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便宜,滄州棉在洛陽都賣到兩貫一匹。」
「怎么會這么貴?那淮陰人運到揚州賣多少錢?」
「徐州粗面一匹是五百文,到楚州就漲了五十文。」
「漲一成?!這楚州人怎么想的?這淮陰到楚州才幾里路?」
「眼下行情好,緊俏。」
正說著,有人手中揮著一張紙,哈哈大笑推門進來,「喜事喜事,東都要砍了大騩山那幫子的腦袋,杜總統已經報給了朝廷,刑部核准,下個月就要在新南市腰斬棄市!」
「嘶……」
這些徐州房的崔氏子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朝廷居然這么狠!
但是有崔弘道同輩的,卻知道這不是朝廷夠狠。而是看不慣清河崔氏的在力,其中就有蕭氏。
連蕭瑀都站出來呼吁了兩聲,更別說一直叫囂要「剿滅逆賊誅九族」的蕭鏗蕭二公子。
尚書左仆射房喬,對此事更是保持了沉默,任由范陽盧氏說項,也不曾松了口。
至於皇帝,中書令長孫無忌已經派了人過來解釋了此事,當然這不能說是中書令派人,得說是朝廷派了天使來安撫地方百姓。
總之,大騩山這件事情,得有人負責。
而東都方面杜總統麾下的馬仔,直接咬在清河崔氏身上,只是沒有直接開咬武城人,但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更何況,徐州房的崔氏很清楚,華潤號這個怪胎,還沒有吐露心聲。
好在華潤號的核心旁邊,有個姓崔的女郎,還能傳回來點消息。
對於堂堂崔氏「和親」江南土鱉,原本崔氏子弟是拒絕的,覺得這特么太掉價了。但是仔細一想,一個女人就換來這么多好處,何樂而不為?
江水張氏雖然相對的不給力,可梁豐縣男張操之,那絕對是有力人士啊。
而且還是沔州長史,非同小可。
「如今徐州棉算是打出了名聲,揚州已經翻了兩番。賣給胡人,也能賣到兩貫一匹。」
「這還有利潤?」
「高達國王子采買了十萬匹,兩年定額。」
「嘶……」
「有錢啊。真有錢。」
「這高達國王子倒也不是無腦之輩,也是見識過兩京繁華的,自是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