭!
整個世界清靜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圓了,連駟馬香車上的兩位公主,都嘴巴張的大大的。
薛招奴默默地又遞給了張大安小朋友一個胡餅,而前方,張德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房遺愛這頭練了北斗神拳的牲口摔在了地上。然後捏著他的指關節,淡定地看著躺地上懵逼了的房遺愛。
剛才生了什么,房俊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好彩!」
「哥哥厲害!」
「房二不知天高地厚,活該!」
范陽來的人也都是瞪圓了眼珠子,他們的表兄弟何等凶殘,他們還不知道?可是一個照面,這就躺下了?
「我還沒有力,你就躺下了。房二,服么?」
老張挑了挑眉毛,看著一臉呆滯的房遺愛。
「不……不不不,服服服,張大郎饒我則個。」本來房二是想放狠話的,然而手指頭被人捏著,這特么……唉。
房二被秒殺,范陽來的小朋友們紛紛表示俺們服了。
然後雙方廝殺的場地,空了出來,兩邊共躺下三十來號人,帶傷的五六十號。
「姑姑,好身手!」
「麗娘莫要大聲,體統……」
「什么體統!」李麗質哈哈一笑,掀開車簾頓時拍著手興奮道,「張大郎,好男兒!」
張德嘴角一抽:「德見過公主殿下!」
一群熊孩子都是熊軀一震,啥?公主?
然後二百來號人立刻遠遠地低頭見禮,那場面……長樂公主覺得太爽了!
而此時,坊口站著兩個大叔,一個氣度不凡美髯微動,一個英俊瀟灑內斂精神。
「陛下,務本坊文風頗盛,陛下可以一觀文教……」
長孫無忌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文風頗盛?」
李二指了指不遠處一片狼藉的群架場地,然後眉毛一挑,他看到了正踩著房遺愛的張德。
正要喝止,卻又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因為他看到寶貝女兒正在鼓掌叫好,而女兒旁邊,好像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