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負責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杜二郎再混賬,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兜底的。別說杜二郎了,他哥杜構,他爸杜如晦,也只能干瞪眼。
能不瞪眼嗎?
在老張看來,杜荷簡直就是另類「人才」,現在他圈到手的現金,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整個淮揚地區gdp的五分之一。
「隨便嘴炮兩句,就騙一百多個億,這他媽不是人才什么是人才?」
張德怎么想都想不通,老子拼死拼搏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孕育點市場環境思想陣地,結果你特么一個二世祖,招搖撞騙「一夜暴富」的水平比誰都高!
氣死偶咧!
杜荷也光棍,來了之後就老實交代:「操之兄,其實我就是想混個幾萬花差花差,這揚州人要是願意多給點呢,我也就勉為其難收下了。可誰想到啊……後來,就成這樣了。操之兄,你得幫我啊,我家大人那里,我是不敢去了,真要回去,一定是個死啊。」
是真·死路一條!
杜如晦真干得出來弄死杜荷「以謝天下」的戲碼,當然宰輔不會動手,扔到有司走個過場,然後「暴斃」獄中,杜總統真沒什么壓力。
當然可能會因為「大義滅親」弄死自己兒子傷心一些時日,但英雄不改本色,杜如晦兒子不差這么一只。
「你也真敢啊。」
老張背著手踱步,事情是要琢磨的,杜荷這王八蛋弄了這么多錢出來,動靜這么大,都看著杜荷進入了武漢。
那么別人怎么想?投資人的想法很單純,必須是杜二郎找上了張梁豐啊。
當今天下,誰能兜這個底?廟堂不用多說,皇帝就算眼熱,也不會拿這種錢來添堵,一旦失敗,「千古一帝」的小黑點又要再加一個。廟堂不行,那就只能江湖了。
江湖上的事情,這年頭哪里繞得開老張?
民間散養人才大量進入武漢又不是這兩年的事情,老張現在是「江湖」上的旗桿人物,揚子縣「二李」吹捧,兩京子弟抬舉,有點野心的,就等著貞觀君臣趕緊死,死了他們就好上位。
「這有甚么不敢的?尚書右仆射的兒子,要是連拿點孝敬都不敢,那還能在京城混?」
「……」
你特么還有理了?!
和房二比起來,杜二簡直不可愛到了極點。
「你在揚子江,是怎么說道的?」
「就憑紅口白牙,自然也只能騙個鄉下土鱉,那些個皇帝養著的惡狗,都是落了字據的。」
說完,杜荷指了指門口帶來的兩只兩百五十升容積的大箱子,「喏,契書都在這里了。」
「……」
人才吶!人才!