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揮毫潑墨(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401 字 2020-12-24

作為帝國巨頭四大天王之一,房喬的影響力,不是一般官僚可以短時間內比肩的。即便是有地方世族的支持,頂天也就是溫彥博這個層級,說到底,候補天王的意思,就還不是天王。

典型的一點,天下諸道各州刺史、長史,其財政權、人事權的權力,做官做到死,也不可能像房喬這樣揮灑自如。

房玄齡說要總督府置省內「錢庫司」,那省內有司就成立了,一干要員從長安、洛陽、武漢或借或調,橫豎不過一個月,就搭起了架子。環彭蠡湖的「調研」忙歸忙,也死了人,但摸底的前期工作房玄齡要說做,就沒人說這不行那不行來推諉。

誰推諉就查誰,房喬做「黜置大使」的時候,這幫地方土鱉連開元通寶都還沒見過呢。

省內總督府新舊空缺放在那里,房喬的底氣也是相當足的。「錢庫司」作為江西省財政廳,對整個江西是「一攬子」統籌,當然了,因為江漢觀察使府的存在,就刨除了武漢。

錢怎么來?

房玄齡也不含糊,作為尚書左仆射,連「跑部錢進」都不會,他還混個屁?再說了,也不需要他去跑。

他房玄齡這張臉往弘文閣一放,難道就不值個百幾十萬貫?

弘文閣「聞弦知雅意」,也沒有廢話,上稟遼東,皇帝行在就傳來消息:江西草創,稅賦自當酌情減免。

收到皇帝傳回來的消息,弘文閣一干老秘書就琢磨了:這他媽啥意思?

好在魏王殿下身邊不都是廢物,幾經揣測,心想大概是皇帝老子允許房相可以多截留點江西的稅賦?

貞觀朝的稅賦變化還是比較大的,分水嶺就是「伊予銅山」正式出口銅錠進入中國,基本上解決了京洛、淮揚、蘇杭的「錢荒」。於是這些地區繳納稅賦,也逐漸從實物稅變成了折算銀錢。

當然對李董來說,蘇杭這地界並沒有執行嚴厲,因為暫時不屬於他的基本盤。中原地區,李董是非常強硬地推動「貨幣化」。銀錢在手多方便啊,糧食僅僅是為了維持常平倉,諸道往往在糴糶之間,貼個兩三文錢一斗總是要的。

若非要「維穩」,鬼才願意貼錢進去。

就為這個,還要堅決打擊「豪強」,防止「國難財」的大戶們煽動民變,可以說是相當的得罪人。

除了李董的核心地區,不僅僅是房玄齡所在的江西,基本上其余地方,李董都是願意放一放手,一般都是「因循舊例」,這個舊例,往往都是隋朝時期的故事。

這也是為什么武德朝的律令,基本就是隋朝的改了個名字。

連戶籍統計,整個武德朝都沒有做過,關中都沒有統計,更不要說全國。當然這跟當時天下新定,山東世族把持中原,有很大的關系,但執行力上不得不說,頗有劃水胡混的嫌疑。

於是房玄齡要弄點錢在總督府機動,李皇帝是允許的,橫豎這年頭也不可能是房玄齡來起頭造反,再一個,總督府也不涉及到軍事。

更何況就這年頭江西的道路,就算有人造反,能不能一個月內出一州之地,還特么兩說呢。

房玄齡就算要造反,也得等他「錢庫司」把錢存起來修了路之後,再去多說。

所以房玄齡在江西的「錢庫司」一個進項,就確定了下來,只是到底要截留多少,還有待商榷。

實際上房玄齡在現錢上,並沒有指望稅賦,江西是從整個江南道拆分出來的,沒有整飭河道、沼澤、山地之前,就是典型的窮橫。饒是「豫章郡」這樣的魚米之鄉,一到大水,那當真是到處都是魚在稻田里吃米,全他媽給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