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打仗的兵部尚書(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211 字 2020-12-24

高句麗還在堅壁清野,只是這一次讓遼東老人有些不解的是,漢人營寨就像是鐵打的石頭做的,要么巋然不動,要么挪動如蝸。

「都督。」

張禮青進了營帳,行禮之後,這才不緊不慢道,「『黑水義從』已經回來了。」

「嗯。」

應了一聲,講手中《孫子》一卷放下的張公謹點點頭,「收攏了兩百石糜子,粟末人帶了路,繞到了扶余城東郊。到手約莫兩千人,老弱二百,剩下的多是女子孩童,青壯大概去了城中。」

「嗯。」

張公謹依然不緊不慢,起身後,扇了扇煤爐上的銅茶壺,「臟活扔給粟末人去做。」

「都督放心,屬下明白。」

「去吧。」

「是,都督。」

春汛不僅僅出現在八水環繞的長安,大唐每一條河,都會在冬末初春迎來挑戰,然後一直挑戰到梅雨季,再挑戰到夏天結束。

中國的河流,只有入秋之後,才會安分守己。而即便是冬天,碰上凌汛的北地河流,足夠讓所有往來的客商旅人絕望。

北地如此,營州東北同樣如此。

饒樂水大漲,扶余城作為高句麗的北地王城,雖然到手不過七十年光景,然而它以國族為名,可見其重要。只是這重要的扶余人祖庭,周遭卻是一片泥濘。有的地方積雪依然厚達兩尺,而有的地方,已經有盎然綠意。

交通極為不便的地方,不過對定襄都督府來說,這一切在這幾年中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爬犁、雪橇、毛長的矮馬、耐寒的安北土狗、皮子、毛氈、煤爐、油燈……為了這場戰爭,李世民對張公謹的要求不說是千依百順,但物資的堆積,早在前幾年,就已經十分齊全龐大。

臉上塗滿了凈油的唐軍騎士到了「粟末義從」的營地,靺鞨別種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靺鞨人。

生活在最南端的靺鞨人,唐人說他們是粟末靺鞨,那么他們就是粟末靺鞨,不會是其他。

渤海東北諸族的愛恨情仇,是一筆糊塗賬,但室韋、靺鞨、扶余三族相愛相殺幾百年肯定是沒問題的。

「陀幔部的人過來!」

張禮青正了正兜帽,金屬的頭盔有著獨有的深色調,上面還有箭矢劃過的痕跡。可惜敵人的箭矢太脆,也僅僅是留了個劃痕。

「大人,有什么吩咐?」

「帶上你的人,押送新到一隊老弱,去饒樂水,聽候調派!」

「謝大人栽培!」

吩咐完,張禮青招了招手,一騎上前,「旅正。」

歪了歪頭,張禮青小聲地說了什么,騎士微微點頭,眼神絲毫沒有波動。

片刻後,騎士調轉馬頭,五個騎士跟上,紅黑交織的唐軍騎士甲,在雪地和泥濘之中若隱若現,很快沒入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